两人边吃菜边喝酒,直到月上中天,秦飒留闫石在这住一晚,闫石一想到明天还有早训,婉拒了秦飒,一个人走进了夜色。第二天早朝结束,江寒留住了二夜,二夜眼生生看着秦飒瞅他一眼转身走了,跟着江寒来到御书房,太监总管李惟搬出椅子,江寒示意他坐下说话,扫到桌前堆积如山的奏折,江寒坐下身子拿出朱笔批阅起来,二夜看着面前干着自己事,全然把自己忘了的江寒,低下头思量着找自己所为何事,难道自己哪里出了什么纰漏,不对,不可能,如果出了纰漏,他应该会秘密处置,不会叫自己前来。就在想的入神的时候,江寒抬头看了一眼二夜,“将军在想什么?”二夜回过神,站起身躬身说道:“回陛下,臣刚刚在想如何训练烈龙团。”“想出来了吗?”二夜踯躅一瞬看着江寒“臣已经初步想好训练内容。”“哦?那不知朕再给你个人一起训练如何?”“不知陛下说的是何人?”“朕的皇妹江眠。”“陛下这万万不可,军营刀剑无眼,恐伤了殿下。”江寒忍俊不禁,不禁也抱怨道:“朕这个皇妹,从小张扬跋扈,喜欢舞刀弄剑,昨天非求着朕找人教她。朕思前想后,想挫挫她的锐气,正好将军刚从训练营出来又可出入皇宫,最是适合不过。”二夜低着头想最后挣扎一下,“陛下,公主怎可在军营行走,况军营都是男子。”江寒沉着眉峰,声音低沉,“我想将军应该有办法。”二夜知道此事已成定局,只能接下此事。“李惟,去把公主带来。”“哲”二夜站在御书房,心内百感交集,以后行事要更加稳妥才是,江寒这分明是在找人监视自己,皇家无亲情,即使是亲妹妹,也会成为政治的牺牲品。
待李惟到了揽月殿找公主时,看到的是在床上蜷缩成一团的被子,“哎呀,公主殿下这是怎么了?”旁边的小丫鬟铃儿,吓得嘴都不利索了,汗都出了,“呃呃呃,就是公主,公主她,她,她病了,到现在也没起来。”“哎呀,这小祖宗都病成这样,怎么没叫太医吗?”后来李惟一甩拂尘,急匆匆往回撩,回到御书房,江寒看着独自回来的李惟,“怎么?”李惟喘着粗气“回陛下,老奴去揽月殿发现公主病了,用被子把自己全包上了”“病了?叫太医了吗?”“老奴,刚刚……,刚刚已经叫了王太医了。”江寒扫了二夜一眼,说道:“改天再让她见你,爱卿就先回去吧。”二夜躬身行礼,“臣这就告退了。”待二夜出了御书房后,江寒带着李惟就直奔揽月殿,看到还在床上瑟瑟发抖的人,江寒看了一眼铃儿,当看到铃儿头垂得低低的,手缠在一起,全身发抖时,江寒一掌拍在桌子上“你们好大的胆子啊,快说公主去哪了。”铃儿和裹在被子里的珠儿吓得立马跪下,“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快说,你们主子去哪了。”
而此时的公主刚进宫,一副丫鬟打扮,正蹦蹦跶跶往揽月殿走,二夜也正从石阶上下来,注意到前面明显太欢脱的小宫女,二夜突然猜到些什么,打算默不作声离开,结果偏偏天不从人愿,她手里滴溜打转的荷包掉在了二夜的脚边,江眠看着面前身量纤长,古铜色皮肤,眉眼生辉,腰带缎玉的人,一时眼睛都直了,当看到二夜绕开荷包与自己擦身而过时,衣袖间若隐若现布满青筋的手臂,江眠的眼睛都开始冒星星了,等她回神,二夜已经要到宫门了,自己捡起落在地上的荷包,拍了拍灰,失魂落魄的往揽月殿走,到了揽月殿就看到两个丫鬟在那跪着,心知一定发生了什么事,立马跑到内殿,看到坐在桌旁的皇兄,想挪到桌边装可怜,江寒看着她不发一言,“皇兄,我错了。”江眠嘟着嘴低着头,手指搅着衣袖,时不时偷瞄皇兄,看着江寒一句话不说,心里越发没底,“皇兄”,江寒站起身看着身前人,“你偷偷摸摸出去多少次了?你要这么喜欢出去,自己在外面辟府住吧。”听着疼爱自己的皇兄说出这么伤人的话,江眠立时就跪下了,“皇兄,眠儿知错了了,眠儿再也不出去了,呜呜”说着哭了起来,江寒看着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妹妹,心有不忍,但想着家国大业,一狠心就走了。看着这次没有安慰保护自己的皇兄,江眠坐在地上撒泼打滚,谁劝都不好,看的李惟都心疼,看着皇上已经走了好远,立马让珠儿去找丽妃过来,自己则跑过去追皇上。“陛下,消消气,公主还小,贪玩难免的。”江寒侧着头看着李惟,李惟自知自己说错话,低着头“陛下恕罪。”目视前方,江寒透过云在看着什么,然后说道“她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孩,她生在皇家,这辈子注定会有身不由己,朕虽贵为皇帝,却也有护不到她的地方,现在只能让她学着长大。”
夜晚江寒移驾怡春宫,坐在饭桌前,丽妃不停地看着皇上,江寒默不作声,直到饭桌撤下,才看着丽妃,“爱妃想说什么?”“原来陛下看出来啦”,丽妃掩唇坐到江寒腿上,“陛下,臣妾今天去看眠儿了”“哦?是李惟出的主意吧。”“眠儿贪玩,已经知道错了,陛下就原谅她吧,臣妾替她求情。”“爱妃想怎么求情?”说着江寒看着丽妃的眼睛,身体下压,吻了丽妃,“陛下,讨厌”挥着秀帕轻拍着江寒,看着露出小女儿姿态的张妍,江寒一把抱起快步走到床上。放下,加深了这个吻,待衣服褪尽后,一室涟漪,只知道床幔摇曳起伏了很久,外面劲风四起,室内一室温存,烛火跳动,恍恍惚惚,忽明忽灭,却是怎么一个魅惑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