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昀寒回了寝殿,冷的发抖的身体终于感受到了一丝暖意。
很快,倦意便席卷而至。
她换了寝衣,和衣而睡。
一夜好眠。
······
“主子,到时辰了,还请您宽衣。”筱澜轻唤方昀寒。
方昀寒慢慢睁开眼眸,捋去睡意。
她起身,任由筱澜将她摆弄成一个精致的瓷娃娃。
她简单用了些甜点,便匆匆去了太子妃的住处馨苑。
“妾身见过太子妃娘娘,愿太子妃娘娘安好。”方昀寒打恭作揖般的行礼,到让太子妃受用不少。
“起来吧。”
座上各个侍妾心怀鬼胎心存不轨,但都默契的没有开口。
毕竟昨夜的事,还得坐在上面的正主发话。
“昨夜,月侧妃及格格双双暴毙,且死相凄惨。”慕岚一面说着一面又观察着次座的众人。
“苕侧妃,你可知错?”
方昀寒一脸茫然,她被说的蒙头转向。
“太子妃娘娘,妾身,妾身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还未等她说完,慕岚冷彻一笑。旁边的灵珠立刻会意。
“带上来!”
方昀寒转身看向那个浑身是血的人,不就是张嬷嬷吗?
“张嬷嬷,苕侧妃就在你面前。该说的,你都说吧。”慕岚摆弄着手上的扳指,有些漫不经心但又胜券在握。
“昨儿个夜里,苕侧妃独自前来,说是要找我家主子。因为雨大,就在主子房里找了件格格的衣裳换上了。可是,没过多久,主子和格格便都双双暴毙。就连门口的侍卫,也被抹了脖子。”
方昀寒知道仅凭张嬷嬷一人如何能够扯下滔天大慌呢?也不是没有料想过这一步。
她凄惨一笑,看向张嬷嬷。
“张嬷嬷,我素来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般诬陷于我?”方昀寒哭的梨花带雨,叫人心疼。
“太子妃娘娘,太子妃娘娘······请您明鉴啊!奴婢没有说谎!奴婢决没有扯谎!”
方昀寒伶俐的眼神扫了过来,张嬷嬷看了,便心下一横。
既然都做到这了,横竖在方昀寒哪里都是死,说不定在慕岚这里还能拼出一条活路。
若是成了,便可成为慕岚的眼前红人。日后便是大好前程,飞黄腾达。
若是不成,那也无妨,大不了就是一死。
“苕侧妃,你既说你冤枉。那便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即可就派人去搜院。没有,那便最好;如若搜出什么不该存在的东西·······”
太子妃没有在说什么,但方昀寒也知道。
昨天的衣物倒是没有清理,若是被她搜出,恐怕到时候便是狡辩了。
至于匕首,她时刻藏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太子妃娘娘,妾身昨夜确实去过月侧妃宅院。但妾身真的没有做过此等不堪之事!”
“哦?!是吗?本宫来听听,你是如何辩驳的?”
“昨日月侧妃带人不期而至,妾身只得款待备茶。待侧妃走后,妾身在奴婢们整理时发现格格落下了手绢。谁知大雨突入而至,妾身急于送物便携伞而去。可是伞在半路上被风刮走,妾身到院时,浑身湿透。月侧妃见妾身这般,怜悯妾身。”
她顿了顿,又说道。“便将格格的衣物借于妾身暂时换上,谢过后,妾身便匆匆离去。”
慕岚不语,气氛有些怪异。
韶侍妾看了看方昀寒,眼底闪过一丝恨意。
“贱妾心有疑虑,还望太子妃允许妾身一说。”
太子妃摆摆手,示意她说下去。
“苕侧妃,昨日下雨便已是夜头,您又为何冒雨赶去还一个手绢?为何不让下头的人去,而要亲自前往?”
方昀寒听了,心底暗笑。
“韶侍妾,昨日月侧妃同本宫示好,本宫便也将心比心。冒雨前来还礼,不也是礼轻情意重吗?”
韶侍妾听了,哑口无言。
方昀寒暗自记下她的容貌。
“娘娘,娘娘·····奴婢真的没有说谎啊。若是苕侧妃杀了侍卫,那衣服上定是有血的。只怕是雨大,衣服上的血迹要被冲刷掉,只是那血腥味儿断不会消失的!”
“那便依你所说,搜院!”
方昀寒搭在椅子上的手渐渐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