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昀寒被伺候得服服帖帖,她也乐得清闲自在。照这种形势,太子爷应该得十天半个月不能来了。
“云烟,云雨的饭菜做得怎样了?能不能稍微快点啊,我饿了。”方昀寒笑着对云烟说。
云烟垂了垂头,恭敬的说“回主子,我马上去小厨房催催她。”
方昀寒点点头,目送着她的背影。
云烟在转身的那一刻起,脸上露出不屑的冷笑。都是丫鬟,凭什么方昀寒就能这么好命?
方昀寒出身青楼女子,还没有她干净,凭什么就着太子爷待见?
云烟没有去小厨房,而是回了自己的住处。
待她走后,方昀寒才从后面悄悄的走出来。她也不指望这些人能够忠心于她,所以没什么好伤心的。
“方昀寒,我们又见面了。”方昀寒被一个男人紧紧的锁住,她被迫抬起头。
她这才看清楚了那个在夜晚直呼她名讳的人。
并没有她想像中的那么完美,就是一张普普通通的脸。只是,那张脸上的眼眸是最无法令人忽视的。
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尽是玩味的戏谑,似乎这天下苍生都是他的玩物棋子。
方昀寒垂下眼帘,不在看他。
“你到底是谁?”
男人没有直接回答她。
“你想要跟我合作么?我了解你的一切底细。”
方昀寒在心中优雅的翻了一个白眼。
“可我不了解你。我凭什么把自己的姓名做赌注?要知道,我现在只有一条命了。”
男人终于扬起了一个微笑,声音依旧带着几分戏谑。
“明末。”
方昀寒在心中默默的记下。
“跟你合作,总要有些好处吧。”
明末笑了,他笑得很是大声,几乎整张本就不好看的脸都被笑得狰狞了。
“你一介奴婢与我合作,本就是我施舍于你。我还未向你要求什么,你倒反来要挟我?”
方昀寒大脑在飞速运转着,她知道若是答应与他合作,就必须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好像有更大的靠山似的。总之,不能让合作者看不起她,否则很有可能有合作者变成敌人。
这条路上,本就艰难,她可不想在多出个未知的障碍。
“明公子,您要与我合作,自然有您的道理。只是,找我合作的人,不止您这一个。既然都说了是合作,还望您能端正态度。尊重合作者而不是让您的合作者成为附属品。您的累赘。”
明末将信将疑,他将手中的月镜交到了方昀寒的手中。
“你拿好这枚月镜,我随时联系你。”
方昀寒的脸上又挂上了笃定的笑意。
“谢过明公子,奴婢自然会收好的。”
他们聊得正欢,忽然听见了盘子落地的声音。两人齐齐的转过头,看见云雨呆呆的站在那里。
“明公子,你来还是我来?”潜台词是你杀了她还是我?
明末没有半点要动的意思,方昀寒也就知道他是要看看她究竟有几分本事。
方昀寒来不及多想,她飞快的冲到云雨身旁,将头上的固定发式的簪子摘下。随着长发的散落,她手中也没有停下来。簪子直直的插在了云雨的脖颈处,血溅了方昀寒一脸。
她那留疤的脸上沾满了鲜血。在这明媚的阳光下,显得妖冶妩媚。
她松开了手中的簪子,轻轻的摸了一下脸。感到脸颊上的湿润,她的身体有些微微颤抖和···兴奋。
她这并不是第一次杀人了,之前在青楼,老鸨胁迫她接客,她将客人都杀死时,也没有这般颤抖。
到底····还是这丫鬟太过无辜,不管她是不是太子妃安插的眼线,她都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方昀寒的事。就这么一条性命在自己的手中流逝,她还是有些感慨的。
不过,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她不能止住于此,停滞不前。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她去完成。
她只能以最少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成功。
转过身时,她的身体早就没有了颤抖,而是变得坚定。
“不错嘛。实话告诉你,我也是受人之托才来帮你的。”
明末临走前,将一把锋利的匕首交给她。
“这也是那位故人让我交与你的。以留防身。”
这下子,该头疼的是她方昀寒了。
云雨该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