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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水龙竞

水龙竞,顾名思义,是水门的基础招式水龙卷的比拼,不过具体如何还要看下去才知道,不过旁人倒是有所提及,“比起其他的公子,我更看好威少爷呢。”

“是呀,新王家独有的组合技又要让我们开眼界了。”

“据说那条水龙如暴风过境,无人能及,在速度比拼上估计已经稳操胜券了。”

“欸,可不只是速度快而已,他的力量要是不被其他人多跨品阶,就无人能比,要问场上又有几人能比的上威少爷的四品中阶?答案自然就出来了。”

“这么说,这场比赛就权当欣赏了?”

“嗯,不过据说那个齐少爷也挺有实力的,不过威少比他更年长一些,经验,品阶都要高于他。”

“欸,要说天分,可惜了威二少,据说当时已经快赶上他哥哥了,真是难得一遇的天才,水犀威王真是不得了的人物啊,自己已经二品上阶了,还培养出两个奇子,只可惜二少爷被火门那逆贼谋害,真是作孽啊。”

“是呀是呀,所以说火门灭门也是罪有应得,世人总是看不清时态,仅仅是以为两门历年的矛盾,水门当权后,便以公谋私。我看,这其中的起伏远不是那么简单的,我推测,极有可能火门担心水门势力逐渐增大,萌生出反叛之心,水门这样果断也是正确的,这样才能让百姓享乐,盛世将临,我们应该开心才是。”众人皆和颜悦色地称是。

白冥这下也算稍微了解了,虽然这人说着水门的好话,但也能看出这硕大的王都果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接受水犀侯的统治,底下的暗流还未平息,但上层已经开始享受胜利的成果了,这一点水犀侯可能也知道不妥,虽水门当权但毕竟是水犀侯一家执政,即使同为水门也不会那么轻易的服气的,贪婪之人是永远不会满足的,水犀侯也不得不在拿到权力之后,妥善处理其他帮助过他的贵族,玩乐也好,赋予权力也好,都是统治所必要的。

这其中的矛盾只有他们能权衡,不过白冥想着,说不定水犀侯是想要硬扛过这段时间,他只有不断地安抚贵族和平民,但是贵族的嚣张却同时会损害平民的利益,这一点本身就是矛盾的,不过这其中恐怕还有更深的盘算,乍一看会让百姓怨声载道,但是水犀侯做的只是贵族制下的爱民,偏袒贵族是因为贵族体制,而这相比其他历朝历代,倒是还要更体恤民众一点。开仓济粮,减轻部分税务,这时候受到其他贵族的欺压便不会转化为对当权政府的仇恨而是对世家贵族的仇恨,这时候,一方面又使那些贵族即使想夺权也会不得民心,另一方又转移了仇恨,当然如果欺压太过也是不行的,任何事情都是有平衡的有度的。

在不失衡的情况下,现在已经维持的相当不错了,这水犀侯还真是不简单。但白冥自然也知道其中付出的代价,满足双方不光是百姓还要贵族,自然也离不开对贵族物质上的支持,仅仅是让贵族心理上高人一等还远远不够的,最起码的还要保证贵族的俸禄,丹药补药之类的亦是不能少的,又要减税又要维持开支,水犀侯现在最苦恼的恐怕就是国库,想要依靠国库的钱挺过这一段时间,然后再慢慢开始剥削统治。

白冥微微一笑,选择在这个时间来羽风城,不仅仅是白冥一时脑抽,他思路也非常清晰,统治最薄弱的时间便是现在!那么就简单了,在这种微妙的平衡下,只要使对力气便能打破平衡,但是要破坏他的根基恐怕还要另想办法。白冥还是决定先看看再说。

这时候,水龙竞第一个项目也开始了,这倒没有淘汰的形式,所有人都可以参与到最后,然后视得分而定胜负,比赛分为两组,每组十人,裁判开始宣读项目内容:“第一项!水龙腾跃!本场比试会有专门请来的四品中阶气门长老黄老主持,各选手需超控水龙突破黄长老设下的乱气流阵法,‘天道壁障’是黄长老特创的招式,目前还未有人能解,请各位公子各展才华,突破壁障!”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欢呼声,这才开场居然就如此有看点,甚至还请到了如今当权下势力最大的气门,可以说是二把手的位置了。不光是观众,参赛的许多公子也是兴奋地说:“天呐,居然能请到气门,这趟算是不亏了,见识一下黄长老特创的招式也不错。”白冥想,这极有可能就是上层有意为之,恐怕根本不用请,上面也会支持这些面向贵族的活动。

裁判等到喧闹声稍微平息一点又说道:“本次水龙竞分数前三者将分别获得四品,三品,二品丹药而第一名还会获得水门三品高阶术法一式!”

“竟然是高阶术法!”众人皆议论起来,不过齐公子却耻笑道:“这届水龙竞除了过程可能有意思一点,奖品还真是没劲呐。”齐公子身后的人谄媚地说道:“公子莫怪,因为公子身份和地位都不同,这种高级术法自然是随手就来,但水门许多人甚至是不少贵族子弟,这些术法对他们来说都是很稀有的,这硕大的王都也没几样东西是公子瞧得上的,还请公子权当是游戏,玩玩便好,图个高兴。”听罢齐公子点点头也没有继续说。

第一组已经就位,这一组中齐公子和他一起的三人都在列,只见十人各自站好位置,台上的黄长老手一抬,气门气流在空中聚集起来,“天道壁障!”此阵黄老站在阵中,而参赛者围成一圈,皆在此阵的笼罩下。纷乱的气流在天空之中形成了一团浓厚的壁障,穿插的飓风在其中胡乱呼啸着,看不出丝毫规律,黄长老笑着说道:“这是此阵的第一式,困笼!虽不具备攻击却让人无法逃脱,可困可守,为了外面的人能够看到,我将周围的气流削弱了,所以你们从旁侧便可轻易突破。”黄老指了指头顶说,“而你们要突破的是上面这道,用水龙突破他,一个阵自有他的结构和弱点,各位年轻的斗士,这是考验你们对水龙的把控,在这混乱的气流中寻找突破口吧,当然可别把我当成破阵的弱点来攻击哟。”黄老笑笑席地而坐,专心维持起气门阵法。

而话音刚落,齐公子已经出手了,在全场的惊呼之中,一条腾着浪花的水龙扶摇而上,霎时就钻入各种气流形成的壁障中,可以看见水龙立即就被弹开,强劲的风切割着水龙,没有两下就所剩无几了,众人皆是惊叹阵法的可怖,没想到这一组中的佼佼者居然被轻易击碎了,许多人都开始讨论黄老的阵法是不是太强了,一般阵法都是大面积的,这会导致威力的分散,而阵法的妙处在于可以用更低的威力换取更高的效益,可以说是偏功能型,困阵就是现在阵法中使用最为广泛的一种,利用奇妙的能量组合,达到非同寻常的效果,即使同阶也很难正面突破,更何况这些低过一品的人呢。

齐公子面上未免有些难堪,他自然不会觉得黄老是在为难他们,黄老既然拿出来了定然是因为这个阵法才开发出来,不完善。即使是他们也有方法突破,反过来说,自己的莽撞直接被当头打了一棒,能看懂的恐怕都会嘲笑我吧,齐公子一咬牙,决定先看看其他人如何处理。

大家在齐公子之后也纷纷开始尝试,数条水龙腾跃而上,撞击在风壁上,显得异常的脆弱,众人感到心灰意冷,而这时一条水龙猛地窜了出来,其以诡异的姿态斜着窜进了风中!没错!是完全冲进去了,就好像神龙穿梭在云层之中一般,而眼神好的会看见,若隐若现的水龙似乎也在其中并不好过,身躯不断的受到攻击,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彻底搅碎,而众人向下而视,操控这条水龙的是一袭灰衣,十分不起眼的一个人,而也有人是认识他的,“咦?这不是那个跟着齐公子的那个人吗,看不出来也挺厉害的。”

这人便是之前白冥看见的那个没怎么说话的人,但此时的他也是一副艰难的样子,努力地在操控被围困的水龙,白冥将神命稍微运作集中到眼睛,这也是之前修炼的时候意外发现的,被神命覆盖的眼球呈现淡淡的金黄色,可以分辨出眼界中神命的分布,当然别人体内的还不能看,人体过于复杂,远没有使用出来的神命单纯。这也是白冥比较佩服灵门的一个原因,虽不知有何限制,但是醉离确确实实地观测到了他们体内的神命。

这样一来,白冥也算是看清那个云层中的龙了,它不断扭曲着身体,一有从其他方向过来的阻力或攻击便极力的避免,整个看上去都极其扭曲,但却每次只被削掉一点,歪歪扭扭地居然要冲出去了!果然说的没错,考验的确实是对水门的把控力,寻找飓风中的空隙,及时调整是关键,不过看起来他是一点都没有看清楚这个阵法,也不知这个弱点,而是全靠着操控来反应,硬生生的躲了过去,从某种程度上说也算很厉害的,不过要说对神命操控精妙的程度,目前也只有见过若楠。

因为不太了解灵门,后来也问过醉离他的那个招式,也就是他称呼的醉昔。虽然醉离并没有详细解释,但白冥也算知道一些,至少,远不是让神命化作人形的攻击并加以把控那么简单...简直是更加独立的个体,甚至被赋予了名字,醉离只是说以后便会知道,白冥现在想来也是有些无语,什么话都不愿说个明白,但是白冥也知道醉离的目的,他更希望我们能自己理解,而不是被不断地灌输。只是醉离总是那句以后会明白让白冥很是没辙。

据白冥所知,若楠他们并不能将神命运作在眼睛上,即使能也从未听说过有何作用,思来想去大概是因为他的神命炼体使身体和神命的融合程度达到一个较为相合的状态,要说感受其他人的神命或者能量这种程度,除开灵门之外大都处于三品以上了,他们能感受周遭事物散发出的力量,灵门算是个体,就其他门而言,真的能感受到其他人的神命甚至品阶的,都是三品上阶以上,而且也只能感受其他弱小个体,至少差着一品多的才行,要是想要还未开打就知道比自己更高品级人的实力,可能只有灵门能做到。

而白冥虽然看不出别人的品阶但是已经放出来的攻击还是能看清楚的,托这个的福,白冥比在场的人都要更直观地分析这场角逐。场上的人只知道他已经进入阵中斗了许久,原以为就快要被搅碎的时候,那条龙又显现出来,现在已经快要看不到了,这说明水龙已经到达较深的层次,快要突破了!

大家都对这个人开始审视起来,纷纷议论着这个面生的强者,也有观众已经开始将他和齐公子相比较了,齐公子气的头上青筋暴起,虽然自己也认可他的实力,但是毕竟出生不同,场上自己可是最受期待的,也是家门最好的,可不能就这样被骑了一头,说罢,一条水龙以一种咆哮的气势衝了上去,果然是出生名门,好丹好药自然是少不了的,可以看出来他的水龙相较于其他人更加精纯和更具有气势,不过即使如此硬冲也是不可行的,不一会儿又是被绞的粉碎,其实这个阵法的弱点已经被白冥看透了,在看似密集的层层飓风下,有一处缝隙,也就是那个人现在突破的空隙,估计他也是看到外层缝隙的入口才冲进去的,里面却一概不知,处处乱撞,亏得他那不错的控制力,才勉强前进,他虽不能知晓里面的结构,但白冥却看得一清二楚,之前还觉着没什么用,这时候到是派上用场。

阵法的弱点当然不仅仅是钻空子而已,只要在这条裂缝的中间发动爆发式的攻击,阵法便会裂开,飓风也会到处乱窜直接涣散开。白冥思索的时候,另一边齐公子却已经显得非常着急了,如何也打不破这个壁障,强大的等阶差让他没有丝毫办法,着急下直接向自己那几个奉承自己的跟班说道:“你们几个快来帮我开路!集中力量于一处定可突破。”

那几个人知道这是要让他们帮他消耗壁障呢,但这确实有可能是一种方法,集中力量打开一个小口说不定此阵就不攻自破了,于是几条水龙应声冲向乱流,不断地攻击一个点,而齐公子的也紧随其后。白冥看后只能笑笑,“太勉强了,都是四品说不定有机会,但是这却完全入了阵法的套了,这阵本来就是偏向困阵耳朵,而不是用来攻击人的,为了破阵将自己和他人的体力消耗干净...最后才让阵法消散,这还算破阵吗...”

而在这时,另一边却也不给他们这样磨磨蹭蹭的机会了,一条水龙从乱流之风中冲了出来,阵法也仿佛是漏了风的气球,渐渐地消散了,空气中又重归于平静。这条水龙便是那个灰衣服人的,此时看上去已经只剩下一丝残魂,不仅很小而且异常残破,即使如此,他还是独自突破出来了,而且被削弱成这样的水龙居然仍能维持,也足以证明他的实力了,如此第一组便算是结束了,灰衣服夺得一分,听裁判喊道,这人似乎姓周,确实是一个没怎么听过的姓呢,若楠那妮子之前愣是把水门的仇人说了个遍,看来是一个近年才封侯的小族,毕竟连这些水门的人都不认识,很有可能是受封于蓉王,现在蓉王也倒了,官场自然也没有他们的地位,看他的样子,或许也对自己明明如此有能力却受到不同的待遇感到不甘吧。这些就属于猜测了,白冥也并不太纠结于他的身份。

而另一边齐公子的表情就有看头了,整个脸都要扭曲成一只鸟了,他怒瞪了一眼姓周的,甩袖离开,等待下一个项目去了。当然这个项目还有一组,这一组便是传说中的威少来打头阵,同时也是白家的死敌,那个威家的大公子,威二少的哥哥。白冥本来已经收集到了足够多的情报,在这里看就是为了看看这个威家大少爷究竟有多厉害。

而待十位都站好位置,黄老重新施加阵法,但是就第一局之后,这些贵公子身后的人或多或少也能知道这个阵法的缺点了,一开始,便有几条龙钻向那个空隙,不过相比于之前周公子的控制,这些人未免逊色了些,许多人只是进去没多久便垂头丧气的宣告结束,几轮下来,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那里是缺口位置了,但是却没一人能成功,场上的人也不得不佩服之前那个周公子,正当场上的人还在尝试的时候,一个高速运转地水龙盘旋而上,这是组合技!威少终于出手了!全场都爆发出热烈的响声,而这一击仿佛是蓄力已久,整个场地都被其威势所笼罩,白冥也是见识过这个招式,但是比起威二少的,他的能量要雄厚不知道多少倍,这感觉绝对不亚于若楠的黑烟龙魄,不愧是四品,又是高阶的组合技,记得当时威二少使用的是龙吐息,似乎有些不同,已经没什么印象,但威势确实相差甚远。

而水龙一出,周身的水流都是高速地运转,如同浑身布满刀片,其他的水龙显得那么渺小,场上一些人甚至看出了神而忘记操控自己的水龙,一头迈入威少的水龙之中,瞬间就被搅碎了。而下一瞬间,水龙直接冲向了被大家反复试探消耗的破口,以一种强硬的姿态横冲直撞,而裂缝内十分脆弱,加上同场人的消耗,如此强硬带着旋转的攻击就冲了进来,不一会儿阵法就被撕裂了一个大口,台下众人都连连称道,比起不堪的躲闪,威少这一击可以说是气势如虹,场上的人无不惊叹,这时候阵法也是被破,威少一出手便结束了比赛,可惜之前的人努力全都为别人作了嫁衣。

就在大家欢呼的时候,阵法的气流似乎并不像是普通的溃散!白冥一看,不好!不知道什么原因停留在天空中的庞大能量并没有消散,但又确确实实地向外运动着,这是在崩坏!黄老神色一变,连忙起身双手伸出去控制,一面说道:“快躲开!”但是仓促间黄老只停住了中间的一大块不平的气流,而更多的就像陨石一般向四周砸了过来,并席卷着庞大的四品气门能量,而其中一团赫然飞向了这边的观众席!场上水门参赛者也急忙运作神命进行防御,可是这边却无一人来帮,这些观众大都五品六品而已,如何吃的下这一击,白冥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看来黄老的阵法漏洞确实够大,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了,白冥眉头一皱,神命运作,两步踏出,速度暴起,整个人腾空横在慌乱的平民面前,随后能量集中在右腿,猛地借助蹬起的力,在加上回转的力,一击铲在庞大的气流上,一瞬间,白冥感觉整个人都要撕裂开来,包裹着四品能量的气流胡乱地撞击白冥的身体,但这一脚也将这一大团气流打散,原本就已经处在崩溃边缘的气流加上溃散攻击的无意识性,终于让白冥勉强抗下这一击,气流也随之涣散,白冥落回地上,也不顾身体的疼痛,趁大家都还来不及抽身,自己脚下一蹬,瞬间窜入人群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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