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极度悲伤的时候有些人思路是极其清晰的,他会比平时反应速度更快2-3倍,甚至更多,而有些人会思想混沌毫无条理甚至会做一些清醒时觉得很傻很笨的事,苏婉是前者还是后者我们还不清楚,只是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也不能勉强她去想那许多。
一阵风拂面,夹杂着青草的味道,苏婉忽然觉得自己好傻,为什么自己不去报关呢?官府应该为百姓做主,伸张正义、严惩犯法之人的呀,说明去意后不知不闻并不打算跟随,于是打定主意的苏婉直奔县衙,敲起了县衙门口的大鼓。
衙门升堂,知县老爷当堂而坐,苏婉被传唤进了衙门大堂。
“跪在堂下的是何人,为何击鼓。”知县大老爷坐定后问。
“知县大老爷”苏婉磕了个头后对知县大人说“启禀知县大老爷,我家爹爹二十几天之前途经西固城西南侧密林时被土匪抢劫钱财而后杀害、弃尸乱葬岗。请大老爷为我爹爹做主,前去捉拿土匪,还爹爹一个公道。”苏婉说完再叩头。
“姑娘,口说无凭,你可有真凭实据啊?”知县大人见苏婉摇摇头又说“人证物证总有吧?”苏婉又是摇头,知县再说“再或者状纸总有吧?”
“都没有”苏婉说道,接二连三地摇头似乎让知县大人起了反感之意,她根本不知道--原来到县衙来告状需要准备这么多东西,而自己只有满腔的热血和为父伸冤的决心。
“那什么都没有你就请回吧,我们这是县衙,是讲究真凭实据的地方。总不能凭你说出一个没人知道真假的故事就让我凭着你的红口白牙抓人并绳之以法吧。”知县大人站起来像是要离开。
“知县大老爷,请你相信,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爹爹就是被那帮土匪害死的,而且我爹爹的尸首已经下葬。我只想请知县大老爷为我爹爹做主,抓住那些土匪,您是我们的父母官啊,如果您不管我,那我还能找谁呢?”苏婉跪着爬到知县大人脚边,抓住他的官服说。
“姑娘,你可想好了再说话,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不管你这个事儿,问题是你连状纸都没有。去去去,花几个银子到街上写一份状子再来。”
“大老爷,大老爷,没有状纸就告不了状吗?”见苏婉不走,俩个衙役将苏婉拖出衙门口儿。
无奈之下苏婉从怀里拿出银子到不远处的写字先生摊子前写起了状纸,这本是要还给将军的,可现在....
状纸已写好,写字先生递给苏婉,苏婉接过状纸刚想离开,写字先生开口问道“姑娘,你可想好了吗?此份状纸一递上去,如若没有个百八十两银子,案子恐怕是审不完的。就算你花了百八十两银子,可案子审下来的结果也不见得就按照你预期的那样,到时候银子白花了不说案子也没有结果。”
“先生为何这么说呀?这白纸黑字写在状纸上,难不成破案还需要我额外花银子买通官府不成?”苏婉不解的看着写字先生。
“姑娘想是从来没有跟官府之人打过交道,不知姑娘可听过‘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这句话啊?”
“没听过”苏婉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