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干就滚球,我没听说过吹个笛子就死人!”
他又转过头来对着山林里一声一声地大喊着
“聂然!你给我出来!我就知道你在这里藏着!别像个娘们儿一样躲着!有本事出来好好比试比试!”
他喊完,林子里簌簌作声,树上的人闻声一笑
“陈奕!我在这!”这语气中有点嘲讽的感觉。
那为首的叫陈奕,是雁门宗宗主的小儿子。
陈奕闻声回头,见那人在树上,一副困倦的模样。
“聂然!有本事下来,咱们比试比试!”
聂然纵身一跃,从树上安然落下,看着陈奕
“陈奕,我本就是一无名散仙,怎么敢跟你这雁门宗小宗主比试呢!”
“聂然,别怪我没走警告过你,私闯我雁门宗禁地可是死罪!”
“死罪?”聂然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嘘声道:“哎呦,我好怕啊!”
说完,聂然定了定心神,回手指着陈奕大叫
“好你个正道人士啊,如果我说雁门宗的小宗主强抢民女然后引诱她们上吊再抛尸雁门宗禁地的话,你说……”
陈奕的脸上瞬间一僵
“聂然,我定让你不得好死!”
“是吗?”聂然又陡然出声:“想当初你的祖爷爷在谪仙大会上也是这么说的,可是现在呢?”
陈奕闻言一愣
“三百年前?”
聂然淡淡一笑
“是啊,三百年过去了,要是论起年龄,我都是你的祖师爷级别的了!”
聂然抱着双手,一副轻松的样子。
…………
“陈雄!”
一声爆喝,从雁门宗大厅传来。
闻声而来的是一个大概五十多岁的老头
“何人喧哗?”
那老头一上来就气度不凡,坐在椅子上。
“陈雄,你儿子绑架我!”
陈雄刚刚坐在椅子上还没捂热乎屁股闻声定睛一看,连忙上前
“哎呀,浅墨上人,老夫有失远迎!你怎么被绑了?”
浅墨上人——聂然,把头一撇,撇向后面的陈奕。
谁知聂然刚刚松绑,陈雄一个耳光扇了过去,重重的打在陈奕的脸上。
“混账!浅墨上人怎么能绑?”
陈奕挨了这一打,显得十分委屈,但是此事又是见不得人的事,也没办法说出口。
“爹!都是孩儿的错,孩儿以为上人是哪里来的壮丁,想要收归门下,结果……”
没等他说完,陈雄对聂然行了一礼
“浅墨上人,此事的确是误会,还望上人不要见怪啊!”
聂然听后思索了一下,感觉这事还是别告诉别人了,让他长个记性就可以。
“哎呀,陈宗主不敢当不敢当。”聂然连忙扶起陈雄:“陈宗主啊,我要是真生气了可就不是你儿子把我绑过来这么简单了。”
陈雄点点头,恶狠狠地看着陈奕,陈奕在一旁瞄了一眼父亲,见父亲这么看着他连忙低下头,更不敢出声。
“不知上人来此有何贵干?”
陈雄和聂然坐在凉席上,茶台有童子看茶。
“倒也无事,久闻陈宗主身体有恙,特来看望。”
陈雄连忙摆摆手:“让上人见笑了,这人老了,就不中用了,活了这么多年也算福气不浅。”
说完,陈雄顿了顿,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浅墨上人,不知上人与犬子发生了什么事端?”
聂然轰然一笑,正色道:“来的时候喝了点酒,御剑时可能是灵力不稳,误打误撞地落在了贵宗的禁地,小公子听闻有响动便来查看。”
陈雄微微点点头,似乎有点恼怒
“宗主大可不必这样,令郎也是秉公办事,这再一来令郎也的确不认识我,不知者不怪。”
聂然摆摆手,说来也是,堂堂的浅墨上人跟这一个不知差了一万多岁的小辈计较传出去不知让多少人笑掉大牙。
…………
夜晚,月黑风高。
远来即是客,陈雄让聂然在这里住一晚,盛情难却,聂然便从了。
聂然打开房门,漫步在庭院里,抬头看着星空,心中不由得感叹。
“三百年了,真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啊。”
他往腰间一握,却抓了个空。看着这抓了空的手,心中又有了些许无奈。
三百年了,这个习惯并没有改变,他还是时不时地想握住寒江箫,但是……却遗失了三百年了。
“寒江箫……在哪里啊?”
他闭上眼睛,感受着晚风拂面的清爽。忽然!夜空中闪过一丝寒光!
他猛地睁开眼,他并没有看到这寒光
“寒江箫的气息!”
聂然的感觉只是瞬间即逝,很干脆。他现在知道了,寒江箫落在了别人手上,他只希望这人,不会用它作恶。
“混账东西!他聂然是什么人,你竟然敢绑他!”
陈雄一巴掌打在陈奕的脸上,瞬间,陈奕的脸上有一个红印出现。
“爹,我错了,我不敢了!”
陈奕竟然开始嚎啕大哭起来,可见他惧怕的真就是陈雄。
“爹,我本打算教训他一下,了不曾想……”
“教训他?就你这点修为都不够他用一根手指头玩的。你还想教训他?要不是他今天心情好,我就是你的收尸人啊!”
陈奕一愣。
“爹,他当真这么厉害,敢在仙门中杀人?”
陈雄冷哼一声,一甩袍袖
“到也不是这样,不过也差不多,当初他和逍遥仙尊是至交,不算仙门,就是仙界别人看到他也得给逍遥仙尊个面子叫一声上人。他只不过就是散仙罢了,谁料他竟然修为奇高,各位散仙都没能打过逍遥仙尊,只有他和逍遥仙尊打成平手。”
陈奕的脸刷的白了,不知所措。
“那怎么办,爹,我得罪人了!”
陈雄倒是不慌不忙,向他摆摆手
“可能也是因为三百年前的事吧,也算是历练他了,现在性格比以前坚韧许多。”
“……可能是因为三百年前的事……让他性格坚韧许多……”
聂然眉头一皱,显然他对这句话并没有什么好感。
“三百年前?”聂然心中隐隐有些杀气腾出“还没有人敢在我面前提三百年前的事!”
聂然拳头紧握,转身一道法诀飞出,钉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