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天上的歌剧院
与各种叫法的鸟儿待在一起
耳朵被一场运动扔向街头
从所有这些搬出歌剧院的椅子
人们听到了天使的合唱队
而我听到了歌剧本身的死亡
一种多么奇异的寂静无声
歌剧在每个人的身上竖起耳朵
却不去倾听女人的心
对于变心的女人我不是没有准备
合唱队就在身旁
我却听到远处一只孤独的小号
在天使的行列中我已倦于歌唱
难以恢复的美如此倦怠
嗓子里的野兽顺从了春天
我听到婴孩的啼哭
被春天的合唱队压了下去
百兽之王在掌声中站起
但是远远在倾听的并非都有耳朵
歌剧的耳朵被捂住
捂不住的被割掉
有人把割下来的耳朵
献给空无一人的歌剧院
椅子从舞台升上天空
是女人的手把耳朵扭转过来
从春天的狂热野兽扭转到一个婴孩
——这是下一代的春天
1995.2.25华盛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