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海天星城!”饮霄此刻仿若想起了什么,他飞快赶往肆海天星城。
海上,起了很大很大的风,海上起了巨大的漩涡,如同一朵旋转的巨大雪莲花,肆海天星城淹没在这花中,饮霄顾不得多想,他冲入海中,抵抗者巨大的阻力靠近肆海天星城……两种力量交击着,对抗着,终于那作巨大的城如同被摔碎的玉,锋利的碎片刺向饮霄,此刻还声的地煞冲出了饮霄的身体,黑色的屏障抵挡住一切的伤害,那些巨大的碎石在黑色的屏障前被震的粉碎……
在这一片破碎中,一颗明珠浮现,它孤独的漂浮着,可在饮霄指尖欲触及明珠的一刹那,一股洪流将明珠卷离。饮霄猝不及防被卷去了肆海天星城旧时的猎星道场,海上一块很高很高的礁石。
饮霄摔在地上,一时站不起身来,此时还声早已离开了自己的身体,他正站在自己不远处,而他的身前还站着一个人,那人白衣,戴着面具,他的神色气质明明就是惊穹。
“惊穹,你回来了。”还声轻声道。
“宇宙间,所有人皆知我是九道生,唯有哥哥与辰洲知我姓名。可惜啊,这里的人除了哥哥,哪个不恨透了我。”九道生冰冷道。
“你为何戴着面具?”还声道。
“枯桥长殿生如石,逃出生天谁敢言。”九道生落寞一语,绕过还声走到了饮霄面前:“这么多年,你保护我哥哥的地煞。我还你自由。”
饮霄艰难的站起身来平视着他:“不必了,这是我该还你的。”
九道生轻轻抬手,一把蓝剑从天而降落在饮霄身旁,是百年前,被九道生封印的沧流剑。
饮霄只轻轻瞥了那剑一眼看着九道生说道:“我本以为,我有这把剑便可以回家,可后来才发现,我不过一个流离之人。此间通体透彻晶莹,你看我妖邪鬼魅的样子,怎还配得上它?”
九道生绕过他冷漠的看了看大海,他伸出手,抛出了一颗雕刻牡丹花的铃铛,铃铛响起,清脆悠远,继而回声阵阵。
海上升起无数的白色碎玉片,凝结成一个又一个精致的玉铃铛。
“我的鬼铃如此招人厌嫌吗,你们一个个都要丢了它……”
“身为小卒,从没有选择。司命堂主是,神官是,我亦是。”
“我传授你们力量足够对抗辰洲之上的任何人!你们背弃了我制定的规则,选择继续遵守辰洲的规则……”
还声此时走到了九道生的身边说道:“站在已划好的条框里谈自由,本就是无稽之谈,他们生于辰洲,目光尽处还是辰洲。”
“斩断绳索,坐井观天……哥哥曾偷来天洞五星石救这辰洲万民又有何用,倒不如让那漠溟之火燃起,烧尽一切。”
“生命既出,便没有肆意毁坏他的道理。”
“哥哥啊,你不是在条框里谈自由人吗?”九道生冷漠的看了还声一眼冷冷一笑,离开了猎星道场。
饮霄拖着疼痛的身躯走到还声身后,问道:“他带着一身的戾气,恐会大开杀戒。”
还声摇摇头说道:“千眼剑有眼,刀剑有眼,便只杀该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