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红的长河水终于冲洗干净了吗……”明月灼华站在大荒宫顶望着辰洲之北一片荒芜之景,身边的赤焰微微叹息,随着他的目光向远处望去,曾被鲜血染红的长河水变成了通透的蓝色,很美很清……
赤焰突然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公子,长河水有异常……”
“蜿蜒盘绕,水天一色,能有什么异常……”突然灼华也察觉到了,“水天一色……可天许久未晴……今日依旧乌云滚滚……”
“所以长河水若清澈,该是此时天色而非蓝色。”赤焰肯定的说。
“快随我去查看!”灼华携赤焰飞去了长河边,枯树林立,如被火烧过一般,地上的土石变的更加坚硬,以往长河水向北流,此时水流竟然开始向南逆流……
灼华躬身欲伸手触碰长河水,却被赤焰迅速制止:“公子住手!此水,有毒!”
灼华惊异慢慢直起身:“有毒……这毒倒是毒的很,整个漠城皆是寸草不生……你可知这水中是何毒?”
“公子屠了漠城,血染长河,而树下不敢确定,这水是因那血而毒,还是有他人作祟……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此毒的来源只有一个……”
“哪里?”
“大宇云氏毒族,宇宙中最炼毒登峰造极的氏族,连他们的血也是剧毒。”
“我隐约记得,那个赋机星上来的人叫云长涣,他是否为毒族云氏之人?”灼华问道。
“属下一直以为魂疆漠城的云氏和云长涣只是巧合,而今看来,并非巧合。”
明月灼华冷冷一笑:“如此说来,这水向南流真是可惜了……”他乘风而起挥手携入一阵狂风,狂风卷着长河水改变了方向,水流艰难的向北流去,流向北方的尽头,穿过沿海的小城云极……
这个世界里,由仇怨穿针引线,刺破每一个人的心,只有在最高处的人才能看清楚,可在那个人的眼中,这一切就如同蝼蚁为了争一粒口粮,他不屑于此,也许能让他看一眼的,只是这群蝼蚁不小心弄伤了他的姑娘。
“族长,目前辰洲只云极与荼族还算安稳,我们该怎么做?”云极拓宇坐在海边,一个跟随他多年的好友云极风扬忧心的问道。
“随机应变。”云极拓宇显的很冷静。
“本来如野兽般茹毛饮血的魇府一夜被灭,凶手不知是谁,魂疆漠城云氏被明月灼华所灭,而族长你又杀了上一代的魂疆王,不臣之心已如日月,他不可能不知道……”
云极拓宇看向他问道:“你对我就这样没信心吗?现在的辰洲随时风云变幻,他深知夜长梦多,明月灼华若他想来复仇便早该行动了。”云极拓宇好似看穿了一切,“这云极小城是辰洲最安逸最温暖的地方,也是无数平凡人想得到的仙境,我不争不抢,只想护我这云极千里之地。”
“云极再好也是依附辰洲而生的,辰洲若毁,云极哪有生存之理?”风扬说道。
“我原倾佩惊穹,可现在我倒有些怨他,他不该去改变辰洲,不该去触碰沧流的权利,若他不来,辰洲会好好的,若真的被赋机星入侵,大不了我们死个痛快。现在,辰洲虽在,可什么妖魔鬼怪都冒出来了,云极百姓都活在恐惧里……”
“其实,辰洲之上,原有的族落只有云极和太一,我们的辰洲啊,一直在被入侵……”
云极拓宇苦笑着说道:“那又如何呢……一开始就作出了让步,现在再出手,他们早把他乡作故乡了吧。”
“那族长是打算坐以待毙吗!”风扬些许气愤。
“你以为现在的辰洲还能承受挑起纷争的后果吗!”云极拓宇回答。
风扬起身拂袖而去,云极拓宇苦苦叹息望着沧海:“我只怕不敢承受贸然出战的后果,若云极只剩我一人,还有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