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可是我们的客人,你得尊重他。”
花蝶不懂,“什么客人?不是他顺路带了我们,你看他可怜才帮他的吗?云……三少,你是不是在算计什么?”
我一语哽在喉,什么叫算计,我明明是为了我们以后着想,被花蝶这说的我倒成了一个恩将仇报的人。
“咳……花蝶……”我装腔作势的叫她,她扭头回应我,“现在不比以前,说话一定要谨慎。”
花蝶勉强点头,“可顾景安不是好人吗。若不是他愿意带上我们,我们现在肯定露宿荒林中。”
“我何曾说过他是坏人了?”
那日我们出谷,在官道上看见的马车,正是顾景安。我让善稚遮住他还未化去的双耳,拦住前来的马车。
我本想好了许多说辞,好让车主带我们离开这里,谁知车帘撩开后,我就没出息的忘了说话。
哎,都怪我见的男人太少,不过上天像是在怜悯我,一天之内让我一下子见了那多男人……嘿嘿,还都是精品。
我打量着顾景安,鬓若刀裁,长眉如墨,眼中有春景,面容却苍白,唯有那抹唇似……
似什么?
龙珩玩味的问我,提醒我该收回思绪了。
我这才尴尬的收回视线,还好,花蝶也与我一般,垫着脚的往里看,不算太丢人。
想来顾景安是习惯了被人如此明目张胆的观望,他礼貌性的微笑,率先开口问道:“可是,迷路了。”
我正思索着是按方才我自己计划的说辞来呢,还是换一辆马车……我感觉在这等荒凉的地方遇见这样的翩翩佳公子,就如同在深山老林里遇见了一个绝美的蝎子精,冒着劲的勾引,就为了**血。
我这人别的本事不算大,就是这脑海中勾画景象的功力那是一绝。我被方才蝎子精的假想带偏了思绪,再看顾景安时,就觉得这人着实有些不对劲,总归不太像一个正常的青年男子。
龙珩在我脑中笑的格外放肆。
“是啊,是啊。公子,你能捎带上我们吗。”花蝶没管我和善稚,自己回答道。
……
见色忘友的蝴蝶!
这就骑虎难下了,我只好点头,对那公子行了一礼,我低沉着声音说:“劳烦公子了。”
顾景安虽是不着痕迹的打量了我们三人,却还是被我体内这只龙眼捕捉到。他这份犹豫反而让我安了心,若是他爽快的答应了,那我才真是不敢上这马车,出门在外还是要小心些,尤其是我们这些老弱病残。
“谁是老……”龙珩试探性的问。
我听着他这声音,若不是顾景安在,我恨不得一个白眼飞杀他。还用问吗!当然是你,活在千万年前的物种,你不老,谁老!
龙珩被我说的语塞,安静了许久。
顾景安让下人将马车内重新布局了一翻,我和花蝶分别坐在顾景安左右两侧,相对而坐。而那善稚……
主动去外面驾驶马车了。
这善稚竟然放着我们两个貌美如花的妙龄女子和一个陌生的青年同坐一马车内,就不怕我们被欺负了吗,真是不懂人心险恶。
后来我为此事教育他,可他却说:“三少当时的眼神,该担忧的是顾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