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风,你告诉我,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和我说?”
当天夜里,越风到了无风房间里,推门走进来,便坐在桌子前,喝了口已经冷掉的茶,道。
无风由于头疼,下午睡了两个时辰的觉,方才在做梦,越风的到来成功打断了这个美梦。现在见到越风坐在对面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这种情况很少出现,越风盯着对面无风的脸,问了问题之后便等待无风告诉她自己的想法。
无风这才反应过来,目光从越风的脸上移动到面前的茶水上,看着里面竖起来的一个茶叶棒,斟酌着语句。若要说这世界上最了解越风的人,那可真要非无风莫属了,越风在外人面前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一句话也不愿多说,不过若是和这人的交集到了像无风这样的程度,那就另当别论了,越风会彻底变成一个巨型儿童,爱憎分明,而且还特别爱粘人,嘴巴还很毒,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不过话虽是这样说,还是很会关心人的,知道自己错了虽并不会主动道歉,却是会用自己的动作来表达自己。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越风主要是认定了一个人是好人,便一定会死心塌地,即使是知道了这个人有什么做错了的地方,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说服自己,而不是指责他人。这就让无风很难开口,师父对于越风有救命之恩,还有收养大义,在越风的心目中,地位最高的是师父无疑,这就让无风很难会将最后一种情况讲出来,越风听了之后,反应可能会比较大。
“你别发愣呀,快说,我都看出来了,你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越风一副无风再不说就要耍小孩子脾气的样子,佯作生气。
“好好,我说,我说。”无风则像是哄小孩子一样,略有无奈,她便打算把与韩飞霰谈论到的前几种假设与越风简单一说,谁知还没开始说第二种,就遭到了越风十分坚定的否认:“无风,你是不是染上了风寒了脑袋不清楚?师父教我们的时候从来都是言简意赅,这封信一定也是这个意思,许是本来就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说呢?你这样乱想,是在诅咒师父么?”越风突突突说完了一大堆话,很是正义的看着对面的无风,试图让无风改变想法,并且绝对相信师父。
“你看,我本要与你说的,你还不是打断了我?”无风眼神从越风脸上挪开,噙着无奈的笑,道。
“这不是别的事情,这件事情很重要,毕竟牵涉到了师父,她是我最敬重的人,我无条件信任她。”越风很是认真的道,半点都没有退让的意思,“无风啊,师父有多厉害我们都知道,这次就只是回信字数少了一点而已,就是师父觉得要回来了便没有多说,等什么事情回来再说,就先别乱想了,看你也很累了,睡吧,我便不扰你了。”
越风说着从座位上起身,往门外走,旋又关上了门,无风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她就知道......
“韩飞霰,睡了吗?”韩飞霰脱了外衣,正想着再描一描桌上放着的那朵假花就睡觉的,便听到了门外师父的声音。
韩飞霰开了门,请越风进来,越风越看这个徒弟,就越喜欢,出落成了一个美人不说,武功还高强,以后定是有很好的归宿,越风看了一会,便道:“我方才去了无风房里。”
话到这里,韩飞霰便知道越风来此的原因了,眼神一动,不说话。
“无风这女人居然说师父遭遇了什么不测,唉,我真是不知该怎么说她。”越风趴在桌子上,既然是自己徒弟,便不必在意说什么,她就是来发个牢骚,顺便平复一下师父就要回来了的激动心情。
韩飞霰不说话。
“你说师父这次会用几天回来?”
韩飞霰不说话。
越风抬起头,奇怪的看着一言不发的韩飞霰:“别告诉我你也这么觉得。”越风的语气有些警惕,随即有些神秘的道:“你是不是还不知道你师祖究竟有多厉害呀?”
韩飞霰摇了摇头,其实她并不是很想给出反应,就连摇头也是。
“我跟你说啊,其实你师祖她.....”越风刚想要滔滔不绝的给韩飞霰讲自己师父从前的光荣事件,就听到有房子里传来了争执打斗的声音。
越风习武之人听力极佳,韩飞霰则还未纯熟,抬起头只见到越风师父匆匆而去的背影。
韩飞霰知道大事不好,便拿了自己放在一边的佩剑,出门脚尖一点,跟上了越风。
距离不远,过了几间房子就到了,而越风首先站到了事发地的门前,推开门,很焦急的想要问出了什么事情,却愣在了门口。
韩飞霰见下面的师父突然停在原地,有判断了一下,这里是无风师父的屋子,心下一紧,担心师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韩飞霰站到并不宽的门口的时候,也停在了原地。
血流了一地,倒在地上有一个人,站着手拿剑的也有一个人。
不过就不平常在站着的是无风,
地上的,是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