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沈巡直接脱了鞋,捧着自己被踩红的脚,反复端详。
赵天真则是坐在一旁,一脸嫌弃的看着他。
“呼——呼——”
沈巡吹着气,脸上全是幽怨:“你这女人也太狠了,光着脚丫子都能整出这么大的劲儿!我脚背上的皮都破了!”
“谁让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赵天真理直气壮;“满口胡话!竟然还说我身上一股馊味儿!那是体香!香喷喷的好不好?”
香是香,那也不能承认啊。
沈巡抿唇不语,继续捧着自己的脚丫子。
赵天真抄起旁边的抱枕,砸在了他的身上:“把你的臭脚赶紧放下来!别弄脏了我的沙发!”
“果然!天下最毒妇人心!”沈巡放下了脚,也拱上了鞋子。
“我是少女!”赵天真嗓门儿大了不少,“花季少女!嫩的很!你才是老妇女呢!”
“奔三儿的人了,花季少女?能照照镜子不?你这昧着良心说话,也不怕遭雷劈?”沈巡咂舌,这话一句比一句犀利。
赵天真急了眼,蹭的一下窜到了他的身旁,直接揪住了他的耳朵。
她手上下了狠劲儿,用力一拧:“我奔三!你还奔四呢!不!奔五奔六!你就是一糟老头!”
“哎——”沈巡捂着自己的耳朵,也抓紧了赵天真的手。
他厉声:“赶紧放开我!”
“就不放!能咋滴?”她倒是执拗。
心里头这口气要是发不出来,自个儿非得憋死不可。
“那你可别怪我不客气了!”沈巡威胁,听起来倒是像那么回事儿。
赵天真仍旧不肯放松:“那我倒是瞧瞧,你能厉害到什么地……”
“哎——”
她话还没等说完,情况瞬间发生反转。
沈巡也不知使了什么巧办法,瞬间从赵天真的手中挣脱。
身体一个扭转,直接把她压在了身下。
赵天真急了,想要蹬腿,沈巡两腿一压,把人控制住。
她想晃动身体,挥动手臂,他的双臂却直接把人禁锢住。
这下得了,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赵天真半点儿便宜都没占到,反而被人欺负的不成样子。
“放开我!”她气的咬牙切齿。
沈巡挑眉,嚣张的很:“不放,凭什么放?”
“你欺负人!”赵天真憋的脸都通红。
“哦?是吗?”他的唇角勾起了邪魅的笑,“刚才不是还挺横气的吗?怎么现在又怂了?嗯?”
“你别给脸不要脸!”赵天真急了眼,“我奉劝你!赶紧老老实实的放开我!不然要你好看!”
沈巡玩味儿的心思重了不少:“不放,能咋滴?”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赵天真急了眼,用力抬头,也张开了嘴,准备在沈巡的脸上狠狠啃一口。
却没想到,他吃一垫长一智,时时刻刻防备着身下的人。
赵天真有所动作的时候,沈巡迅速仰头,脸成功的躲开了她的攻击,
但是……
这活动的幅度毕竟有限,头仰的再高,也避不过她的凶猛。
赵天真一口啃在了他的唇上,用的劲儿贼大。
就这么狠狠的咬着他的下嘴唇,留下了几个牙印儿,甚至是都见了血渍。
沈巡一个激灵,迅速窜起身。
脚下却不稳,身子晃悠悠的,被顶在了茶几的边缘处。
他一个踉跄,差点儿蹲在地上。
索性手上动作够快,攀住了茶几面儿,借力起身。
只是半道儿劲儿又松了,折腾了老半天,最终坐在了茶几上。
赵天真还保持着原来的动作,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渐渐的,面上的神色开始发生了变化。
是崩溃与委屈,还夹杂着些许的小绝望。
她欲哭无泪。
沈巡这越看,越觉得不是个滋味儿,尴尬的一个劲儿的挠头。
“我说赵天真,你至于吗?被咬的人是我,流血的也是我,你这整的跟我欺负你了似的。”他本想着安抚几句,缓和一下俩人之间尴尬的关系。
然而,这嘴皮子耍惯了,吐出来了,自然也不是什么好话。
赵天真抬脚,用力踢了一下他的小腿:“我呸!臭不要脸的狗男人!就知道占人便宜!”
“我的姑奶奶呦,我认错还不成吗?我臭不要脸,我是坏人,咱这事儿翻篇儿成不?”沈巡的话越说越怪。
赵天真这耳朵听着,心里别扭的很,总觉得不是个滋味儿。
这憋了半天,也终于发声了:“就这么算了?就这样儿?”
“那你还想咋滴?我对你负责?拿上户口本领证,然后再举行盛大的婚礼,收个份子钱,再生个娃,再……”
“闭嘴!就这样!”赵天真站起身,头也不回的朝着我是走去。
“这事儿不准再提,我也用不着你负责就这样!”
“嘭——”
卧室的门被紧紧的闭上,而且还特意上了锁。
沈巡仍旧坐在茶几上,略有些别扭的看着赵天真卧室的门口。
他抬手,指尖触碰了一下下嘴唇,擦了擦流出的点点血渍。
心里……为什么总觉得怪怪的呢?
赵天真在进入卧室后,背紧紧的贴着门,手还捂在胸口处。
心跳的猛烈,仿佛要冲破胸膛似的。
这种感觉怪得很,是她从来都没体会过的。
沉寂了许久过后,沈巡的声音传来:“那个啥!你赶紧换衣服!”
“干嘛!”仍旧贴在门边儿上的赵天真,没好气的吼了一嗓子,“你这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我家!又莫名其妙的让我换衣服!你想干啥?”
“去监狱啊!”沈巡无奈,
他这才发现,自己来这儿好长时间了,对于自己的目的;却是一字未提。
“监狱?”赵天真也收敛了情绪,“去找李子硕?”
“对!”沈巡应着,“昨儿个的时候,咱们不是说,这人口失踪的案子跟李子硕和林弋阳有关吗?今天去问一问,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线索。”
赵天真一边儿听着,一边快速换起了衣服。
沈巡在屋里打量了一圈儿,看到了林弋阳大开的卧室门:“说到林弋阳,他人儿呢?打从我进来,就没瞧见他的影儿,人跑哪儿去了?”
“出去了。”收拾好的赵天真走出了卧室,“我醒来的时候,他就没在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