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玄国大殿前
元嗪看着慢慢退出皇宫的朝臣们,脸上说不出的感慨,看着慢慢多起来的年轻面孔,听着他们用自己最激昂的热情,讨论着自己和国家的大小事,言语中有着浓烈的热情,即使被身边的老臣们眼神警告,已然没有什么减退的样子。
现在的元玄国才开始慢慢展现着身上的活力,就像一个返老还童的人,慢慢在新鲜血液的灌注下焕发出活力,即使这个过程会很煎熬和痛苦,可是想要一个国家这样子运转下来,那么这些新鲜的东西必不可少。
可是这景象还是没有办法持续下去,不是因为皇宫外面的百姓们没有建设的动力,而是在这权利的最顶端上,有着一块压在元嗪,和所有想要带着这个国家走上昌盛的巨石。这石头原本是这个国家的奠基石,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成为了阻碍这个国家前进的步子了。
而且,对于现在的元玄国来说这石头有点太大了,甩不掉,又太过于坚硬,需要积攒力量才能有办法将他们打碎。
竺火国曾经也有这样一块巨石压在头顶,可是现在这块巨石已经不复存在了,整个国家都牢牢掌握在一个人手中,变革和改动都在本质上有了根本性的不同,一切都在向着顺利的方向前进着,明显的已经有了慢慢腾飞的趋势,这点上让现在身在元玄国权利顶端的元嗪,打心底里面感觉酸酸的。
可是怨气你也只能心里不爽的酸一下,根本没有什么好的方法,谁叫玄琉走了狗屎运找到两个得力的助手帮自己摆平了那些老一辈,将头顶上悬着的利剑拿下来,变成而来玄琉手中杀人的利器,这让元嗪羡慕不已。
可是元嗪不是那种只会自怨自艾的人,生在帝王家,血液中掺杂着一种叫做上位者的因子,这就注定了现在这场即将发生的变动的到来。
一切都在准备着,为了这一天,元嗪筹备了很久,甚至将自己的亲弟弟都拉入这场混乱的局中来,现在刀已经磨好了,就等一个时机,一个下手的最佳时机。
元嗪在等,身边的侍卫也在等。
而太阳却不和元嗪一起等待,好像厌倦了这种无聊的等待,慢慢的将头埋到了山后面去了。
入夜了,元嗪始终站在大殿前方没哟动过,忽然激动的向着皇宫正门走去,慢慢的从一个侍卫兽中接过一卷信札,打开草草看了一眼,便迅速向后殿走去,后殿中有人也在等待,他们在等地啊一个命令,一个和这个国家命运相关的命令。
听见后殿外传来那熟悉而威严的脚步声,众人激动的占了起来,手中的兵刃慢慢的收入鞘中,身上却是杀气腾腾,这一刻他们等的太久了。
月黑风高杀人夜……
这一夜,元玄国在黑暗中将自己身上的毒刺拔了出来,很痛,付出的代价也很大,不过,这一切都好像很值得的。
现在的问题就在于出去的那几个人,元嗪知道他们不灭,自己做的这一切都是徒劳,看来需要好好筹划筹划了。
竺火国塔山
元正不知道因为自己的外出,一场腥风血雨正在自己的国家慢慢兴起,他不知道,因为现在他很忙,忙着躲避追杀,当然追杀者是身后的玲。
就像是所有孩子一样的爱玩爱闹,元正自从知道自己是玲口中的那个“笨蛋”之后,就发想玲对自己的态度有很很大的变化,对自己呼来喝去,好没有生疏感,不过现在好像已经变得没有什么生疏感了,于是元正成了玲手中的一个很好的玩具啊。
就因为自己不小心说错一句话,玲就在身后追杀自己,看到玲笑嘻嘻的说着要把自己的耳朵捏烂,元正很不争气的逃了,即使知道瘦弱的玲手上肯定几个没有什么力道,可是元正不想让人碰自己的耳朵,很痛。
当然,这可能是一段属于元正自己的回忆,于是元正跑开了,玲就在后面追打,一个忘记了自己是修行者,一个忘记了自己身上的羸弱,笑声马上就在大殿中回荡开了。
而相对了元正和玲的无忧无虑,其他众人现在在脸色上就显得有点不好看,慕倾九看着他们脸上的神色,知道他们在忧愁什么,想必是感叹自己出去没有什么希望了,尤其是在对身边的这两个孩子有了感情之后,这种用他们的生机来换自由的想法,就显得更加的无趣了。
既然无趣,那就不去做。
妇人盘坐在大殿中,将众人的脸上的神色都看在眼中,又看了看和权夜殇说说笑笑的慕倾九,神色中显得有些挣扎的痕迹,最后挣扎没有什么结果,于是便很不甘心的闭上了眼睛。
可是妇人这挣扎的一幕,还是落在了有心人的眼中,于是慢慢的靠近妇人,在妇人身边站定,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姐好像很纠结啊……这女孩身上有什么秘密吗?”沧月安安静静的站在妇人身边,想到妇人刚才脸上的神色变化,出声询问道。
“这女孩身上却是有秘密存在,而且是大秘密,说出来可能会引起一场天地大乱的秘密,可是这都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我在乎的,是这女孩身上和这塔山的之间的那点联系,你知道我们是怎么碰到一起去的吗?”妇人先是看向慕倾九,表情严肃,好像慕倾九身上的大秘密会让自己心动一样,可是又忽然问身边的沧月。
见沧月摇了摇头,妇人脸上的开心就多了起来,好像遇到的是什么特别喜庆的事情一样。
“我原本因为孩子的事情灰心了,强行将自己陷入沉睡,这百年来即使你们还是那个里面闹翻天,我都没有兴趣醒来。可是直到有一天,一个让我身上血脉产生悸动的东西,向着塔山而来,这让我很奇怪,想来我就只有一个血脉存在这世间。
当年那场灾祸之后,我相信这世间已经只剩下自己这一脉了,于是这点血脉上的悸动让我很激动,又强行将自己从沉睡中苏醒,于是就看到它。”妇人好像很久没有说话,亦或者是因为心情上很开心,于是在沧月身边滔滔不绝的说着,笑着。
沧月看着这个很久没有看到过笑容的妇人,忽然觉得很陌生,却是又很开心,想来自己的大姐必定是遇到好事情吧,于是很期待的看着妇人,想要知道是什么让妇人有了这般变化。
只见妇人边说话边疆兽伸出来,不多时,一团黑黑的小肉团就出现在妇人手上,妇人轻轻的将手上的小肉团移动到沧月面前,像个孩子一样展示着自己的杰作一般。
沧月看着妇人手上那个很不起眼的小肉团,显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于是左右打量着,小肉团可能感觉自己的睡姿很不舒服,于是翻身换了一个方向继续沉睡,就在这一翻身之间,沧月就傻掉了,看着小肉团有看向妇人,泪花闪闪。
沧月是在高兴,因为那个小肉团就像是一个缩小版的妇人本体,如果这点都还不能说明问题的话,那沧月现在就应该去检查一下自己的脑袋了。
慢慢的将手上的小东西放回到它睡觉的地方,妇人拉过身边的沧月,两个人不说话,安安静静的,却是将心底的喜悦都说出来了,“后来,在确定这小家伙和自己的血脉之间的关系后,我便将过度使用虚空力量的小家伙放到空间中,用虚空力量温养起来。可是这一切还没有做完,这女孩就闯了进来,身上带着凌乱的虚空气息,想来是用自己领悟的虚空,跟着小家伙一起过来的,这让我很惊讶。
更加让我惊讶的是这女孩在看见我之后,居然冲了上来抱住我就哭上了,边哭还边喊‘小虚空啊,我对不起你啊,你都变这么大了,这是过了多少年啊,你说夜殇哥哥还喜欢我吗?’,哭完就拿我身上的毛发来擦眼泪鼻涕,然后非要给我检查伤口,哈哈哈,傻得可爱。”
沧月向来知道自己的大姐有洁癖,很严重的那种,现在听见她说,有人自己自己身上擦鼻涕眼泪,居然还是笑呵呵的,可见现在的大姐还沉浸在小家伙的喜悦中呢。
“可是,光这点还不能让我纠结,真正让我纠结的,是这女孩身上有着和这塔山相连的气机,这就意味着,这女孩可能能够重新为这塔山制定规则。我想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才是让我觉得纠结的地方。”妇人上一秒的笑容,在提到这塔山之后便已经变成了严肃,很正式的严肃,想来,是对于这个规则的制定有着深刻的回忆。
跟着妇人一起变得颜色还要身边的沧月,沧月没有想到,这个刚刚和自己针锋相对的女孩身上居然有这样的大运势,她知道,妇人口中的那个重新制定规则意味着什么,自己需要重新考虑一下着个换自由的方式是否合适,同样的这个问题不应该有自己来决定,于是沧月犹豫了片刻,就向着大汉还有钟山他们走去。
向来吃过这塔山旧规则的苦,沧月很想知道,对于重新换一个规则,是否真的值得用下一个自由来换?
一朝自由和为奴为仆哪一个是自己想要的,亦或者这是个愈合熊掌的问题,二选一而已,那就让大家一起选择吧,命运会走向什么方向没有人知道。
这塔山沉寂了几百年,现在不知道是不是时候要变一下天?
变天不是谁都有勇气的,那是需要代价的……沉痛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