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织的父亲赵忍因为参与谋反,被令狐千夜终身监禁,得益于璃织的求情。
成功清除了宫中所有的祸患,大开开宴会,对凡是有功者论功行赏。
令狐逸宇遭到了自己亲生母亲厚此薄彼的对待,伤心过度,将自己再一次封闭在了那狭小的空间里面。
宴会进行到高潮的时候,外国的邦交使臣,正在表演活人做靶的飞刀表演,令狐逸宇的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微笑。
活动了一下脖子,扫视了在场的人群,抚音坐在令狐千夜的身旁,两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看起来好不亲密。
脸上的微笑瞬间被阴霾所取代,夹起盘子里面的花生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在了掷飞刀的男子手腕上。
飞刀毫不意外地偏移了轨道,刺中了靶子身后,其中一个大臣的桌子上,场内的大臣惊呼了一声,纷纷往后退了一步,以防止被牵连。
卫褚上前与他耳语了一阵,扭头看向悠闲地饮着酒的令狐逸宇,皱着眉头,莫不是另外一个人格又出现了。
令狐逸宇挑衅地端起酒杯,隔空和令狐千夜碰杯,显然是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耸耸肩,无所谓地自斟自饮。
挥手让那些人撤下去,换上了舞姬表演,等到宴席接近尾声的时候,令狐千夜端着酒杯站起来。
“诸位爱卿皆是有功之臣,今日论功行赏,都可畅所欲言,说出心中所想的。”
“谢主隆恩!”
杜子建按照功勋,首功的是令狐拓哲,阻挡了沧澜国的王子,还有令狐钰和的叛军。
生性散漫自由惯了的令狐拓哲向皇上申请了一个月的假期。
令狐千夜大手一挥,“准了。”这场仗的准备,大家早已是筋疲力尽,日日枕戈待旦,当是该好好放松的时候。
“皇上,臣弟还想向您借一人。”
“借谁啊!”故作紧张的样子站在抚音的身前,他这个皇弟从来就不让他省心,要是敢向他借抚音,他一定让他面壁一个月。
令狐拓哲笑道:“借太医署御医香菱。”看他这个皇兄对抚音的宝贝样子,他可没那个勇气借抚音。
“一并准了。”只要不是抚音,谁都行。
第二个功臣是与同胞兄弟反目,带着军队前来帮忙的令狐逸宇。
令狐逸宇跪在地上,目光一直看着抚音的方向,“皇上,臣也想向皇上讨要一个人。”
令狐千夜隐隐地就觉得不对劲,但是他不好再收回自己所说的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翎王但讲无妨。”
“臣想要她!”手指指向令狐千夜身后的抚音。
在场的大臣看向令狐逸宇所指的方向,心都悬了起来,谁不知道这个女子与皇上的伉俪情深,生死都要在一起。
现如今翎王公然提出这个要求,无疑是在挑战皇上的权威,都心惊胆战地看着皇上的态度。
令狐千夜断然拒绝了,“谁都可以,唯她不行,朕已封她为朕的影妃了,翎王再换一个。”
“臣只想要她。”令狐逸宇坚持就只想要抚音,除她之外其她人均不可以。
“皇上,翎王只是喝多了,你不要和他计较。”令狐拓哲急忙站出来打圆场。
跪在令狐逸宇的身旁,拉着他的手低声说道:“五哥,你快说你是喝酒喝糊涂了,向皇上道歉啊!”
“本王没有喝多。”
抚音拉了一下令狐千夜的手臂,冲他摇摇头。
“哼,朕就念你是个有功之臣今日不追究于你的以下犯上,下次再有,朕绝不轻饶。”
神色肃穆,半分也不像是在说假话,若是再有一次,他必将治罪。
令狐千夜愤然离开了宴会,当然一同离开的还有抚音。
令狐逸宇瘫坐在地上,双拳捏得紧紧的,神色阴翳,其他的大臣见状也不敢贸然上前。
回到王府之中,端木清荷端上茶饮,令狐逸宇愤怒地将端木清荷推开,把桌上的茶水全部推倒,用力地捶在桌子上,脸色阴沉。
“以前不争,是本王不感兴趣,今后只要是你所在意的一切,我势必都会一并夺走。”
可是那样等待的时间太久了,他是个没有耐心的人,怪就怪当初在龙虎山没有一举将他斩杀了,今日才让他翻身到自己的头上。
唤来了自己的贴身护卫,最简单不过的便是派出杀手去刺杀他,挑出几个精英,“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蹲着的黑衣人隐身没入了黑暗之中,令狐逸宇撑着脑袋,坐在棋盘旁边和自己对弈。
抚音坐在令狐千夜的前方,吃着饭菜,刚才在宴席上她就只是随意吃了一点水果,现在饿得难受,还好令狐千夜了解她。
“皇上你怎么知道我没吃东西啊?”她见他全程目光都放在大臣还有舞姬身上,很少注意到自己。
“因为我一直都在注视着你啊。”
抚音脸颊瞬间变得绯红,这令狐千夜现在甜言蜜语都能说得如此面不改色,着实让她佩服。
令狐千夜陪着抚音吃完饭了之后,又回到休德殿去歇息了,半分也没有想要和抚音亲近的意思。
抚音趴在床上,思考着到底是不是自己没有魅力呢,不然他们两人成婚了那么,他对自己还始终保持着该有的距离。
令狐千夜躺在床上,脑袋里面一直盘旋着抚音的音容笑貌,他离开优璇宫的时候抚音还拉着他的手,似有挽留之意。
他不想强迫抚音,她是他的珍宝,半分也舍不得伤害的。
房顶上面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这立马引起了令狐千夜的警觉,翻身抽出床边架子上面的剑,蹲在床旁。
房顶突然破开了一个大口,从上面落下了一个黑衣人,掉着绳子,剑直直地刺向令狐千夜的枕头。
令狐千夜一掌拍在床沿,侧身踢在了黑衣人的身上。卫褚带人赶了进来,房顶之上传出了阵阵惨叫声,文昊从上面飞了下来。
三个黑衣人被团团围着,打算拿命一搏,直取令狐千夜的咽喉,卫褚挑开黑衣人的剑,和黑衣人缠斗起来。
“留活口!”
文昊押着一个黑衣人,用剑架在男子的脖子上,“说,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用力一咬,口中流出鲜血,头一歪,就这样断气了。
“皇上,他咬舌自尽了。”
“死士,看来想杀朕之人真是煞费苦心了。”
杜子建拿来衣袍给令狐千夜披上,“皇上,请移驾。”
“摆驾椒兰殿。”令狐千夜扔下手中的长剑,脸上都是肃杀,“无论此人是谁,就算是掘地三尺也得给朕找出来。”
“遵命!”卫褚和文昊对视一眼,都看向黑衣人脖颈上面的飞鹰刺身。
令狐逸宇的棋子下到了死胡同,正好也接到了手下传来的消息,刚刚派进宫中的七名死士全部被杀。
手中的黑棋瞬间化为齑粉,吓得那个男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他明白现如今,令狐千夜已经掌握了整个天下的大局,他没有足够的实力与之抗衡,需得从长计议。
令狐逸宇一个人走在京城的街道上面,突然被一个身穿蓑衣,头戴斗笠的人撞了个正着。
令狐逸宇拧着眉毛,“你……”
“王爷,对不起!”摘下头顶的帽子,是一个长相娇美的妙龄女子,脸上都是盈盈的笑意,那里有撞到人该有的慌乱。
令狐逸宇顿时来了兴趣,“你是从何得知本王的身份?”
“这不难,王爷可否移驾一叙。”女子做出请的姿势。
两人踏上一家酒楼,女子解开身上的蓑衣,将斗笠放到一旁,“王爷似乎是遇到了烦心事!”
令狐逸宇端起酒杯,小酌了一口,“是!”他不好奇这个女子能看出他的烦心事。
“本王倒是对你的来历很是感兴趣。”目光灼灼,里面带着探寻和审视。
“王爷莫不是在审问我?”
“随你怎么想。”
“可奴家似乎并不是王爷的犯人啊!”女子双手撑着脸颊,脸上是莫测的笑容。
“只要本王想,你就是。”
“王爷您真霸道。”坐直身子,给令狐逸宇斟酒,目光低垂,“不过,奴家喜欢。”
“说说吧,你找本王意欲何为。”直接开门见山,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和她是同类。
“当然是谈合作的事情了。”
“你有什么筹码?”
“王爷助我进宫,我帮王爷得到想要的人。”
“你是……”
女子将酒杯放到鼻下轻轻嗅了一下,脸上再次漾出了笑容,“果然是好酒。”说完,便将杯中的酒系数倒在了地上。
“王爷亲自向皇上讨要人的事情,以王爷的身份此事要想整个天朝的人不知道,那才奇怪吧!”
令狐逸宇不置可否,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成交!”
“王爷难道不管奴家进宫为何吗?”女子来了兴致,这个人和传闻中果然不一样。
令狐逸宇冷笑一声,“本王有知道的必要吗”他只在意能不能得到想要的东西,至于其它的,于他半分关系也没有。
“王爷果真是爽快人。”女子端起酒杯,一如之前那般放在鼻下轻嗅,再将酒倒在地上。
穿上蓑衣,拿起斗笠,在戴上斗笠之前,转头对令狐逸宇说了一句:“有幸认识王爷,我们会合作愉快的。”
“下次我们在何处相见?”
“时机到了,奴家会再来找王爷的。”
勾唇一笑,戴上斗笠下楼离开了。
令狐逸宇倚靠在栏杆上,手里拎着酒瓶,看着那个远去的身影,事情果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唤来随身的侍者,“去查查这个女人的来历。”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或许不如表面所表现出来的这般,心思城府极深,倒是值得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