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这位爷是吃了什么菜肚子不舒服呢?"
刘权斜着眼睛看了胖男人一眼,他们所谓的探风居然是这样探的?不免太过卑鄙了点。
"就你们的招牌菜,焖油鸭。我特意提前了两头订的,没想到居然吃了不舒服,你们是不是用了不新鲜的食材?"
胖男人虽然捂着肚子假装不舒服,声音却飚得老高,听起来就不是一个不舒服的人可以有的精神头。
刘权不急也不生气,夹起了桌上的闷油鸭细细地吃了起来。
"嗯~味道是一样的。这些焖油鸭的食材都是每天早上从我们村里农户家里抓过来现杀现做的,如果这都算不新鲜,那请这位老板告诉我什么是新鲜?"
胖男人听了刘权的话之后眉毛已经开始竖起来了:"我管你新不新鲜,总之爷吃了不舒服。你们就该关门!"
"我们"食住楼"自开业以来做的都是良心生意,价格也是最公道的。来我们这吃饭的人没有一个出现这位爷这样的状况的,不知道这位爷是不是来我们这里吃饭之前就吃了其他东西才导致不舒服的呢?亦或是~你们"清满楼"的后厨犯了浑,用不新鲜的食材做了吃食给你这位做掌柜的?"
胖男人一听就急了,这人怎么认出他就是"清满楼"的掌柜来的?他虽然是掌柜,可是出面的次数却是极少的。
"什么"清满楼",我听不懂你在讲什么,我不是什么掌柜。我只知道,我在你们这儿吃坏了肚子。"
胖男人不依不饶,今天他来的目的就是要搅和这家店的。自这家店开业以来,他们少了多少生意?
"我也知道这位爷和镇上其他酒楼掌柜的一样,是来探风的。但是探风得有探风的原则,掌柜的这样做怕是会坏了你们"清满楼"的名声。"
众人一听就全明白了,怪不得这几天酒楼里多了许多穿着讲究的人来吃饭,而且这些人最喜欢的就是和他们一起聊天,聊"食住楼"的优缺点。
"总之你们就得赔,或则爷今天就不走了。"
胖男人叫嚣着不肯走,完全没了刚刚痛苦的样子。既然大家都看穿他是来闹事的,他也不怕再闹大一点,好让食客都不敢来才行。
胖男人斜着眼睛,突然双手就伸到了桌底下想要掀桌子。
刘权脸上闪过一丝不屑,单手便将胖男人的手从食桌下抓了出来。
胖男人痛得嗷嗷地叫,刘权则一丝要松手的意思的没有。
另一边王婶则去后厨通知了刘奶娘和李安若。
平静地看着安静下来看戏的人,刘权严肃又带有些许威严的说道:"今天因为有人来捣乱坏了大家吃饭的心情,本店在这里诚心向大家道歉。我们"食住楼"欢迎所有的人来,但是如果诚心闹事,我们也没办法。希望今天大家可以谅解一下。"
刘权的话刚说完,大家便都沉默了,毕竟大家都是食客也不知道该给何反应。
村中的人喝了一小口酒之后便站起来喊了一嗓子:"没事。没事。倒是这闹事的人脸皮够厚的。"
食客们纷纷应了声是之后便继续开始吃饭了,既然没事,他们肯定还得继续吃饭的。
刘权掰着胖男人的手,忽视他鬼哭狼嚎的叫声一直将他拉到了门外。
"怎么了?"
李安若一听到出事便往外面来了,她应该要早点想到会有人来闹事才对的。
看着李安若憔悴了一圈的样子,刘权的声音略带温柔:"没事了。就一个闹事的人,有我在,会帮你守护好的。"
李安若轻轻地点了点头,这些天来大家都忙得团团转,她也少了和刘权相处的时间,听到他说这样的话事心中不免暖暖的。
"滚吧,你要是再敢来,我就直接报官了。"
胖男人啐了一口口水之后狠狠地瞪了刘权一眼便走了,他打不过眼前这个男人也只好先做罢了。
"晚上,我做个牌子在门口好了。"同行勿进",可以吗?"
李安若看着刘权问,他好像这几天也憔悴了不少。不但要在酒楼帮忙还得跑去镇上做工,她怪心疼的。
"嗯。你要不要休息一天,酒楼这些日子生意太好了。我怕你吃不消,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刘权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李安若的脸蛋。
李安若虽然害羞被别人看到她和刘权秀恩爱,却还是将声音软了下来,撒娇似的说:"我知道了,再过一段时间我就丢手了。现在辛苦也只是暂时性的嘛!"
"你啊!"
他真是败给这个丫头了,只好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便由着她去了。
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李安若的酒楼做得风生水起,李家的房子也重新建好了。
新建的房子房间一共有五间,而最大的则是房间围起来的院子。
"安若,我让人把床给送来了。"
刘权让人将那张夫妻房放到了最里间的大房去。因为李安若不想大家的房子离得太远,便设计成各个房间只隔了一米的构造。只有最里间是单独离各个房间最远的房间。
李安若一听急忙跳了起来捂住刘权的嘴,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我的那张放最外面的房间里吧。"
刘奶娘以为是因为搬新屋,安若买了三张新的床便很自然地将自己的房间安排在了最外面。
李安若心里一乐,直接把床搬到奶娘房间最好了。这样省的他又有的没的打趣自己。
可惜某人的算盘早就打得贼亮贼亮的了。
"好嘞。"
随后三张崭新的木床从外面被搬了进来,他还重新买了三张木床呢!
因为原本李家就没多少东西,新屋落成许多东西都需要重置。
李家要摆入新酒,"食住楼"也贴出了东家有喜,休业三天的告示。
"安若!出来一下!"
是夜,静谧的夜里只有刘权轻声叫李安若的声音,他推开了李安若房间的窗户,心满意足地看着她放下了手中的账本。
刘奶娘的房间就在李安若的隔壁,刘权怕刘奶娘听到就只好做贼一般地偷偷摸摸了。
"这么晚了,怎么了?"
李安若放下手里的账本后,顺手拿了件披风披在身上就走了出去。
"嘘!"
刘权竖着手指做了个谨声状,便拉着李安若往最里间去了。
走到一半,李安若觉得不太对劲。他该不会有了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吧?
"你要说什么,现在说也可以,不一定非要往里间去的。"
李安若拉住了刘权的手,不肯再往里面走。她和他时机还未到。
"我有东西送你,去看看。真的,走。"
"不走。"
"走。"
"不走。"
突然一只有力的手臂横在了李安若的腰上,横着将她抱了起来。
"呀!"
李安若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嘴,要是被奶娘听到她就惨了。
急促的脚步声在夜里显得十分地突兀,刘奶娘暗自叹了声气却没有推门而出。
"你干嘛?快放我下来。"
"嘘!别吵!乖!"
刘权将她放了下来,然后推开了里间的房间,紧紧地拉着李安若的手走了进去。
哇!好美啊!
李安若被自己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一簇簇绚烂的烟花就像真的一样,在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明亮。
红色的微光照到了刘权的脸上,此刻他的眼里只有她。
"喜欢吗?"
他温柔地盯着她的眼睛问。
"喜欢。你怎么做到的?"
她很好奇在古代这样的环境里,他怎么做出这样的夜光效果来的。
"用夜光草的汁液再加上颜料,画出来的画可以像夜光草一样在夜里发光。"
刘权看着李安若灿烂的笑容,他一定要让她深深地爱上自己。她说过不喜欢被骗,但是他却骗了她。如果她爱自己爱到无法自拔,她就不会离开。
"下次,我也要画。"
李安若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谁让他天天有事没事就撩她呢?也怪不得她会错怪他了。
突然一个温热的唇吻在了她的嘴角,刘权勾了勾嘴角:"有事没事多笑些,比较喜欢亲你的嘴角。"
"那不成,不亲都亲了。"
又一次,李安若主动地斜着身子俯了过去。她的生涩在他的带领之下慢慢变得自如起来。
她的心一点一点的雀跃着,主动地向自己怀里另一颗跳动得热烈的心靠近。她怕自己忍不住会主动出击,但她明明是一个傲娇又矜持的人耶。
"以后你要是主动亲我,我就给你画夜光画。"
长吻过后,刘权轻轻地在她嘴角处吻了一下。
"那可不行,这种事还是得男方主动。我还是个小姑娘,会害羞的。"
李安若刚刚从刘权的怀里挪了出来,准备再欣赏一下这些画。
猛地一扯,她重新落入了刘权的怀里。
他邪魅地勾了勾嘴角,紧紧地抱住了自己怀里的人的腰。
"那我就不客气了?"
李安若见刘权将自己抱到那张夫妻床上时,一时间竟然无法呼吸。
她后悔自己刚刚说的那句话了,能收回不?
天,她是在紧张?
还是在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