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衣大惊,“什么?你们不要太过分了!”
另一个黑衣人俯在那他耳边秘密的说着些什么,说完脸色一变,后又故作镇定的放声大笑,“哈哈哈,我们这次是用着必死的决心,当然顾不得那么多了,滥杀无辜的事我们不可避免。”
原来那黑衣人与他说,“此人不是白夫人,而是柳少奶奶。二人相貌形同一人”
那帮黑衣人跳到远处,离那房子有二三丈远,“这把火必须要放的!”说罢扔下一根火柴。
在远处看只有一缕火光落下,房顶上的松油便燃烧起熊熊烈火,火焰燃烧的声音噼啪作响。
冷衣抬头望了一眼黑衣人,脸色煞白,“你们会得到报应的!”说着就不顾一切的冲进屋子里。
此时火势还不算太大,冷衣冲进去,抱起正在熟睡的白裘裘,又看了一眼冷尔,就下狠心的跑出去,佣人们看火势太大,从四处的厢房内跑来,口中喊着救火。
拿着木桶和水盆就往火苗上泼,但是火势越来越大,松油与水不相融,浇水根本不起任何作用,冷衣抱着白裘裘,白裘裘被惊慌失措的叫声吵醒,不管不顾的哭了起来,冷衣一边哄着她,一遍吩咐佣人,“浇土!快,浇土!”
还好奶妈在一旁,奶妈看着嗷嗷大哭的白裘裘,从冷衣的怀中接过她,“少奶奶,让我来吧。”
冷衣把哭闹的白裘裘送到奶妈的怀里,不安的看着屋里,“你照顾好他,我去屋里把她妈带出来。”
“少奶奶,里面危险!”奶妈根本拦不住冷衣,冷衣一个劲的往里冲。
她冲进满是火焰的屋子里,屋子里的热火烘烤着她单薄的身体,她的脸被热气熏的发烫,喉咙火辣辣的发疼。她看着冷尔的方向,榻上的帘子已经被烧得一干二净,塌子已经被烧得发黑。
火势已经大的不可控制,冷尔的衣服在火焰中燃烧着,浓密的头发已经被火燎光。冷衣的头愈发沉重,仿佛脑袋有千斤重,眼睛怎么努力也睁不开......
火可以创造一切也可以毁掉一切,美味,铁器,烟火,家人,灾难,希望,失去。火是希望也是绝望......
管家懊悔的说着,“都怪我,这样,一切可能就不会这么糟。”
如果他做事小心点,不被那些暴民发现,也许柳少奶奶和白夫人都会躲过一劫。
白应太皱了皱眉,不远处的马蹄声离他越来越近,柳泉之急忙下马,脚下不稳一个跟头摔下去,原本泥泞的路溅起水花,黄泥四溅。柳泉之原本乌黑的黑发和光洁的脸上沾满了泥污,他吐字不清的说着,“少奶奶没事吧?”
管家哭丧着脸去扶柳泉之,“少爷,少奶奶她和白夫人在一起,已经命丧火海。”他哽咽着说着,“少爷,是我不称职,你怎么罚我都行。”
管家的年龄比柳泉之还要大上几岁,自小便跟在他的身边,也是十分了解他的脾性。
柳泉之推开他,看着已经化为灰烬的房屋,心中一阵憋闷,似乎有万千的愤怒和委屈在胸中发泄不出。雨,好像没有停过的意思,反而越来越大,丝毫不留情的滴落在暴露在空气中的每一人。此时,呼吸仿佛都是沉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