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沉重的压抑下,一声婴儿的哭声在悉悉索索的雨声中响起,奶妈哄着正在哭泣的白裘裘,“哦,哦,哦,宝宝乖,不哭了啊。”
奶妈哄着孩子,焦急地说着,“公子,小姐怕是冷了饿了。小脸和小手都发凉,而且哭声很小怕是饿了。”
白应太看了一眼房屋的方向,又看向小小的白裘裘,眼神冷厉,“夫人不在,其他的几个孩子该怎么办?”
在前院睡觉的柳泽英撑着把油纸伞,看着眼前已经化为废墟的房屋,一众人站在雨中浑身被浇的通透,柳泉之根本就没有发现柳泽英站在一旁,他一心只有冷衣。
奶妈怎么也哄不好白裘裘,奶声奶气的哭着的她差点背过气,柳泽英扯了扯奶妈的袖子,伸出一团肉肉的小手,“喏,妹妹是不是想吃奶糖了?”
奶妈根本不理会他,只是把白裘裘翻了个身,她才止住了哭泣,奶妈这才看向柳泽英,“妹妹不吃糖,妹妹要喝奶。”
“奶?”柳泽英挠了挠头,“是不是牛奶?”
奶妈说着,“妹妹不喝牛奶,喝羊奶!”
柳泽英二话不说的又撑着伞跑出去,还不忘回头告诉奶妈,“等我回来给妹妹喝奶。”
柳泽英瘦小的身影消失在雨夜中,脚下溅起层层水花,布鞋和裤腿早已湿透。
那场雨下了有四天之久,柳泉之和白应太从此再无来往,暴民们也流离失所。哪些暴民,他们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犯的错误有多么的恶劣。
柳泉之手中捏着的茶已经半温,他一口饮下,“你现在可能都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吧。”
柳泽英被他问的不知如何应答,他早已不记得他与白裘裘还有这样的交集,“的确不记得了。”
“那日晚上你淋了雨,高烧不退。”柳泉之想着那天晚上小小的柳泽英手中握着瓶子里的羊奶,口中喃喃说着,“妹妹……”
“可惜了……”可惜可惜,他的儿子失去了一个玩伴。
柳泽英想了想,“爹,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也不至于出此下策,只是,我与白裘裘怎么结亲?她母亲和我母亲不是姐妹吗?”
“话是如此,但是她们二人没有血缘关系,你娘的脸是按照白裘裘娘的脸画的。”柳泉之不慌不忙的说出口。
“还,还能有此事?”柳泽英不曾想还会有这种易容术,“易容术?”
柳泉之点点头。
冷家是白家的一个分支,两家中的易容术最为神秘,一般人分不出真假一二。柳泉之只知道其中的易容术,不知其他。
“这种易容术,我也是听你娘说起,只要相貌改变便会是永远,不得后悔。”柳泉之眺望着远方。
白家的秘密也只有柳家和白家少数人知道,就连白裘裘都不曾听过“易容术”三字。她或许不知道白家的易容术是一顶一的好,是白家的祖传绝活。
柳泉之坐在躺椅上,漫不经心的说着,“明日你我二人去拜访白家,是时候与白应太叙叙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