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啊，说啊，王悦！你明知道我哥喜欢你，你是怎么对他的！你和这个狗男人不清不楚，你看啊！最后是我哥！是我哥！护着你！你现在装什么装！”杨文雅对着王悦吼道。
“我·······”王悦抿紧了嘴唇，说不出话来。
“呵········我嫉妒你·······是，我是嫉妒你········我嫉妒你抢走了我的哥哥，你毁了他的一生！”杨文雅冷笑着，指甲深深扣入地里，手背青筋凸起。
“你明明就是嫉妒王悦跳舞比你好！你还穿着她的舞鞋！“李清虎连声回呛杨文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杨文雅突然大笑出声，笑得更加嘲讽，”我跳古典舞，她跳芭蕾，我为什么要嫉妒她？你们所有人都只看得到她的好，是吗？我哥他退学以后就离家出走了！就为了你这个婊子！”
杨文雅气地全身颤抖：“他抱着你的鞋睡觉！要不是我……对，我不能忍受他抱着你的鞋哭的样子……我就拿了鞋，他找不到鞋就疯了……都是你，都是因为你！你根本就不配被任何人记得！你不配现在还活着！”
杨文雅颤巍巍地站起来，此时的她已经完全陷入疯狂，及时被绑的紧紧的，乔兮也觉得她下一秒就能扑过来把王悦撕个粉碎。
宁君等几位经历过这样情况的大佬骤然提高警惕，随时准备出手。
杨文雅的样貌突然发生了变化。最直观的就是她的头发，从短发突然变成长发。
乔兮惊了一下。
杨文雅正在慢慢变回十年后，也就是原本她的样子，那个温婉的舞蹈老师。
距离她最近的许希泽闪电般出手去抓杨文雅，却扑了空。
杨文雅消失前最后的那个眼神里有着深深的怨毒。像一条毒蛇，紧紧盯住王悦，准备随时将她弄死。
她就这么消失了。
“这……她是成功离开了？”关潼目瞪口呆。
同样目瞪口呆的还有李清虎。
乔兮几人一时沉默，陷入沉思。
王悦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乔兮一直觉得王悦的长相有点眼熟。偏可爱的类型，嘴唇却很薄。
听说嘴唇薄是薄情的特征。乔兮对此持怀疑态度。
乔兮食指微微屈起，这是她思考的动作。
“……意识世界。”窒息的沉默之后，许希泽开了口。
宁君微微点头。
高也笑了一声：“还真是看得起我们。”
乔兮微屈的食指骤然放松。
原来是这样。
“谁的意识世界……？”关潼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家老大。
“不是一个人的。”许希泽回答。
关潼还是一脸懵逼，他看了看乔兮，希望找到一个和他一样茫然的同伴，却发现她一脸冷漠，于是很自觉地不再问了。
是的，不是一个人的。
乔兮仔细回想了进来后的一切，包括其他人在群里提供的信息。
首先是学生们。他们不是恶灵，喜欢学习（？），就像机器人一样为学习而生，休息时间很短，吃饭要飞速吃完，简直就是铁打的。
……确实是铁打的。关潼那一刀下去哐得一声响呢。
为什么呢？
因为这个变态学校的严格制度和非人的要求，让曾经在这里读书的学生们有深深的恐惧，甚至还有学校的工作人员的恐惧。这些恐惧，可能还有怨恨，构成了这个意识世界。
在他们的意识里，他们必须要严格遵守学校的要求，日复一日的恐惧意识让这个意识世界逐渐壮大，完善自己，逐渐向外界伸出手。而恐惧最深的杨文雅和李清虎两人是这里的常客，每年都来待几天。
杨文雅正是因为愤怒和不甘超越了恐惧，才离开了这里。
这次礼堂着火，连接起了两个世界。
“就算是意识也不能凭空形成意识世界，肯定有载体。”高也耸耸肩，“再转转吗？”
乔兮拧了拧眉。宁君看了她一眼，动了动唇没说话。
高也眼尖看到了，心里暗笑一声：嘿，有点意思。
乔兮此时在回想任务要求。
她从来相信答案都在题目中。
红舞鞋只找到了一只。
按照杨文雅的话，他哥好像也只有这一只。
“你还有一只鞋在哪里，你知道吗？”乔兮问王悦。
“啊……因为我伤了一只脚，就只穿了一只舞鞋……”王悦不好意思地扣扣头，“另一只好像在寝室……”
宁君：“不在。”
王悦被宁君清冷的声线一惊：“啊……我……死之后，可能我妈妈拿回去了吧……”
“有钱啊CR!居然用搜索道具!”高也啧啧称奇。
舞鞋这种东西，在寝室里的可能性很大吧。这次任务宁君实在不想再折腾了才选择用了道具。
乔兮觉得那只不见的舞鞋就是载体。但是现在暂时找不到。
十年前的今天是不是就是王悦死的那天？这个日子很特殊……会不会有什么办法能让王悦复活，比如以命换命……所以杨季放火烧礼堂？
“鞋可以取出来吗。”乔兮对关潼说。
“嗯……可以。”关潼愣了一下，原版已经被系统收走了，他取了一个复制粘贴版的鞋出来递给乔兮。
乔兮递给宁君。
宁君十分自然地接过，她知道乔兮的意思，顺手拿出点火机烧了起来。
“不!不……!!”从刚才就很安静的李清虎突然暴动：“我们会死的!不能!不能损坏它!!”
宁君置若罔闻。
舞鞋开始慢慢地燃烧。
许希泽踏住李清虎，也给他弄了一根系统出品的绳子：“不能破坏？”
“它!它!……”李清虎紧紧盯着舞鞋，“破坏不了的……它会报复……它让我们每个人……每个人……都永远忘不了……”那天王悦跳下来的场景。带着微笑，鲜血满地。
就像是在说……
…………来陪我吧。
宁君的火并没有让舞鞋损坏，一丝一毫都没有。
“试试符篆。”高也拿出一张符篆。听着李清虎说的，这鞋好像已经属于灵异范围了。
宁君接过贴上。
符篆闪过金光，金光消失后，舞鞋依旧在。
没有用。
有一个很冒险的方法。乔兮想。让王悦穿上试试？
不行。她并没有完全相信王悦。
许希泽几人还在试着破坏舞鞋，事情仿佛陷入了死胡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