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啊……”房柄无奈。
“这地方就这么大，再找找。”谢甜白了他一眼。
“前面两个同学!!站住!”背后突然传来一声怒吼。
房柄和谢甜一顿，旋即拔腿就跑。
章主任在后面气急败坏地追了一段，没追上，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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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章老头为什么也在这里？”高也拿着记名册一拍脑袋，“逮过来问问？”
“可以。”宁君点点头。
“那几个同学！特别是你！那个烫头的同学！不许动！给我站在那里！“
说曹操曹操到。
章主任突然出现在他们后面，指着头发微微卷的高也吼道：“把手里的记名册给我！”
高也没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章主任快步走过来，走近了又觉得不太对，狐疑地看着几人，疑惑他们为什么不跑。
他推推眼镜，仔细环视了一圈，看到王悦的那一刻陡然变了脸色，虽然很快转变了回来，但还是被众人扑捉到了。
许希泽快速出手，将章主任绑了起来，让他待在李清虎旁边。
李清虎畏缩地藏在一边，不敢和章主任对视。
乔兮仔细看了看章主任。毕竟之前关潼说了他从小混混们那里打探来的消息，都说章主任很会吹上级马屁，每次出事都是他在给上面的人擦屁股。章主任这时候看起来也不太年轻了，估计十年后更老。混了这么多年还是主任也太不合理了，至少也得是个副校长。
她没有在礼堂看见他出席，嘉宾席上没有他。
混得这么不好？
········还有，他应该能看出来他们这些十年后的来人吧？把他们当作这里的学生对待，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章主任，这记名册我可不能给你，毕竟我在十年后的学校里也逃过课呢。”高也扬扬手中的记名册，做出无奈的语气。
章主任轻微颤抖了一下，没说话。
“欸，您老怎么在这啊？”高也问。
章主任还是不说话。
“既然您都知道我们不是您的学生，就直说了吧，您告诉我们我们想知道的，我们帮您出去，怎么样？”高也继续问。
他的耐心在消失。
乔兮看着高也因为章主任的沉默而开始无意识地抚摸记名册的动作，心里想。
“后来杨季去找过您吗？”乔兮开口。
一直低头的王悦猛地抬头。
章主任的嘴唇蠕动了几下，抬头看着王悦，说不出话。
“章叔叔······”王悦轻轻开口。
章叔叔？
章主任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还活着啊········小悦啊········怎么·····怎么不和叔叔说一声呢······当初····你···也不和叔叔说一声····就····就····”
“对不起····对不起·····”一直很冷静的王悦也崩溃哭出声，“真的对不起······”
“你知道你妈妈·······还有杨季·····为了你······”章主任突然停住，深深看了一眼王悦，再转头看向乔兮几人，“他们为了你····杀了很多人········”
王悦跪倒在地上，握着章主任的手，眼泪止不住流：“我·······为什么·······我不要······”
“杀了很多人来换王悦的命？是吗？礼堂纵火的人是杨季？”许希泽问。
章主任抿了抿嘴，没说话。
这是默认了。王悦哭的更加凄惨。
章主任摸了一把眼泪，对乔兮说：“杨季是来找过我。”他继而转头看了一眼王悦，“他说他能救活小悦，我当时只觉得他疯了，他要找舞鞋，要我帮他······”他忍不住伸手抹去王悦脸上的泪混合着泥土花了满脸的痕迹，结果越抹越脏，乔兮适时递上一张手帕，刷刷好感度。
“小悦是您的亲人吗？”乔兮顺着章主任的话问。
“这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啊……”
这个说法……真是……有技术含量。
不是亲人。
王悦早已泣不成声。
“舞鞋，找到了吗？”乔兮轻声问。猜对了。果然是以命换命。那个有些邪门的舞鞋就是关键。
“你妈妈信了杨季的话·····她把舞鞋给了他········他是个疯子啊········这么多的学生········”章主任仰头叹息，“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啊········”
“你是怎么进来的？”许希泽打断他问。
章主任叹了一口气：“哎·······我开始只是以为这里是一个梦······怎么来的·····大概是放不下吧······”
是过于强烈的愧疚吗。
乔兮点开与宁君的对话，问她：“上一次我能看见人的头顶上带着光标，这次没有了。“
“宁君：那是第一次任务的指引，之后不会有了。”
“哦~谢谢~”
宁君看着乔兮发来的两个~的符号，微微翘了翘嘴角。
“你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就没见到过这两人吗？”关潼指着王悦和李清虎，也变得有些焦躁了。
章主任：“我只能在行课区域走·······”
“对，对，我只能待在树林。”李清虎连忙发言证明自己的价值，他现在把全部希望放在了这些人的身上，希望他们能带他出去。
“之前杨文雅也在，她出去了，她疯了！”李清虎急急地对章主任说，说完脖子一缩，继续怂着。
章主任一点儿也不愿意看到李清虎，也不愿意听到杨文雅的名字，冷冷哼了几声，眉头死皱。
“杨文雅在十年后又回到了这里教舞蹈呢。”乔兮对王悦说。
王悦无甚表情。
倒是章主任冷哼：“她说什么想来赎罪，哼，死性不改，简直放屁！”
那么现在只能…………
“进礼堂。”乔兮看向宁君。
·······豁出去了。这是一个比让王悦穿鞋还要糟糕的办法。
宁君点头，把鞋收起来了。
许希泽和关潼一人拖着一个，把章主任和李清虎带着往礼堂进去了。
乔兮握住了王悦的手腕：“怕吗？”
“·······有点。”王悦回以一笑。
“我们·····如果我们都出去了，你就要一个人在这里了。”乔兮看着王悦的眼睛，慢慢靠近她，贴着她的耳朵悄悄地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王悦的瞳孔骤然紧缩。
一直关注这边的宁君从袖口旋出一把匕首，压在食指下面，轻轻抚摸着刀口，准备出手。
贴得很近的乔兮感到王悦一瞬间的紧绷，垂眸退开，偏头对着王悦笑了笑，心疼地看着她：“你一定也很难受·······放不下的就让它过去吧······”
王悦点点头。
却在所有人身后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放下？
现在所有人都进了礼堂。
“哎，我说您老，那些以前的学生到这儿来了都是怎么出去的？”高也又开始在章主任面前晃动记名册。
“待个几天就回去了。”章主任狠狠瞪了高也一眼。
那这个世界的力量还不够强。
但是现在就不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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