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摆平了之后,他们分出了一个人手去把二叔也绑了起来,真行,把他扔在我旁边的时候他老人家才醒,还迷迷糊糊地问我要干啥,我连理都没理他,毕竟嘴让人堵着呢。
我见到了秦勇,但是我一点也不惊讶,用脚后跟想都知道和他有关系,这哥们倒是也不磨叽,上来说问“东西在哪?”
这我能告诉他吗?我瞪着眼睛看着他,一个字都不说,秦勇的一个手下见我瞪他老大,上来就是一脚,我被踢倒在了地上,嘴里发出了呜呜的声音。二叔哪见过这场面?吓得连个屁都不敢放。
那哥们又把我拉了起来,继续问,“董事长在问你话呢?”
我:“呜呜呜呜。”
秦勇不奈烦地给了他手下一脚:“把他嘴松开。”
那哥们跟哈巴狗一样对着秦勇说了声是,然后把我嘴松开了,我幽怨地瞪了他一眼,他大爷的智障。
“行了,小子,快说吧,东西在哪?”那小子对我吹胡子瞪眼地问。
“我不知道你们要什么?”
“装傻是吧,装傻,让你装傻。”那哥们没得到想要的答案,上来对着我的肚子就是一顿问候。
我都快要气死了,秦勇啊秦勇,你说你都那么有钱了,就不能找个智商在线的打手吗?这哥们特么的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呀,上来就问,问完就打,这是上我这来发泄情绪了吗?我特么的刚才还堵着嘴呢,你也不说先给我松开,我怎么回答你,再说了,你秦勇也是个智障,你上来就问我东西在哪,这一屋子都是东西,我特么的也得知道你要的是哪个吧。
他大爷的,这几下打挨得真冤枉。你说我都落在你们手上了,除了脑袋,你们要啥我能不给,大家有话好好说呗,非得打我,我*******。
“停停停,我说我说。”
“快说!”
我直视着秦勇,先挑明立场:“你要什么我都可能给你,但是你得先告诉你要的是什么,明白了吗。”
秦勇总算是听懂了句人话,他点了点头:“你爷爷留给你的书在哪?”
“我不知道。”
接下来的事我就不说了,心累,这帮人呐,真是一点理都不讲,我已经把话说得那么明白了,他们就是听不进去,除了会用暴力解决问题,啥也不是。人家领袖都告诉过你们,一味的暴力并不能解决问题,只会引发更大的冲突。怎么领袖的话都不听呢?
后来秦勇见我实在是不说,也来了脾气,告诉他的手下“搜!”
这下好了,你搜吧,一时候你们走了我收拾就是了,别说书了,这屋里连张报纸都没有,我都找不着,你们能找到啥。
“董事长,只找到了一封信。”过了半个多小时,他们除了我爷爷给我的信之外,连个书皮都没找着。
虽然我很不愿意让他看我爷爷给我的遗言,但是这样也好,我希望他能明白,我爷爷除了这封信之外,什么都没有给我留下。
“陈风,你今天本来该死的,但是我现在还有用,我女儿已经去找你了吧,那个傻丫头,也好也好,这样就能让她晚点伤心咯。”
秦勇留下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之后就走了,留下了一个乱七八糟的屋子,和遍体鳞伤的我。
回去之后,他们看到我这个样子都惊呆了,豆苗问我你到底是回去上坟去了还是回去盗墓去。蚊子在一旁附和说我可能是盗墓的时候碰上僵尸。现在能活着回来已经是万幸了。
相比于这两个没良心的,秦雨遥就显得好多了,她拉着我的手心疼地看着我这一身纪念版的鼻青脸肿,抢过了嘻皮笑脸过来的豆苗手中的药箱给我擦拭着。豆苗见她把自己手中的东西抢走了,用力地白了她一眼就气乎乎地回屋了。也不知道是在和秦雨遥生气还是跟我。
但是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能再让秦雨遥走了,因为这次的庭审之后,警方已经撤去了对我们的保护,如果秦雨遥再走了的话,那我们就失去了最后的一把保护伞。所以不管她是以一种什么样的目的留在我身边的,我都要满足她,虽然我不明白秦勇怎么会在这种时期让他的宝贝女儿留手在我的身边,但是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个好事。
如今,我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呆呆的站在镜子前,看着我自己那张已经不再年轻的脸,他大爷的!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沧桑了,好像一个即将四十岁的男人。
我拨通了黑鬼给我留下的手机号,黑鬼的确是死了,但是一个黑鬼死了,还会有千千万万个黑鬼站出来等死。只可惜,他的人情我是欠不上了。
这个人叫迷彩,但是却并没有穿迷彩服,我是不明白他们组织起外号的规则是什么,抓阄吗?
看上去也就二十几岁吧,他的年纪跟我们一般大,几乎没有什么特别之外,只不过就是眼神中有着一股子狠劲,让人看了不敢对视。
我在他的对面坐下,想和他谈谈接下来该怎么办,因为我实在是没有什么头绪。迷彩听我说完了之后点了点头,沉思了几秒钟之后一拍桌子:“必须弄死他!”。
我特么差点没坐地上,干啥呀,一惊一乍的,但是咱也不知道这位爷的脾气,惹又惹不起,只好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怎么...弄死他呀?”
“我不管,老子给你二十个人,你要是办不好,就他娘的不用回来了!”
我去,二十个人,估计连人家公司的大门都进不去吧。人家可是有保安队,虽然我不认为一群肥肉都快要塞进脑子里的混吃份子能有什么战斗力,但是这又不是以前的上海滩,岂能打打杀杀,再说了,那江湖不是打打杀杀,那江湖是人情事故。
我刚想提醒这位爷冷静一点,却发现他耳朵上好像是戴了个.....蓝牙耳机,我去,原来是在打电话呀,差点整尴尬了,还好我嘴慢。
嗯,他确实是在打电话,如果他没有精神分裂症的话。没一会,他气乎乎地把电话挂断,然后调整了一下表情,礼貌而不失面瘫地对着我笑了一下:
“陈风兄弟吧,你叫我迷彩就行,刚才让你见笑了啊,唉,我老婆跟人跑了,这正叫人把他俩找回来呢。”
这,我怎么接?我只好尴尬地笑了笑,看来这大兄弟也是心直口快呀,你说这事你解释个什么劲呢,你叫我怎么接,我说大哥你节哀顺变,就当她死了,你再找一个新的?
“哦,对了,你这次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尽管说吧。”
终于说到正题上了,于是我把自己的顾虑和问题都跟迷彩说了,迷彩想了一会,然后跟我说他的老板其实给我带了话:
“我老板说了,这事需要先缓一缓,予敌喘息亦是予已喘息。”
“那这段时间我该怎么办?”
“你要是无聊的话可以来找我,我带你出去玩,行了,兄弟,先不说了噢,我还有点事。”
说完,他就风风火火地走了,伴随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我还听到了他隐约的通话声:
“喂,宝贝,嗯,我这就去找你,她?那老娘们死了,对,死的很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