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怎么样,这一箭可是挨得扎扎实实的,大夫跪在一旁,眉目紧缩,来时已经交代过了,这位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自己这条贱命就是被阎王拖去十次都不够的。
床榻上的人平静的出奇,除了嘴唇没有什么血色之外与睡着无异,大夫看了一眼这少有的俊俏公子不禁后背发凉。
“怎么样,为什么现在都没有醒过来?”
常戎压低了声音,脸上尽显担忧。
“都督放宽心,这位公子吉人天相,箭锋并未刺中心脏,眼下已无性命之忧,多花些时日调理即可。”
“那就好,那就好。”
听到无性命之忧这几个字时常戎松了口气,,双手微微攥握现已渗出汗渍,“来人,送大夫出府,重赏。”
三秋已从惊吓中缓过神来,月白也回来了。
“是什么人?”沈木禾阴着脸问道,怒意未削。
“属下无能,跟丢了。”月白低着头,单跪在三秋面前。
“究竟是什么人能跟大哥你周旋那么久?”酡颜震惊之余大为不解。
夜护其余三人也都陷入沉思。
“简单说一下你们交手的过程。”木禾见三秋无异样便问道。
“那人步伐鬼魅,身手了得,擅于弓箭,让人叹为观止的是他的弓箭可远可近,角度刁钻,极为精准。”月白认真地回忆着。
“你们五人与他相比,胜者有几?”三秋俏脸透着些考量。
“我,竹青。”
未提名的皆面带凝重,竹青依旧面无表情,之手环抱在胸前的手臂换了个位置。
阿红忧心忡忡,她知道老爷给小姐的这五个人厉害,但是一下子出了这么厉害的人要杀了小姐,这让她本就不灵活的脑袋难以运转。
她抱紧了三秋的胳膊,皱巴巴的小脸毫不掩饰自己的忧虑。
“安安,你最近可有见过什么奇怪的人,或者可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人盯着你?”
“这几日一直在准备比赛,原本就时间紧迫,我并未与什么生人接触。”
“那伯父可在静安有什么仇家?”
三秋思索片刻,“当年前往清水一定事出有因,直觉告诉我并不是因为仇家,爹一生与人和善,实在是记不起有这样非要置我于死地的仇人。”
身边的几人都陷入了沉默,各有各的心事,或许在静安城的安宁也快临近尾声了。
“今天为我挡箭的公子你们可有印象?”三秋忽然询问了一句。
“是那日的引客。”木禾回想起那人的模样和他对三秋的关注,心里不免有些不悦。
“今天他又出现在评师席上,之后常戎那么大的反映,只能说这人大有来头。”木禾简单分析了一下。
“他如今怎么样,应该未伤及心脏。”
“人已经在常府了,现在常府戒备森严,除非有常戎首肯,要不谁也进不去。”
木禾暗自忖度,三秋一定深感自责,想要前去探望,可那人一直给他很强烈的危机感。
“过两日还是去常府拜访一下吧,除了他我还想去寻我娘的下落。”
木禾示意月白,月白心授,带着其余三人离开了大厅。
“安安,我知道述安的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