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所有人都没有头绪,单凭月安简单几句说辞想要找人根本就是大海捞针,再说了,过去这么长时间,人在不在清水都很难断定。
述安满脸痛苦,这事儿这么瞒着也不是办法,木禾都看在眼里。
“你是想书信告诉安安?”
“那还能怎么办,现在一点办法都没有,总不能这样瞒着。”满脸都是颓丧,无助地说道。
“不行,安安在静安城的具体情况我们根本不清楚,此时告知她只怕给她多添负担。”木禾忧虑地说。
“那你告诉我,我现在还能做什么!”述安一拳头砸向身旁的墙壁,冲木禾怒吼。
“你先冷静,你这样还怎么找人。”
木禾看了看同样自责与担忧的梨园子弟们,“你们愿意帮忙吗?”
我们可以帮得上忙了?大家伙欣喜地看了看对方。
“只要我们可以,为了师娘我们愿意!”
“好,你们分组火速前往出清水的路口,记住,马车尤为注意,伯母一定不是在清醒意识下离开的,同样也一定不是自愿被带走的,所以方便离开极大可能性是乘坐马车。”
“那万一他们已经出城了呢?”其中有人关切地问。
“如果是大道,算算时间还不够,若是小道,道路崎岖并不好走,所以应该还未出城。”
“好,那我们就分组前往排查!”
“述安,你同我一起。”
“好。”
述安和木禾赶回沈府。
“你们去梨园附近的客栈问最近有没有一个古稀年岁的男子,有些身份定不会穿着寻常,有就记录下来回来通报。”
“是。”
木禾调出了府里的亲信侍卫,这并不是一时起意,一定是筹划好的,所以一定有落脚之处。
“那我们怎么办?”述安看木禾有条不紊地发号施令,自己有些羞愧。
“你想想,伯母跟谁走得近?或者说老朋友旧相识之类的。”
“老友?旧识?自打我拜师起就没怎么见过师娘出府,就算出府也都是师父陪同,不常露面。”
“都不出来就更别说什么老朋友了,不过师父一家以前不是清水的,他们好像是,对了,师父之前提过,他们是从静安城来的,所以朱门根基都在静安城。”
“静安城?”木禾很是困惑。
静安城和清水虽都是城,但清水偏僻远不如静安城繁华,从商之人怎么会放弃那块宝地,朱门根基又不在此,何必呢?
“常都督也是在静安城的对吧。”
“对,常都督喜欢听戏,对于爱戏的人来说静安就是天堂啊。”
对啊,什么都无比贴合,怎会来此?莫非,躲什么人?
木禾心里的疑惑更加重了,可眼下不是探究这个的时候,既然排除清水之内安茹并未与任何人有私交,那他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等消息了。
“木禾,我一直想问来着,你怎么知道月安就是参与绑走师娘这件事的人呢?”
“你心里不是都排除过了?”
“我心里排除什么了?我不知道啊。”述安瞪大了眼睛。
“你心里都知道绝不是轻易走丢了,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有人带走了伯母。”
“你说的啊,梨园就这么大地方,现在闭门特殊时期一般人都进不来,那就只有你们内部的人了。”
木禾站在门口平淡地说道。
述安看着他这一副目中无人,什么都胸有成竹的样子极为扎眼,但还是不清楚为什么是月安。
“然后呢,你还是没有说为什么是月安啊。”
木禾看了他一眼,“茶水。”
“茶水,茶水怎么了,我看见地上有茶了啊,能说明什么问题?”
述安现在就像个麻雀,嚷嚷得甚是闹心,木禾颇为无奈,“茶水在地上,所以茶杯摔了,月安腿脚有新伤,鞋上有茶渍,你可明白了?”
所以是月安故意摔得然后接近伯母,“欸?那万一只是凑巧,月安也是没注意摔的呢?那你岂不是冤枉人了。”
“所以我是猜的,单独谈了之后确定的。”木禾不想再回答他任何问题了,别过头去四处看有没有来通报的下人。
述安见他这样也不想热脸贴冷屁股,切。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两个人的内心越来越焦灼,再找不到他们可能就要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