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幻琴伸出长腿搭在李承安身上,并没有被发生的事情所惊醒,依旧在沉睡。
李承安缓缓抬起芈幻琴细腻柔滑的大腿,将枕头放在下面,然后起身穿好掉落在地上的内衣。
点燃烛台,屋内勉强能看清楚了。
酒瓶滚落在地,自己与芈幻琴的衣物也散落在地上、椅子上、床上。
前来刺杀的确实是弓啸晓,一只手捂住胸口,却止不住鲜血与死亡的流逝,怨恨地看着李承安,见李承安看了过来,怨恨慢慢变成乞求。
再看向芈幻琴。
一条雪白的大腿裸露在外,烛光的照射下充满着异样的诱惑。
熟睡中的面容恬静而精致,睫毛在烛光的阴影下,像是更长了,轻微地跟随呼吸而颤动。
长发披散,顺着长发向下望去,是精致的锁骨,之所以不是先颈脖再锁骨。
捡起酒瓶,瓶身上只是写的补酒之内的字样,但仔细看向瓶底,就能发现上面的*号和注意事项。
又刺出了一剑,了结了弓啸晓的痛苦。
李承安随手松开瓶子,发出两声脆响。
芈幻琴这才慢慢醒来。
先是困倦地睁开眼,然后看了下李承安,再然后就是闭上眼继续睡。
李承安淡然地坐着,喝着茶杯里的冷茶,脑袋有点疼,早知道会这样,就应该给楚王更好一点的酒了……
芈幻琴像是发现了什么,又重新疑惑地睁开眼,然后指了指烛台,像在表示关上灯,再然后就又是闭上眼继续睡。
李承安仍然淡然坐着,没有要出声的意思,劣酒导致的脑疼一阵一阵地,心中已经决定了下次一定给楚王…岳父更好的酒。
困倦、疑惑,现在变成了惊吓。
猛地直接跳了起来,将枕头砸向了李承安。
“你…你……”
芈幻琴抱着薄被,手臂与长腿都裸露在外,满脸震惊地大喊道。
“我?我没啥心理负担啊,上一世看见弹古筝的你时就没有了。”
李承安喝着冷茶,淡然道。
“我…我……”
“你也应该没有吧,毕竟迷住我的可不只是弹古筝的你,更是知道我会经过,所以特地打开了们,像是打开了画的入口,假装优雅古典的你。
你知道吗?迷人的不是优雅端庄,而是俏皮可爱。”
“麻蛋,你敢药老娘?”
薄被被芈幻琴丢了出来,直接盖在了李承安头上。
一顿胖揍紧接而上,剑鞘、椅子、桌子、烛台上未点燃的蜡烛,茶壶与里面的冷茶皆是落在被子上。
等到狂风暴雨停息,李承安这才敢捂着鼻子掀开被子,偷偷地看向芈幻琴。
看她刚醒时的震惊样子和现在这顿胖揍,似乎是自己想错了什么。
芈幻琴已经借着李承安不敢抬头的时机,穿上了贴身的薄衣。
“不是你特意拿这种酒来的?”
李承安缩了缩脑袋,再怎么说也是人家的清白,而且这里是楚王宫,喝的是楚王的酒,睡的是……
怂一点,必须的,之前芈幻琴的狮吼功李承安可是领教过的,要是大半夜大喊大叫……然后楚王知道了……
以己推人,自己会死;以人推人,自己会死;以这个时代的人推人,自己和芈幻琴都会死。
芈幻琴皱了皱眉,一只手按住贴身的薄衣领口,弯腰去捡酒瓶。
月光与烛光混合洒下,落在芈幻琴的背上,透着薄衣可以看见光洁的脊背。
似是药力还没完全挥发完,李承安咽了口口水。
将酒瓶对着烛光,芈幻琴凝神望去。
“瓶底。”
看清瓶底字迹后,芈幻琴直接将酒瓶砸向李承安。
“你为什么,会送我父王这些酒?”
李承安躲在翻了的桌子下蹲着,酒瓶砸在桌子上又弹回芈幻琴脚边。
“我又不知道你会拿来。
那个……你先看看地上的死人,我觉得我们能推到他身上去,然后说他下的药。”
芈幻琴这才注意到地上已死的弓啸晓,再看到李承安的胸口,不禁上前道:“你没事吧。”
“额,没事,这家伙用的是装饰用的细剑,我随手一剑就能拍成两半的那种,刺出了一个小伤口,感觉等明天去看医,医生可能会说已经愈合了的那种。”李承安连忙道。
“哦。”
见李承安还能开玩笑芈幻琴又冷了下来,紧紧地盯着李承安。
“额,我感觉还是去看看医生为好,伤得有些重。”
李承安见势不妙,连忙改口道。
芈幻琴抬脚就要再踹李承安,却踩到了弹回脚边的瓶子,急忙调整身体,身体却一阵酸软,药酒的副作用涌了上来。
李承安急忙抱住芈幻琴,将其扶着坐在自己身上。
“上一世你特意穿上红袍弹古筝,还特意打开门,所为之处不就是让我踏入其中吗,不然又如何解释你明明不是面对我,却刚好在我路过时回头一笑。”
“老娘只是因为开了窗子,门刚好在你路过时被吹开了,回头想要起身关,却被你看见了而已。”
李承安轻笑,却没有再争论,一边低头口勿上芈幻琴,一边模糊低语道:“无所谓,反正一个汉服爱好者对另一个刚好身着汉服的人一见钟情了,就是这样。
我的药效好像还没过……”
芈幻琴一口咬在李承安胸口的伤口处,然后冷笑道:“过了没?”
“斯斯~斯~最毒妇人心,果然如此。”
芈幻琴抬起手便又是一下。
李承安疼得忍不住弓起身子,嘴却依然犯贱道:“小锤锤捶我胸……唔……”
芈幻琴,口勿住了李承安的嘴唇。
“行了,起来吧,我回去了,你处理好接下来的。”
话落,芈幻琴便起身穿好衣服向外走去,行走间有些……
“什么时候再一起喝酒啊?”
一个茶壶横空飞来。
“送芈幻琴回去。”李承安对黑袍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