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比赛,最终是陈寅赢了,他可谓是名声大噪,到班级来送情书的、当面表白的络绎不绝。
不过都被陈寅那些小弟挡回去了,也奇了怪,陈寅三天两头不在学校,小弟却莫名的一天比一天多。就连班长窦晓峰都成天“大哥、大哥”的念着,只要是关于陈寅的事,他都首当其冲,这,可不合他的性格和做事风格。
今天第一节课,是老班的课,魏青垂头丧气,一点活力都没有。
虽然她成绩在班级里名列前茅,却并不得老班欢喜。在老班的课堂上,被提问最多的就是魏青,如果起来回答错误,自然要被老班羞辱一番,这对于本就害羞的魏青来说,非常的无地自容。因此,她最讨厌的就是老班的课。
更不幸的是,陈寅竟然一早就来了,乖乖的坐在位置上,反常般的乖。
这样的乖巧必定有鬼,不出所料。陈寅在位置上挪动了几下,就转过身来,嬉笑道,
“小妹,今天住我家去吧!”
我家?
陈寅声音虽不大,但魏青听的到,她身边的人同样听的清楚,
“住谁家?你们俩啥时候发展那么快,都同居了。”夏姣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了。
陈寅刚想说什么,魏青立即伸手把他的嘴巴堵住了。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能让他那张嘴不胡说八道,魏青拼了。
她睁大了眼睛,怒气冲冲的望着他,“别听他胡说。他的话咋能信?!”
他放出去的雷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让它成为哑弹,修长的手指就那么轻轻的叠在她的手上,还不停的摩挲着,她终于招架不住这无耻的行径,收回手。
“谁胡说了,昨天我明明说,你是我的女人,也未见你反驳?再说了,向我表白的人都要把我们班的门槛踩烂了,你是不是要做点什么......比如,公开我们之间的关系?”
“谁跟你有关系!痴人说梦!”
他们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直到上课铃声响起,班主任拿着茶杯走进来。
夏姣,曲音始终没有机会插进嘴,现在他们好不容易停下来,
夏姣低下头用语文书挡在前面,“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怎么一晚不见,竟丢出这么多爆炸新闻,快如实招来。”
“真没关系。我......”魏青皱着眉,低着头压低嗓音,百口莫辩。
“报告,老班,魏青在交头接耳。”陈寅高高的举起手,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迫不及待。
他又在搞什么,上天啊,你怎么会把他放出来,祸害人间。看着眼前这猝不及防发生的一幕,魏青狠狠的咬着嘴里的木质铅笔。
班主任拧开茶杯,喝了一口茶,“上课认真听讲,禁止任何小动作,再犯,自觉到门外罚站。”他推了推他的眼镜,看了一眼魏青。
“老师说让你去罚站,你还不赶紧的,”陈寅将他的大长腿伸到魏青脚边,撞了撞她,脸上露出一副胜利在握的神情。
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为什么总是和我作对,我是上辈子做了多少孽,才等来他今生今世对我的摧残。魏青想着狠狠的瞪了他一样。
咋办,咋办,灵光一闪,嗯,只能这样了......
笔挺的腰板,端正的坐姿,目不转睛的跟随老班的教课,魏青这无懈可击的认真态度,抵御着来自外界的一切侵扰。她可不想因为眼前这个富家公子哥而频频破坏纪律,失去前途。
陈寅见魏青这幅模样,心里在暗暗觉得好笑,不过,他怎会放弃这难得捉弄她的机会,“老班是不是老是针对你啊,要不,我帮你出出气?”
……
“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
魏青看着老班认真的在黑板上书写着讲义,无需用余光瞟,陈寅的动作却尽收眼底。
首先,他从讲台上拿起一只粉笔,
然后,毫不费力的用2只手指将粉笔碾碎成粉末,一边碾着一边痞痞的斜视着她,像是正在酝酿着某种阴谋。
最后,他,把粉末丢在老班的茶杯中!粉末一落入水中,自行溶解开来。
这一系列动作,与老班转身的那一刹那衔接的刚刚好。所以并未被老班察觉,而全班那么多双眼睛都像失明一般,无人做声。
“这道题,非常具有代表性,大家好好研究研究,我马上来提问。”老班说完,拿起水杯就递到嘴边,
说时迟那时快,魏青站起身,“老……”
水杯应声落地,玻璃渣到处飞溅。
只见老班青筋凸起,咬牙切齿道,“陈寅,你……”
“对不起老班,你杯子里有只苍蝇,要不是你把杯子拿起来,我看的真切,也不会......”陈寅眼见魏青起身,慌忙站起来的时候不知道是腿还是胳膊撞到了那里,只听砰的一声,他的课桌被带了起来,上面本就寥寥几本书均数掉落在地上,靠着讲台的课桌都震动了,老班一个猝不及防,手一抖,就有了杯子的悲惨命运。
此刻,他有些吃痛的揉着自己的膝盖,看来刚才是撞到膝盖了。
“陈寅,你不要太过分,打扰课堂纪律,我谁的情面都不看。出去罚站,”老班又撇了一眼魏青“还有你,好的不学,竟学些没用的,罚站去,”
陈寅的脸瞬间阴转晴,拉着像木头一样站在那的魏青就向门外走。
教室内,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小动作,我可是长八只眼的,360度全方位监控,上我的课,都打起12分精神来。”
教室门口,
“开心吗,帮你出了气,”陈寅靠在走廊的墙上,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无聊的甩动着。
魏青不语,继而愤愤不平道,“我跟你有仇吗?”
“这是什么话,能跟我一起罚站的机会可不多哦。”
“跟你说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住家里来吧,方便我照顾你。”
“我们还可以做很多事,”
……
一个大男人,一直喋喋不休,
魏青懒得再搭理他,这都说的什么话,莫名其妙。也许对他这种人,只能冷战。
还有半个小时左右才会下课,说长也长,说短也短。可毕竟站在外面,冷风呼呼的吹着,越吹她越头痛,开始有些站不稳当,身子慢慢向一侧倾斜。
陈寅那眼睛比针尖还尖,他瞥见她倾斜过来,自觉向她挪了挪。
“早知道你这么弱不禁风,就不让你出来罚站了,要不这样,我带你去个地方?”
没等魏青回答,肩膀已被他箍着,身体被强制性的向前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