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舒桃的质问那人并未理会,转身就要离开,冷言见状立刻拦住那人的去路。
“你到底想干什么?”那人不满的说道,舒桃见此人模样生的端正,但是并不像习武之人,但是眼下几个人只有这一个线索,只能抓着他不放。
“我们并不想干什么,只是难得遇到一个识货之人,所以想和公子认识一下。”舒桃笑着说道,接着向冷言和嗜血使了使眼色,两个人当即会意,将人强行带走。
临走前,舒桃用重金将那另一半玉佩买下,本以为自己找到了另一半玉佩就能找到舒家军,谁想到最后也不过只是个信物罢了,没了舒家的人哪里能找到舒家军,可是她不能就这样放弃,她的儿子还在宫内,舒槐还在景秀雅的手上,是生是死在此一搏。
冷言和嗜血而人并未将人带去了秘密据点,而是将人带去了城内的一家客栈内,这淮安城内的客栈颇多,纵使张辽发现了端倪,找也是需要找一段时间的,舒桃三人正好能够趁此机会问个清楚。
然而,这男子明显不似寻常人一般好对付,几个人在厢房里安稳坐定,舒桃等人不开口他倒也是不急,一盏茶的功夫过去,四个人面面相视只字未语。
“这位公子,我们乃是从京城而来,来到此地本是寻亲,顺便做些小生意,没想到竟然在此地与公子相遇,看来你我甚是有缘啊。”舒桃有意无意的说道,这话也是在试探眼前的这个人,若他真的是舒家的后人,那么就该明白自己的意思。
可是,这男子对舒桃的话只是淡然一笑,对舒桃的话并未放在心上,冷言和嗜血交换下眼神,明显对眼前的男子充满警惕。
他们此行的目的不易声长,且不说这男子身份本就不明,就算真的确定他就是舒家的后人,他们也无法相信,现在的舒家是不是还忠于皇权。
舒桃见状心里也是拿不定主意,她在村子里生活了那么久,什么泼皮无赖没见过,最怕碰上这种不愿意说话的,不管自己怎么问,他就是不表态,所有的一切都得靠自己猜,舒桃也是束手无策。
“难怪,许是京城来的人全都是这般霸气,就连走在街上的人也是说掳走就掳走,果然不是我们这些小地方的人得罪不起的。”那男子冷笑一声后,淡淡的说道。
听了这话,舒桃三人立刻会意,也意识到确实是自己刚才太过冒失,不管是谁被人当街掳走都会如此,舒桃给嗜血和冷言使了使眼色,两人当即会意,连忙解释道。
“淮安城人丁兴旺,蛟龙出潜水,纵然是小地方也有能人辈出的时候,不管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英雄总是相见恨晚,既然公子觉得我们心怀不轨,那么也就没什么可谈的了。”说罢, 冷言站起身将银子放在桌子上就离开了。
舒桃见状将刚才买的玉佩也一并留下了,三人离开后,那男子深深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玉佩,舒家当年的事情他曾经听父辈说起过,这玉佩他也搜是寻了许久,只是没想到今天好不容易碰上,竟然招惹了麻烦回来。
过了许久,那男子才从客栈出来,躲在暗处的嗜血立刻跟了上去,既然暂时无法从他的口中得知舒家人的下落,那么舒桃只能出此下策,只要能够证明他确实是舒家的人,那么她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为了不引起张辽的怀疑舒桃和冷言立刻回了秘密据点,张辽的人亲眼看着景秀雅的人出了淮安城,一队人马分散开来在临城搜寻,张辽留下一队暗士分别跟踪,这才带着人回来。
而舒桃也没将今天的事情说出来,前些日子敏阳传回来的消息,舒桃早就察觉到了有一丝异样,或许房凝是站在她这一边的,可是王尚书却依旧没有摆明立场。同为当朝老臣,她知道王尚书在担心什么。
自古皇帝年幼,生母都有把持朝政的例子,他无非就是怕没了景秀雅,又多了她这么一个垂帘听政的太后,只是眼下舒桃远在淮安,她无法向王尚书解释,也无法向他证明什么,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舒桃不愿意看见内乱。
“景秀雅的人大部分回了京城,可是留下一部分人依旧在此地徘徊,看来她并不是表面上这般无能,对我们依旧存有防范。”张辽如此说道,舒桃几人当即表示同意,只希望敏阳在京城能够暂时稳住景秀雅,嗜血那边只要一有确切的消息,她就立马动身回去。
冷言静静的看着舒桃,对于她的决定从不怀疑,国家大事他和嗜血无法左右,但是既然房凝命令他们保护舒桃,就必须尽到自己的职责。三个人简单说了几句后,就各自散开了,冷言这才偷偷溜出去,顺着嗜血留下的记号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