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在干的一些活计和工艺,但在具体操作上,无论是设计、工具和技术手段,已完全与它们的历史毫无相同之处。许多的传统工艺我们现在只剩下它的语词形式,它们的实质已经完全被现代方式所置换,作为工艺,许多行当不仅仅是变异,而是永久的失传。在功用事业当中,工艺的改进可能意味着先进,但是审美领域,工艺的突变乃至传统工艺的失传却可能意味着灾难。显而易见的是,它起码是审美多样性的损失。美学史已然证明,审美是一种关系,也是一种惯性和惯例,是审美主体与客体的互动、认同与默契。我们以诗歌的方式去欣赏诗歌,以散文的方式欣赏散文,我们当然也是在以传统所给予的方式去阅读与欣赏长篇小说,那些由经典与传统教会的范式成为我们检验新的长篇小说的标准,而由传统所培育出的审美惯性将使我们去寻找长篇小说当中那些熟悉的要素,并且使我们对新的性状的接受与检验变得有限与苛刻。如果夸张一点说的话,几十年来长篇小说的进步,除了叙述上更为多样之外,其他许多新的性状对长篇小说来说是好是坏还真的很难说,而为这种叙述的进步毋宁说我们的长篇背离传统太多,所付代价也过于惨重,并且对长篇小说的审美接受产生了相当负面的影响,造成了长篇小说写作与接受的双重的断裂。随便说几个,比如我们的长篇小说在人物塑造上显然是极大的退化了,它所贡献出的能够站得住的人物形象与长篇小说的巨大产能实在不成比例,而与此相应的必然是许多人物塑造技艺的失传,我们在长篇小说中已经很难见到肖像描写,心理描写,富有个性的人物语言。其实不仅是人物描写,几乎所有的描写作为一种技艺都失传了,对环境的描写,对物的描写,对风景的描写,在现在的长篇小说中都难以见到,除了叙述,还是叙述。至于语言,我们的作家们就更不考究了,而事实上,长篇小说在推动民族语言进步,提供典范民族语言上,一直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看来,真要模仿古老的谚语,对长篇小说说一句:“请慢慢走,等等灵魂。”岂止灵魂,还有那悠久的传统,漫长的来路。作为海外华人作家中最具影响力的女性小说家之一,严歌苓有着堪称跌宕起伏的传奇人生。从文工团的舞者到战地记者,从旅美作家到美国外交官夫人,再到国内最具市场潜力的作家和“华裔第一女编剧”,她将自己的人生过成了“一个女人的史诗”。近日,严歌苓来到南京,做客由新华日报和德基美术馆合作推出的“公共美学计划”。谈写作、谈家庭,也谈人生、谈生活,严歌苓思路清晰、言之有物,让在场的观众感知到她优雅柔婉外表下包裹着的一颗自律、坚韧且丰盈的内心。
现实的种子通过虚构重获生命
一袭黑色的连衣裙衬托出优美的颈部曲线,黑色微卷的头发自然地披在肩膀上,胸前别致夺目的项链闪耀着迷人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