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宫里渐渐平稳,陆珩开始合计怎么把白梓瑶往宫里送。
明齐皇室选秀一般都是在开春,宫里原有的妃嫔,明宗帝大都提不起什么兴趣。李画的事情之后,明宗帝对那些大臣送上来的美人都充满了不信任,而且确实没有能入他的眼的。身边越是缺人,明宗帝就越发思念白梓瑶。白梓瑶进宫时间不长,但是却是获明宗帝荣宠时间最长的。
其实李画送走之后,明宗帝曾经派人到思德宫看白梓瑶,但是没想到白梓瑶早就已经死了。明宗帝为此还大发雷霆,但是华贵妃当时即将临盆,明宗帝不好发作。眼下宫里连个知心的人都没有,明宗帝知道李画也是个有心计的,当时八成是李画陷害白梓瑶,是自己错怪了她啊,满心都是对白梓瑶的愧疚和思念之情。
白梓瑶日日呆在陆府,陆珩时常忙的见不着人。眼看离陆珩说的进宫之日晚了小半个月,白梓瑶心里还想着是不是陆珩有别的办法了?不需要她进宫了?或者……是陆珩心里也有些许不舍呢?
久今最近来陆府也有些勤,有时陆珩不在府里,他就和白梓瑶在亭子里喝喝茶。久今跟陆珩不一样,陆珩经商时间久,有时难免有些油腔滑调。但是久今不一样,说话虽然有些市井之气,但是还是十分文雅的。一来二去,白梓瑶倒是和久今也谈的来,玩笑话也多了。
平日在府里,为免有些人出去走漏风声,都还是唤白梓瑶白露。
“露露,你可是真的想进宫?”久今给白梓瑶倒了一杯茶,问道。
“刚开始是想的。”白梓瑶回答道,先开始白梓瑶确实是想把那些人挫骨扬灰,但是李画得了病死了,华贵妃又生下一个死胎,都是报应。
“哦?现在不想了吗?”
“娴妃和华贵妃现在一个比一个惨,我进宫去好像也不知道做什么。”
久今当然知道这些事情都是陆珩做的,但是陆珩步告诉白梓瑶一定是有原因的,久今也就没有多嘴。
“难道你不恨皇帝?”
“怎么会。”提起明宗帝,想到进宫之后还要在明宗帝身下承欢,白梓瑶就一阵恶寒。“除了娴妃和华贵妃,我最恨的就是他。”虽说明宗帝给了她荣宠,但是后来若是明宗帝肯听她信她,白梓瑶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决定了要进宫,就既来之则安之吧。”久今劝道,“说不定陆珩帮你,你还能出一口恶气呢。”
白梓瑶一愣,她是听过陆珩说他看不惯明宗帝,难道陆珩是想……
“嘘。”久今把食指放在嘴唇上,“你当作不知道就好。他若是吩咐你做什么,你照做就好。如今他在宫里放的眼线,做做传消息,递东西的事情还好,但是还是不能接近明宗帝。你进宫肯定会有些危险……”
看久今啰里八嗦说这么多,白梓瑶笑道,“放心吧,我还等着回来,去富春居听你唱戏呢。”
“好。”
陆珩不知道什么时候回了府,站的老远,看着白梓瑶和久今在亭子里喝茶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