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久今得着空就赶紧去了陆府一趟,玉攒的信跟他是前后脚到的陆府。
久今来直接被引去了亭子里。
“想好这亭子的名儿了吗?”陆珩笑问道。
“您可行行好,我这忙的脚不沾地的,哪有空起名。你看的书不必我少,再不济京城那么多文豪大儒,你随便写封信不就有了。”
“不可不可,都没有你风雅。”
久今扶额,笑笑没有说话,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了。
陆珩还没有把荣亲王的事给久今讲完,雨辰就拿着信进来了。
“主子,宫里来的信。”雨辰把信递过去之后就退出去了。
陆珩拿着信瞟了几眼,没细看就把信递给久今,“看看吧,我就知道明宗帝不简单。”
久今拿过信,看了一会儿抬起头,看陆珩老神在在的喝着茶烤着火,久今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又细细把那封信又看了一遍。
“信里有谁家大姑娘不成,你怎么看这么久?”陆珩看久今一会儿看看信,一会儿看看自己,心里颇不自在。
“你……看完了吗?”
陆珩狐疑的把信接过来,一行一行的看了下去。
看到最后直接站了起来,“这……玉攒会不会弄错了?”
“您可是真有本事,人在宫里也能怀上你的种。”久今道,“若是没办法把露露弄出来,你儿子可得管皇帝叫父皇了。”
陆珩没有说话,手却有些微抖。
“珩?”
“我想想。”
玉攒在信里说白梓瑶的身子不适宜打胎,孩子是一定要生下来的。宫里的皇子一生下来就是要上玉蝶的,更何况现在也不知道明宗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若是再过些日子显怀了,保不准明宗帝不会有什么动作。
“明宗帝既然说不上昏聩,那有些事情他还是要伸手管一管的。”久今道。
“什么意思?”
“京城里既然出了这么些命案,何不利用一下?”
“你是说?……”
“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大家向来都是信的。”
陆珩跟久今商量了对策,给宫里送了封信,让玉攒和白梓瑶放宽心。
趁着白梓瑶月份还不大,得赶紧下手才行。
出了年,陆珩就要开始忙铁矿的事,天天忙的脚不沾地。这事关明齐国祚,明宗帝也是非常在意,每半月都要传陈宣和陆珩进宫述职一回。按理说陆珩只出钱,明宗帝只事后分他利润就好,但是却实实在在让陆珩插手到这件事里去了。
明宗帝这样做也是有原因的,陆珩若是想搞些小动作,有陈宣在,明着也不好搞。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比较放心。
“皇上。”说完开矿的事,陆珩又跟皇上说道,“皇上可听闻最近京中发生的一些怪事?”
“哦?什么怪事?”
“说来也巧,草民派人去外面采买东西,回京路上在路边碰见一**。”陆珩故弄玄虚道,“这些日子京里大雪不断,草民手下看到哪个**之时,早已经被冻的僵硬无比。但奇怪道是还有那么一丝气,眼里分明还是有神的,倒是不像将死之人。”
见明宗帝和陈宣听的上心,陆珩接着道,“草民手下动了恻隐之心,本欲搭救,但那女子只说了一句话便没了气儿了。”
“说了什么话?”
“草民不敢妄言。”
明宗帝被勾起了好奇心,“朕赦你无罪,快说。”
那女子……那女子说……国限将至。“
明宗帝闻言站了起来,“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