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宣听到这样的话也吃了一惊，“陆卿莽撞！这样的市井留言也敢在陛下面前胡说！”又转头对明宗帝道：“这种民间神神鬼鬼的话多了，皇上实在不用放在心上。”
陈宣说完，陆珩跪的更低，“皇上，刚开始草民也是不信的，只是后来臣又听闻京里时常有女子失踪，甚至无缘无故丧命，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皇帝之所以在百姓心中地位甚高，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皇帝的形象在百姓心里神话了；皇帝本人也常常自称真龙天子。所以这些神鬼论，在皇上这里是绝对行得通的。
“草民斗胆。”陆珩磕了个头，“皇上不如让钦天监看看天象，或者去庙里求上一挂，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若是……若是真的，还可看看有没有什么破解之法。”
“陆卿觉得这是真的？”明宗帝脸色阴沉。
“草民不敢妄言。只是草民走南闯北时间久了，这些东西有时也确实是有的，所以今日才斗胆跟皇上提上一嘴。鬼神风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行了行了，都下去吧。”
陆珩和陈宣一起朝外走去。
“我怎的就不知京里最近出了命案？”陈宣问道。
陆珩一笑：“将军跟我不一样，将军是贵人，民间有些事情自然是到不了将军的耳朵里的。”
“陆先生有手段。”
“不敢不敢，只是在民间做些营生，对这些市井传言都比较了解罢了。”
两人三掰两扯的就到了宫门口。
陈宣一上车就吩咐随从查查最近京里到底是怎么回事。最近忙着城外铁矿的事，倒是把京里给疏忽了。
陆珩和陈宣一走，明宗帝就让德安把钦天监监正喊了来。
明宗帝一开口，钦天监监正心里就一突突。
跟今早收到的信上写的一模一样。
“回皇上的话，最近天象事不大好，国运有些不顺，但是不似陆先生说的那么严重。”监正挑挑拣拣的答到。
“如何不顺？”明宗帝一听不顺，心里就有些犯嘀咕，“你给朕说清楚是哪儿的问题。”
监正忙跪下磕头，“待微臣今晚仔细看过，明日一早定来禀报。”
“退下退下！”看钦天监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明宗帝直接让他下去。
“德安！把那几个小子给朕叫来。”
“皇上……这……今日奏折还攒了许多……”
“先拿去给阁臣们看看，有什么大事再来跟朕说。”
德安不敢再劝，只能领命去把陆珩送的几个小子喊过来。
眼看皇上最近不常去后宫，只日日流连在这些小厮之中，德安心里也是着急。
陆珩把他们送进宫之前都教过规矩，但是有那么一两个也做着飞上枝头的梦。
进御书房之前，德安又跟几人交代该注意的事，有个就不爱听，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德安看了气不打一出来，一把拧在那小厮是胳膊上，低声狠道“可把你美的！一辈子都没有位份，连宫里净身的阉人都不如！有什么可美的！”说着手下也加了些劲儿。
被拧的小厮再疼也不敢在御书房门口大喊大叫。
“哼！好好伺候皇上！”德安把人带到就把奏折送到内阁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