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建斌这边,陈南疑惑的问他,道:“我说郎君啊,这字画也并非是出自什么名家之手,你何以出那么多钱来购买它?还每月来买这一两幅,家中也没什么地方可以收藏这不出名的字画啊!”
陈建斌看着他疑惑的眼神道:“你懂什么啊(调笑的语气),山人自有妙计,我既然这么干自然有我自己的道理。阿南,你且放心好了。”
陈南看着陈建斌那一副志在必得,胸有成竹的样子,虽然心中还有些许疑问,但也只能选择相信他了。毕竟这些天来,他也发现他家郎君整个人改变了不少,变得更加成熟了,每件事都能处理的井井有条。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是感觉这些天的郎君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陈建斌自然是不知道他家小厮心里在想什么的,而且他也并不在乎他们在想什么。此刻的他吹着小曲儿,又恢复了先前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可是自在极了。他心里边乐开了花,满心想着:秀莲啊,你且等我,等我经商成功,买得官位光宗耀祖了。定去打探你的身份,然后将你风风光光的娶进家门。
3个月后①…
陈建斌忙忙碌碌了好长一段时间,好不容易把一切都安顿好,却是已近立冬时节。夏日的酷暑早已被那瑟瑟的秋风赶跑了,而天气也是一天比一天冷了。
扬州城的百姓们都纷纷换上了久违的秋装,然后从箱子里拿出了那些积压已久的冬装。
贫苦的百姓们无奈的看着自家孩子那又短了一截的衣裳,心里却在担忧着孩子们这漫长的寒冬应该要怎么度过。要去买布匹为孩子们重做新衣?这一闪而过的念头均被百家②所否定。一来,时间来不及,只怕还未做好衣服,这冬已悄然离去,而到了明年这今年的新衣裳又会小掉,失去价值。其二,家中钱财勉强能够糊口,没有更多的钱财再去为孩子们重新购买布料制作新衣。况且,这一年到头,一家人也只有在过春节时才能够获得一套新衣啊!
而那些有钱的富贵人家,对于这即将到来的冬天也是充满了担忧。这些天来,他们早已将这扬州城内和这扬州城近郊的所有绸缎铺和那布料铺都早已看遍,皆没有什么新兴的布料,没有什么新。只怕是今年所做的衣裳又要是去年的那些老款式了。
而陈建斌的绸缎店就是在这扬州城内百姓们的多重担心下出现的。
在冬至的前一日,陈建斌便带着陈南,陈北,进入了绸缎店内,几人一起将这些天收集的绸缎和胡师傅③所做的那些成衣(冬)一一挂到了陈建斌自己设计的“货架”上,然后又将那些用来装饰的字画,摆件,整理摆好。
忙完后才惊觉此时已是一更天了,坊和市的大门都已关闭,街上还有官兵在来来回回巡逻。陈建斌才不想要被他们抓到毒打一顿呢,便带着陈南,陈北两人夜宿在了那绸缎店内。
第二天正午,开市时间刚到,他就急忙命令陈南,陈北把店内大大小小形式各异的所有灯盏都点上了火。顿时,整个房间光影交错,煞是好看。而每件绸缎和成衣在不同的光线的照耀下也变得更加好看。
陈建斌满意的看着眼前的店铺,在心里直夸自己,道:陈建斌啊陈建斌,你可真是厉害啊,这店看起来也太好看了吧!只要开业一定能够获利,赚它个盆满钵盈。只是啊,现在手里只剩下500两白银了,经费不足了啊!
想到这里,陈建斌迫不及待的想要打开门。不过手刚一触碰到那粗糙的木门,又马上停住了。他不能那么快就让店铺暴露在世人面前,不然就没有神秘感了。
于是,他点燃沉香,故作神秘的缓缓将店门打开。
此刻,恰好是十里长街最为繁华的时候。街上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的人群在经过此地时都被那一丝丝若有若无的沉香所吸引,纷纷转头往香气发出地看去。
而后,就见到了一个丰神俊朗,气宇轩昂的少年郎正站在那间光彩照人的店铺前,拱手作揖,似要向他们说些什么。
来往的行人自觉的停下了脚步,好奇接下来陈建斌要说的话,也好奇那富丽堂皇的店铺。
陈建斌清了清嗓,朗声说道:“各位好,鄙人不才,想耽误各位一刻钟的时间。鄙人不久前,拿出所有积蓄,在这十里长街建了这样一家绸缎店。今天乃是这店铺开业第一天,所有布匹,成衣都将以半价出售。闭市前还将以500枚开元通宝一匹的价格,处理掉店中略有瑕疵的绸缎绣品。凡在本店购买绸缎的还可免费缝制成衣。还望大家可以进店里来看看。”
底下的人群一阵骚动,都有想要进店选购一番的想法。一来,这铺面装潢与众不同,想来里面的绸缎也是与别家不同的;二来,半价和500枚开元通宝一匹的布料价格实在是让人心动;三来,免费负责制作成衣这一点很是能够吸引人。
于是,陈建斌的身子刚一让开店门,人们就疯了似的冲了进去。只有几个贫民百姓站在门口,痴痴的望着里面。
陈建斌笑着走过去跟他们说:“几位先别急,可先去把需要的东西买好,等到快闭市时再来这边购买那些略有瑕疵的布料。购买后,如有需要,我们同样会帮你制作成衣。”
那几人听后放心的转身离去。
陈建斌看着这火爆的店面,心里想着自己还是要多招几个成衣师傅,胡师傅一个人怕是忙不过来了。算了,等关店时再问问胡师傅他还有没有徒弟或者认识的成衣师傅好了。
他转身回到店里,却没有发现街角有双眼睛正盯着他,喃喃说道:“这陈建斌还真是有趣,这销售方式,一下就笼络到了扬州城内所有人的心,实在是妙哉。越来越有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