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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一季农忙

年的氛围渐渐淡去,人们又投入正常的劳作生活中,于秀英一有空闲时间,就楼上楼下找那些去年藏好的种子,什么黄瓜、南瓜、辣椒等各种小菜,她要把这些种子好好归置起来,放到显眼的地方,如果种子霉变或找不到的,她还要早点去别人家借找些,免得需要播种的时候急急忙忙的,在那里干着急。每当天晴的时候,阳光似乎也转变了季节,晒得那些翻好的熟地表面铺了一层细沙泥,看起来很松散的感觉。勤劳的庄稼人开始拿起锄头再细翻一次,把那些经冬未冻死的草皮和杂物堆一起烧掉,土地就变得平整而细腻。

山下的某些家庭,率先种下了土豆,也算是占了些地利优势,主要是不怕“翻春”来雪,冻坏了种子。但在山上的土地就不一样了,一定要防寒潮来袭,若下种太早,遇到雪凌,冻坏了种子,就会特别麻烦,且不说多费些劳力重新下种,种子也不容易凑齐。

正因为山上山下在作物的播种、收获的时间差,山下的人家和山上的人家换着干活自是最好。春来种土豆是一件繁琐的正当大事,这一季作物的收成贯穿着一整年的人畜两需,所以种得宽广些。正因为种得宽广,劳动量大,仅凭一家之力难见成效,就形成了相互帮助的生产方式。

顾林业这几天来,在山下的几家兜兜转转,已经干了几天了,且都是给人家背粪的扎实活,感觉身体有些劳累,傍晚回家爬虎骑山的那段长坡时,还要歇下来锤锤自己的腰与肩。这几天给别人干活,也攒下了几个工天,他也在盘算着最近就请几个劳力种一天土豆,剩下的种子可以自己慢慢种,反正昨年冬天的种子也冻坏了一部分,今年就少种一些,反正长顺他们今年也不在家,少了劳力少种些也好。

看起来最近几天的温度已经升起来了,也来了“风信”,他白天在地里干活的时候,总是风呼呼的,包括现在他歇息的地方,有时候的阵风吹得不远处的一小片松树林呼呼作响,这是早期春风的迹象,虽然还有些冷,但经验告诉他:春天已经来了。这个时候种植土豆基本上就没什么问题了,在他这么些年的农耕岁月里,他也验证了前辈传下来的经验,这时候种植很少有种子被冻的情况。

因为“阴风”嗖嗖的,顾林业手头的烟还没有抽毕,就开始启程了,毕竟早春的晚上还是有些阴冷的。一路上,顾林业走得有些紧急,一来他要把这消息告诉家人,和她们商量着安排明天的生活吃食。一路上,他总感觉不远处有“咕咕咕咕”的鸟叫声,忽远忽近的,专门停下来听鸟声的具体位置,也总是无法猜测,反倒使他走得更快了,额头上都渗出汗来。如果不是下午又去了几家通知他们明天来圪石梁来帮他种土豆,他根本不用晚上才从山下往回走。还好对面山上似乎也有人在摸黑“走夜路”,还唱着听不懂的山歌,也算是有个“壮胆”的人。

回到家里,盼盼已经依偎在于秀英的怀里,老太太则坐在对面伸出手来教盼盼数手指,一个、两个、三个·····。看起来,她们已经吃过晚饭了,在等他回来呢。

“今天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是喝酒喝多了还是在人家那里打牌呀?”

“说的什么话,我还累得慌呢!”

“那今天干的什么活?”

“下午散场的时候,我又走了几家去请人了啊!”顾林业一边说着,一边脱去鞋袜,向着火坑烤着,冒着热气。于秀英这才反应过来,“哦”了一声,才明白他找人来种土豆的。

“那你定的啥时候?”于秀英关切地问着,把顾林业的鞋垫从鞋里取出来,连鞋都放到火坑旁烤着。

“我见这几天天气好,定的是明天。有些仓促,但我不乘势占个好日子,明天还得给别人干,刘家那几家都想占这几天晴好天气呢!”顾林业说话间,声音渐宏亮了些。

连老太太也看出,顾林业提到刘家那几兄弟有些不高兴,她也接话到:“要是长顺在家的话,就不和刘家那些人打这些交道,那些人干活我是看不上!敷衍了事!”

顾林业和于秀英听着一阵沉默,盼盼在于秀英怀里也睡意蒙蒙。

“哦,我说你咋这么着急呢!看我这什么都没准备呢,明天吃什么菜呢?我得把明天早上的安排一下。”于秀英回过神来,一边说着一边把盼盼放到老太太怀里,端着盆去了里屋。

顾林业也换了双鞋,又点上一盏煤油灯,爬楼梯去了楼上,一边爬一边说:“我去翻一下土豆,顺便理理芽子。”

盼盼在祖母怀里渐渐睡去,时不时呼一口长气,小手在祖母怀里不知所为地动动,引得祖母用手轻轻拍拍后背,又在祖母的怀里香甜地睡去。顾林业和于秀英都默默地安排明天的活计,窗外时不时有夜鸟鸣叫,预示着春天已经来临,偶尔经一阵风,把瓦房上的枯叶吹落滚动,也许,这就是传说中树枝头芽苞萌动生长的秘密。猫在房梁上,猛地扑腾抓老鼠,吓得老鼠把墙上的泥溜掉在楼板上、房间里的家具上,引得顾家人张望叫好。夜静静的,尽管身边的一切已不再是悄悄地平静。

第二天天刚亮,于秀英就起了。今天,对于顾家人,也是比较忙的一天,不但要准备好茶水、饭菜,有时还要应对一些差池与需求,如果有孩子也跟来的话,还要看好盼盼和那些孩子的安全。多几个人来一起干活,能一次性把地块打理好自然是好,但人多的事,也比较繁杂。

于秀英刚把水壶里的水烧开,准备扫地的时候,王兴成两口子就已经到顾家了,于秀英热情地招呼他们坐下烤火,自己轻轻地拂了拂地上的柴渣细草,就给他们泡茶倒水。顾林业也闻声起床了,还顺带了一把烟叶,递给王兴成一些,把剩下的放在桌子上,今天可要来几个“老烟枪”,这些烟叶都用得上。

没一会儿,该来的人都来了,小小的柴房里更为热闹了,玩笑话也扯得宽了,引起阵阵哄笑。刘老三的亲二哥刘会民倒是带来一件新鲜事——他儿子今年找了个好活,听说可以挣大钱。前段时间,顾林业也听别人提起过,到山西的煤矿上可以挣大钱,说是只要能吃苦,一天都能有一百多块的收入,这对于这里一天十几块钱的的工钱水平,真的算是高工资了,不过都是顺便提起,他也没在意这事,潜意识里更多的是不相信吧。

也不知怎样提起这件事的,可能刚开始是林佩全提起他们今年又要怎样怎样发展壮大他的瓦厂吧,要请多少长工、要添几台切割机、又要把他们的板石运到哪里去等等,讲起话来声音都高亢宏亮,像只正在打鸣的公鸡。还说自己这几天真的忙得抽不开身,镇上的管事、城里的老板都来找他,要与他合作云云,显得财大气粗的样子。谁不知道光是林家兄弟平时明争暗斗都搞得乌烟瘴气,又听说他自家后院起火,忙得还真是不可开交。

刘会民也是听不惯他这些大口大腔的,就讲起了自己儿子去山西挣大钱的前后,他也不说去煤矿上工到底是怎样的,可能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但他完全避开这些,就说这包工头。

“马强,这是我看着长大的,以前常到我们家来,现在已经是老板了。他往些年的家境,我们也知根知底的。”

“哦,你是说以前经常来你们家的娃娃?”顾林业有些好奇地问。

“就是,我们这两家也没隔多远,你以前也经常看到的。小时候家里穷,走亲戚都没穿得好,来了就是你家长顺、我家林显佑三个孩子到处野,从小就像个猴子王。”

“哦,那娃小时候是有些倔脾气。我家饭也没少吃,也挨了打,没想到现在当老板了。那——”。顾林业还要继续说,王兴成来了兴趣,问道:“那个老板具体是做什么活?”

“挖煤呀,去年下半年我儿子就去上工的,听他说起来条件也很艰苦。就像我们邻县采石碳一样,依着矿线开巷道,往山里面钻。不过,煤矿山体结构没那么好,巷道又矮又窄,挖一段还要用枕木支架起来,·····”

刘会民一边比划一边讲起来,也活灵活显的,就像他也身临其境一样,特别是讲到他们下班后一脸乌黑,只能看到两眼珠子在转的时候,学得那么滑稽,把大家也逗得哈哈大笑起来。整个早上围坐在火坑旁烤火到后面吃早饭,都听他讲煤矿山上的那些事情,都当成一种新奇且“有利益”的消息分享。

早饭过后,所有人都按分配各自开干,顾林业带领着指划地块,很快地有效组织起来运转。家里的于秀英也忙着涮洗锅碗,收拾打杂,希望把这些零碎活做完后也到地里去帮衬一把,顺便照看哪些地边脚的地方,有马虎粗放的地方,自己也能一次性打理好。

但今天家里的情况也不好收拾,刘会民的孙子也跟他来了顾家,早上吃饭的时候都带着盼盼房前屋后到处跑,手里还时常拿根木棍,这里敲敲那里打打,盼盼也是有样学样,跟在后面拿起小木棍挥舞,让老祖母好生担心。早听说那娃娃性子野,恼火起来能跟刘会民对着干,可能是因为没娘管,他爸爸一年也不怎么着家,就他爷爷奶奶惯出来,才如此乖张难驯。再者,这孩子已经四、五岁了,又有这样的脾性,真的不好照看。老太太光是照看这两个孩子都时常苛责制止,他们跑远了还要跟在后面看护,就没办法在家里帮于秀英搭把手了。

没一会儿,还是听到了盼盼的哭声,老太太原本以为拿掉他们手中的木棍,他们就能玩到一块儿去,反正盼盼有个大哥哥带着跑,他很开心,孩子在一起玩,才能玩得更畅快。可听见盼盼哭了,正在帮忙“烧肉”的老太太顾不上手里的活,快步走出院坝,沿小路寻盼盼的哭声。才翻过山梁就看到盼盼躺在地上哇哇大哭,那个孩子也怯怯地站在小路上舞动着他手里的木棍,也不理盼盼哭。老太太看见盼盼躺在地上,连忙前去把盼盼抱起来,一边拍去他身上的灰一边问他有没有哪里受伤疼痛,很是心疼地安慰了一番。

待盼盼止了哭泣,老祖母才问起盼盼是怎么摔倒的,谁知道盼盼指着旁边的大哥哥,说:“他推我的!”。盘问了他们事情的缘由,老祖母瞬间来气,但对于别人家的孩子,她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他的家人还在这里呢!她没想到一个孩子竟这般可恶,两个小孩从院坝走的时候她还叮嘱他们要和气,大的带好小的,没想到一转眼那孩子就露出了本性,不管是不是他推倒的,见盼盼哭了,他总也该抱起来哄哄吧。还好是在顾家,如果是到刘会民家里,他凭着家里人的疼爱,就更加胆大放肆了吧!既然和盼盼玩不到一块儿去,老祖母就先拉着盼盼往回走,但看这孩子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她忍不住冒出一句话:真是有娘生,没娘教的!

老太太拉着盼盼回来了,但没见那小子跟来。原本老太太也有些生气,就不想再过去哄他回来,心想着那么大个孩子了,也不会有什么事,隔开盼盼倒是放心多了,她打算下午再也不让盼盼和他一起跑来跑去。可能他也见出老太太脸上的不高兴了,从那小路绕过湾,就到他爷爷那里去了吧。老太太也没时候去多照应,还是继续帮于秀英搭把手收拾饭菜,她除了要配好那些主菜,还要给那些偶尔回来喝茶的人添茶倒水。

到了吃中午饭的时候,大家都有说有笑地回来了,走在后面的刘会民似乎不太高兴,尽管他孙子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他只是留心照看着。到顾家的时候,大家都洗手上了桌,他还拉着脸坐在火坑边上,顾林业请了几次才上了桌前坐下。但桌上的其他人依旧是谈笑风生,虽是给顾家干活,但也算是好不容易聚聚,大家都很高兴,再加上累了一上午,都齐齐动起了筷子。不单是主家劝吃好喝好,席间的人也相让相劝。

席间,刘会民多喝了几杯,脸颊微微泛红,在大家的推劝中,他也显出了一些悦色。他知道,他早上的消息是在场很多人都感兴趣的,特别是上河卢家的卢永褔,听他说起这条“出路”的时候,眼睛里都放起了光,在地里干活的时候也是靠近他来问一些细节,席间也频频举杯敬他,还约好了下午回去的时候要去他家见见他儿子,落实一下具体情况。虽然刚才想起身问一下顾林业一些事情的,但他刚站起来又一个趔趄坐在板凳上,他感觉飘飘的是有些醉了,但脑子还清醒着,知道屋里的两桌人说说笑笑,也不好说话了。索性,他就坐下来提高了嗓门儿问起来。

“顾老大,你家长顺呢?好些时日不见他,还有他媳妇,你莫不是把他们藏起来了吧?”

“哪儿的话!大活人呢,我还能藏得了?”顾林业悻悻地说,他听着这个“藏”字,心里一紧,倒不是担心什么,听起来有些别扭。

“那长顺两口子去哪儿了?你倒是说说啊。”

“他们去年就去了广东,现在在工厂里面。”

“哦,工厂啊,听说工厂里面干活时间可长,也不怎么挣钱,除非是自己带一帮人去包工。”

“工资是不高,但长年累月地干还是不错的吧。”王兴成见顾林业有些窘态,趁势打个圆场。

“什么工资啊,听他们说工厂里面干活就是老板说干多少就得干多少,听说拿钱也不好拿,就是我们这边所说的“长年”嘛,老板高兴了就给点小钱打发人的呢。当然,那日子过得可舒服!”

“他们也才刚出去嘛,在那边站稳脚跟,以后有人想过去也方便啊。”顾林业这样说着,他回来的时候听于秀英说起盼盼和刘会民的孙子的事情,才发现他的这些话带着刺来的,好在他还不知道他们是躲“计划生育”才出去的呢,但这些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权当他是喝多了酒才逞一时口舌之快呢。

······

后来,其他人你一嘴我一句地问又问起山西煤矿的事情,刘会民又讲得津津乐道,就连林佩全也听着来劲,有几个真是商量着让他儿子带出去发点小财呢!经这一茬,刘会民起了高兴劲儿,心想着虽然他孙子没了娘是一件让他们伤心和遗憾的事,但现在的情况来看,他儿子能带着人干个领班什么的,几年下来也能挣个“万元户”,或者是当上老板也不无可能,他又不去计较什么了,都是孩子之间的小事情呢。可是,人往往是在什么地方有了伤疤与缺口,别人正中的一句冷语就像是撒下来的盐霜,痛心之外让人格外地窝与恼怒。

午后,老祖母再也不让盼盼和那孩子一起玩耍,刘会民也识趣地带着他孙子,让他在地块边的小路上玩耍。由于上午大家在地里一边干活一边说笑,耽误了些功夫,种植地块面积显然有些不尽人意,大家看在眼里,也开始认真忙活起来。话少了,干活效率也提高了不少,这一切都表现在顾林业脸上呢。

下午,太阳偏斜的时候,圪石梁这边的阳光边际线也渐渐向虎骑山的山顶漫延。起风了,刮得枯叶漫天飞舞,飞向那光线升起的空中、地面,似乎是追赶、朝会那股子温热去的。那些横枝疏影,也呼呼地跟着应和。多么需要这阳光,多么需要这回暖的温热啊!所有的一切大概都在等待着苏醒与萌发。

之前那些翻耕的地块,其中一部分平整细腻的熟地,已经隆起一道道整齐的畦棱,露出灰白干裂的本色,只待回春之后,就会有土豆秧苗从畦棱上冒出来。比之那些留作他用的地块,显得更规整有序起来。千百年来的人类耕作,使得土地在人的手中,变成了灵活的生产资源,通过它,我们才获取了源源不断的食物。它是大自然最神奇的创造者,也是这些人最本分的依靠!

晚上,大家都渐渐散去后,顾林业才长长出了一口气,也许是这些天来连续的干活有些累了,今晚又多喝了些酒,靠坐在椅子上居然起了鼾声。对他来说,今天种下了土豆,了却了这时节的一件农时“大事”,也可以喘息一下了,再说,自此,天气转暖,地里的活也是一茬接着一茬,总要抽空稍适休息一下,缓和这紧张的农事。对于这农村的日常生活,总是琐碎而繁杂,需要耐着性子与之缠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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