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说:宇宙起源之初的其他设定还有:质量,惯性和万有引力。)
为了帮助小元通过考试,媛媛想出了一个办法,她将自己的作文整理出十多篇范文,让田小元背下来,在考试的时候根据题目选择接近的范文,这样至少作文一项不会得零分。虽然开始媛媛对此并不抱太大希望,但是后来发现,让田小元编故事很难,但是让他判断那一篇范文接近考试题目却不难,而且判断很准。于是她就将自己过去的作文理出几十篇来做田小元的范文。
田小元的意识能够脱离身体,反过来看自己的身体,当然他看不到自己的意识团。如果他能看到,那是一团如若凝实的气体,比他所遇到过的精神力最强大的人的意识都要凝实得多,而且体积也要大数十倍。在6、7岁的时候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发现他可以让他的意识团变化,于是每天的除了吃饭睡觉之外的主要事情就是和自己的意识团玩,变换形态,在别人眼中就成了“真可怜,这孩子自闭症又犯了”。
到十多岁的时候,他已经能够将自己的意识变化出人形,当然这是在意识空间。然后他发现他能从意识团中发出细细的丝,如触手般伸出7、8米远,穿过前面遇到的物体。他能通过意识触手感知到物体的内在结构,而当他接触到他人的意识团时,他甚至能感受到那个人的情绪和思维,当然这个时候的田小元还不能对他人的意识产生影响或伤害,而且他对此也毫无兴趣。
在有光线的时候,他在意识空间里能看到的距离和他在常态三维空间的目力距离是相同的。但在完全黑暗的环境中他看不到东西,但是他可以全方位发出感知线对周围进行扫描,于是他能够清晰地感知到以自己为中心周围10米范围内的东西。比夜视镜还管用。
在徐媛媛的帮助下,田小元能够完全跟上学校的学习,他的智商很高,但情商接近零,他依然不会与人沟通、交流,除了她弟弟。朗朗是田小元第一次通过意识与他人进行交流的人。但是当他同时试着用意识接触徐媛媛的时候,除了感到一些喜悦的情绪外什么也没有。
直到有一天发生了变化,一个改变田小元以及整个世界的变化。
那是刚刚进入高三的时候,田小元坐在教室里靠窗的位置,意识再一次进入自闭状态,感知已经跑到窗外的树枝上,触手围绕着树上的小鸟,感受着小鸟的一举一动。忽然,他漠漠糊糊地感觉到有一个意识团,在很遥远的地方。通常来说田小元的意识触手只能感知到十米左右的地方,这种丝状的意识触手我们将称之为感知。超出感知能及的范围,眼睛可以看到的地方意识却不能到达,除非意识脱离身体。然而意识脱离身体超过一定的时间就会消弱,如果不能回归肉体,最终的结果就是死亡。意识死亡,肉体也就成为了植物人。
田小元感觉到的这个遥远的意识,实际上是对方的感知伸到他的感知范围内,至于对方是什么,是人是物,距离有多远他都一无所知。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田小元的感知立刻迎了上去,先是轻轻触摸,缠绕,象两个小孩子在玩游戏,然后是一点点地两个触手尖端渗透到一起。没有话语,意识空间里不会说话,但双方通过意识同时向对方发出询问信息:
“你是谁?你在哪里?”
“我在学校上课。”田小元回答。
“什么学校?你在的地方叫什么?”对方问。
“市二中。”
“什么意思???”
“杭州市第二中学。再具体点?浙江省,中国,亚洲,地球,再具体点?太阳系好不好?”
“你等等。”
田小元感觉到对方的感知从渗透在一起的触手开始,沿着自己的感知线渗透过来,速度很快,紧接着田小元感到大脑一空,时间很短,对方的感知已经退了回去。
“知道了,你在的地方你们叫地球。”
“刚刚你做了什么?”
“我读取了你的记忆,学会了你们的语言。”
“你是外星人?”田小元下了一跳,读取我的记忆,怎么做到的?他并没想到危险,也没觉得被别人知道了自己的记忆有什么不妥。
“不是。”
田小元有些失望,“那么你在哪儿?”
“我在太阳系边上,离你不远。”
“什么???”田小元有点懵。这还不是外星人?目前人类最远也不过是到达过月球,太阳系以外?那还远不是当前人类的能力范围。“你在宇宙飞船上吗?”
“不是,我在空间飘荡。”对方回答。
“我知道了,你是超人。”
“不是。超人是什么?给我讲讲超人的故事。”
“你不是读取了我的记忆吗?我知道的超人故事你应该都知道了呵?”田小元觉得很奇怪。
“我只是从你的记忆中学会了你们的语言,并没有储存你的记忆。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再读一次。”
“慢着,别了,我知道的也不多。回头我给你找超人的电影来看。你可以来我家吗?”
“好,我来你家。”对方回答。
“喂,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然后对方消失了。
等到对方彻底消失不见,小元这时候才想到一个问题,自己怎么能够与对方通过意识交流的?这似乎是一种意识语言。大家知道,我们人类之所以有语言是因为声音在空气中的振动,简单地说就是人的声带发生振动,振动发出声音,声音再通过空气传播到更一人的耳中。同时,人的声带可以产生多种复杂的变化,从而发出高低、粗细不同的声音,这是由声带的紧张程度、呼出的气体多少来决定的。
人的意识之间也是可以通过感知来交流的,这一点小元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当两个人的感知接触在一起的时候,如同声音在空气中传递信息一样,感知也可以通过一种方法传递信息。可以把这种方法理解成是一种感知的振动,只不过要复杂得多。
但是能够发出声音,这并不等于说人类就立刻有了彼此交流的能力。要完成交流,还需要有语言。而语言的形成是一个漫长而复杂的过程,有很强的地域性。这也是为什么地球上会形成数不清的语言,大到国家、民族,小到不同的地区,都会形成各自不同的语言和方言。
同理,假设两个人都拥有小元的这种感知能力,这并不是说他们就能通过感知完成交流,这中间也必须有语言,一种意识语言。不同的外星生命、种族之间都有不同的意识语言,如果他们可以通过感知进行交流的话。
所以现在问题来了,小元与这个没有名字的意识之间可以进行毫无障碍的交流,他们一定使用了一种共同的意识语言。可是这是怎么回事?小元怎么会懂得对方的语言?任何一种语言的学习都是需要长时间的学习和积累的,意识语言更是这样。小元是什么时候学的?怎么学的?谁教给他的?
当然,这是我们旁观者的问题。此时的田小元,他并没有产生这样的问题。即使有人问,他也会认为这是他与生俱来的吧。
在他与朗朗进行交流的过程中他就是使用的这种意识语言,并在数年的过程中教授了朗朗最基础的一切些意识语言。
这时下课铃声响了,到了放学的时间。每天放学后田小元都会到徐媛媛家去和朗朗玩一会儿,循序渐进地教他一些东西。朗朗这时15岁,智力水平也就5、6岁小孩的水平,他现在能自主地吃饭,穿衣服,洗澡,刷牙等等,这都和田小元的帮助有很大关系,所以徐媛媛的父母都非常欢迎他来家里,并且总是留他吃晚饭。
媛媛每天放学后在学校都会有这样或那样的事情要做,不会和田小元一起回家。田小元现在在教朗朗认识一些动物,平时朗朗在家总是一个人发呆,田小元一来就跟着他,直到姐姐回来,然后吃晚饭,田小元回家。
田小元的家离媛媛家不远,走路十分钟就到了。田小元的父母都是普通工人,收入不高。对于小元这孩子原本也没寄予多高的希望,初中毕业就打算上个技校然后找份工作。后来在媛媛父亲的帮助下才得以进入市二中读高中。
此时的小元回到了家,父母已经吃过晚饭,正在看电视。
小元回到自己的小房间,躺在床上想着今天遇到的那个无名的意识。他究竟是谁?真的是外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