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致远道:“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位矣。动静有常,刚柔断矣。方以类聚,物以群分,吉凶生矣。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变化见矣。‘弥伦功’第一招便是‘乾坤之道’,他的的精髓就在于变。
正所谓日月运行,一寒一暑,乾道成男,坤道成女。乾知大始,坤作成物。?乾以易知,坤以简能。这是我们儒道派的主要心法,只有能悟到这心法,才能为学习‘弥伦功’打下坚固的基础。”
吴致远给我重复了好几次,并给我做了稍许的解释。
我将吴致远说的这些暗暗背诵了好几次,我紧紧记住了,我怕记不住,吴致远就又要敲我头了。
不过这和之前悟能大师教我的《金刚心经》比起来,确实要容易一点,至少我还能理解这些话的意思。所谓的‘乾坤之道’简单理解起来也就是天地之道,我之前研究过药经,稍微一比较,却是和这个有想通之处。
吴致远之后让我背给他听,背了几次之后他问我:“可有什么体会。”
我朝他道:“确实有一些体会,只是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吴致远一拍我脑袋道:“你小子什么话,老子问你你当然要讲了。”
我哪知道他又打我头了,我摸了摸有些疼的脑袋道:“我不知道这么理解对不对,只有了解了天地变化之规律,才能以不变应万变。”
吴致远吃惊地看着我,又拍了下我的脑袋,然后哈哈大笑道:“孺子可教也,孺子可教也。”
我缩回了脑袋惭愧道:“老前辈,说来惭愧,之前我曾研究过医理,想想确实所谓的‘道’都有想通之处。”
吴致远高兴道:“我本以为教你要费尽苦心了,哪知道你小子确实不错,这让我甚感欣慰。想当年我学‘弥伦功’的时候可没有你这等悟性,其实‘弥伦功’的前几招都是心法,后几招才有招式。只有学好了心法,才能事半功倍。”
之后他就教了‘弥伦功’心法修炼的法则,吴致远一直强调之后通过修炼才能炼精化气、进而炼气化神、再炼神还虚、炼虚合道。
然后他又给我讲了一些注意的地方,确实是将的非常的详细。
可这心法修炼远比悟能老和尚教我的要复杂的多了,老和尚教我的心法只要让我万事俱忘,存神定意,一心内守,调息绵绵。微微轻出,似有如无,灵台无物为之清,一念不起为之静,说难听点就是顺其自然。
这让我微微有些不适应,还好吴致远也难得耐得住性子。
他帮我纠正了一些错误之后,就让我接下来好好修炼,不可以偷懒,之后他说他累了,要去休息下。
他去了另一个房间休息去了,留下我一人在那琢磨。
其实我本以为要学很久,哪知道第一招就是一会儿的是。
吴致远说我悟性挺高的,这让我挺高兴了。
只是我总觉得有点别扭,悟能大师教我的《金刚心经》我还是半吊子,却又学上了吴致远的‘弥伦功’。
一开始倒没有怎么注意,可是练着练着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一个是佛家内功心法,是个也算是道家的内功心法,这到底要怎么练?
我觉得吴致远在教我之前是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么问题。
这问题实在让人想的有点儿头疼。
这头一疼就让人难以集中精神力。
我偷偷的去那个房间看了看吴致远,看他在安静的打坐,我就想着还是偷下懒算了,反正来日方长。
因为这时候我估计已经忘记了吴致远说女侠晚上回来找我。
我也累了,就在房间里打了个盹,醒来后,天色好像全部黑了下来,我朝大门孜孜的望了好久,大师们和刘德松还是没有回来,我不免心里有点担心了。
按道理刘德松去见他的飘花的话也就一会儿的功夫。
不可能要花这么久的时间,有两位大师在场,我觉得他们两个在这种情况下是不可能再续旧缘的。
这让我我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么久还没有回来,肯定是出了岔子了。
我有点坐不住了,又偷偷的去看下吴致远,看他还在那打坐,他估计是太累了,我也不打扰他,偷偷走出了客栈。
我本只是想出门散散心,哪知道一出门却不知道要干啥。
于是我就打算去飘春楼看看,反正也是闲着,现在估计飘春楼也差不多是开门接客的时间了,那么人蛇混杂的,我只是去外边看一下应该不打紧的,他们应该不会在意我的。
可走着走着,才发现肚子有点饿了,我就就近找了一个露天的面馆,点了一碗面,坐在那里吃了起来。
这边吃面的人不多,就三三两两几个人。
一碗面虽然花不了我多少了,可我摸了摸贴身越来越瘪的银子,很为之后上京赶考的事担心。这担心还算是次要的,只是这么些日子都没有读圣贤之书了,我怕就算去赶考也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可是真的没有办法,现在的情况根本让人静不下心来。
吃着面的时候,我又想到了小洁,一想到小洁我就心里难受,这难受让人说不出来,我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总是有一丝牵挂,只因我真没有其他可牵挂的了。
吃完面,我慢慢的往飘春楼走去,可走着走着总感觉有那么一丝不对劲。
我抬头望了望远方,再擦了擦双眼,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以前在这个位置就能看到飘春楼的灯火,可是现在却是漆黑一片。
我加快了步伐,果然不出我所料,飘春楼大门紧闭,这边静悄悄的,透着一丝原本不应该是这个地方的气息,里面灯火暗淡,门可罗雀。
这让我一下子心里慌了起来,昨晚还是那样一番热闹场景,不可能今天就成这样了,大好的生意不做,让人十分可疑。
还好我在飘春楼楼前找到了一张告示,上写道:东家身体有恙,全店休息一天,望见谅。
原来是这样,可是我仔细一想,还是有一点想不通。
出来接客的又不是东家,东家身体有恙有什么关系,又不影响姑娘接客。
看完告示之后,我不敢久留,我怕黑暗中有眼睛在看我。
我只能退了回来,我直觉这肯定是李逝水在后面搞事了。
昨晚他和飘花就己经说要离开这里了。
或许昨天他们可能就发现了我们。
这么一想,我就再次为大师们还有刘德松担心了。
他是不是算准了我们今日会过来,然后设下了埋伏,等着大师们和刘德松。
我回过了头,再次远远地看了看飘春楼,总觉得乾坤之道,变幻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