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急如焚,往客栈而回,可在路上的时候,我总觉着后面有什么东西跟着我一样,可是一转眼,啥都没有,我估计是被飘春楼乱了情绪。
于是我运起了《金刚心经》,加快了脚步,赶回了客栈然后我将这件事告诉了还在房间里打坐的吴致远。
吴致远伸了一个懒腰,没有一丝的慌张,他说道:“这些都是你的猜测而已,就算你的猜测是对的,那我们接下来也不能做什么?”
我急道:“假如他们落到李逝水手上,那不是凶多吉少了。”
吴致远却道:“这段时间我们可曾吉过,所谓是吉不是凶,是凶也是躲不过呀。”
我道:“那我总觉得要做点什么,不然心里总是很不安。”
吴致远让我不要担心,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坐在那里说从让他思考下,咱们从长计议。
可是就在我们思考的时候,突然听到窗口边‘嗖’的一声,几个飞镖从窗户外射了进来,窗户本是关着的,几颗飞镖破窗而入。
我在和吴致远都在沉思,丝毫没有注意,而现在又不是大半夜的,我们完全对于外界没有一丝的警惕。
飞镖来的很快,刚好朝我面门而来,吓得我赶紧趴在了地上,飞镖贴着我的头皮而过,余势未歇,朝旁边的吴致远而去,吴致远站了起来双袖一抖,将飞镖抖落在地。
可就一眨眼的功夫,几十颗飞镖再次急射而来,飞镖密密麻麻,眼看就要射到我们,吴致远大喝一声,他将桌子一立,朝飞镖飞去,‘噔噔噔’的几声,桌子被几十颗飞镖钉满了桌面。
情况危急,吴致远拉起了我,朝门口退去。
从飞镖的数量上看,敌人远不止一个。
门外人影晃动,不出所料,门口也已非安全之地。
三个黑衣蒙面人就等在门口,他一看我们出来,三把大刀用力砍向了我们。
吴致远以一敌二,双掌击退了两个。
我有点慌乱,这事情来的太快,让我毫无心理准备。
还有一个拿起大刀砍向了我,慌乱间,我拿起了放在一旁的行囊,大刀砍在了我的行囊之上,还好我的行囊够结实,挡去了这一攻势。
吴致远把我拉到了身后,一脚踹向了那人,那人肚子中腿,直接被踢出了好几米远,跪在了地上,捧着肚子一下子起不来。
吴致远马上又拉起了我,我背起了行囊,运起了《金刚心经》,一起从二楼跳了下来,想从大门破围而出。
哪知道大门口早已经围了五个黑衣人,他们拿刀或拿着锤子,看我们落地未稳,全部朝我们砍了过来。
这客栈人本就住的不多,掌柜的早已经吓得躲到了柜台之下。
吴致远马上运起了‘弥伦功’,他大喝一声,拿出他的扇子,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打在了每个人的武器之上。
这几个蒙面人看似来势汹汹,可是武功却是三脚猫的,在吴致远手下根本不堪一击。
他们的武器全被吴致远打落在地上,他们捂着虎口,已经被吴致远的暗劲震伤了。
我们赶紧推开了他们,从大门急闪而去,此地己经不再安全。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这批人肯定是跟着我而来了,我心里只想给自己一巴掌,干嘛这么不小心。
出了大门,却见不远处有两个蒙面之人背对着我们,从他们透出的气场来看,这俩人估计就是这伙人的头了。
蒙面人一高一矮,高的看起来瘦骨嶙峋,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矮的圆滚滚的,就是因为圆滚滚地看起来更矮了。
吴致远停了下来,他仔细的看着那两个蒙面之人的背影。
他朝那两人大声道:“阁下到底是谁,为何要偷袭我们。”
那两个蒙面人不紧不慢的转过了声,只听那矮的大笑道:“何必说是偷袭了,今天我们是来送你们上路的。”
这矮的蒙面人,声音尖尖的,听起来让人心里有点发麻,这声音和他的体型完全是画不上等号的。
吴致远道:“在下和阁下无冤无仇,为何要下痛手,阁下可知道我是谁吗?”
那矮的蒙面人继续哈哈大笑道:“江湖传闻‘酒书生’精明的很,可是在我看到不过是个老糊涂罢了。”
吴致远怒道:“阁下既然知道老子是谁,解下你的蒙面,报上名来,老子从不杀无名之辈。”
说话间,十几个黑衣人从客栈里出来,全部站在我们后边,团团围住了我们。
我抓着行囊的手全是汗,我完全不知道这些黑衣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或许可能就是李逝水的手下。
这辈子我除了和已经死掉的小乞丐有过搏斗之外,这样的阵势还是第一次遇到,我感觉自己脚抖的有点厉害,这么多人,只要稍一不小心,这小命就玩完了。
那矮的蒙面人笑了:“我们兄弟俩就是无名之辈,糊涂书生若是不杀我们的话,那就束手就擒吧。”
吴致远老脸通红,估计心中憋着一股恶气,他亮出了他的扇子。
可是我站在他一旁,总感觉很是不对劲,这大难当头的,还是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一样。
我其实很害怕,怎么这世上的蒙面人如此之多,多的让我觉得好像已经弄不清谁是谁了。
假如吴致远对上了一矮一胖的人,我是不是要对上后边的十几个蒙面人,这想想都可怕,我还害怕他们的飞镖。
吴致远朝那两个蒙面大喝道:“既然只想当缩头鼠辈,那还唧唧歪歪个什么,亮出你们的兵器,一起上吧!”
这两人对看了一眼,从衣袖抖出了他们的兵器。
不过这兵器看的十分的碍眼,简单的说是一把箫和一支笛,可看起来又是不伦不类的。
高的那个蒙面人拿着是一把箫,可是却是比一般的箫还要长上几许,我看着挺碍眼,因为这如果再长一点的话,就是个棍子了。
而矮的那个的笛,却是比正常的笛短上几许,其实这可以理解,假如长一点的话,他那么短的手,在他的衣袖里就藏不下了。
不过有一点不同的是,他们的箫和笛都是精钢所铸,在月色下闪着亮光。
吴致远估计也有点蒙,他看了看他们手上的武器,也是楞了神。
这都是一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人。
那两人没有直接朝吴致远而来,却是吹起了箫和笛。
箫是竖着吹的,而笛是横着吹的。
他们缓缓吹了起来,这让我自己傻了眼,这生死关头还吹这些是干什么。
瘦子朝地而吹,箫声低沉,透着一股幽雅,哀怨之气。
矮子朝天而吹,而笛声清脆,透着一股欢快,高昂之气。
箫声和笛声一下子就交错起来,声音在我耳边纵横交错,心情也随这箫声一会儿悲,一会儿喜,让人神情恍惚,心提的紧紧地,难受的要死。
我根本不懂音律,不过这箫笛合奏还真是第一次听过。说难听也并不难听,说好听我也欣赏不来。
只是有一点更难受的是,体内的真气被箫声和笛声所带,四处乱窜,经脉被真气窜的像被针刺了一般。
他们吹一段就停了下来,这让我大舒了口气。
我看了看吴致远,他满脸红红的,将扇子握的更紧了。
矮子朝吴致远道:“这是我们兄弟俩吹奏的《北冥尘埃曲》,‘酒书生’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