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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请君入瓮仲达献策

乌林曹军水军大寨

乌云散去,天空晴朗,这日曹操稳坐楼船,带着儿子们与麾下重臣左右眺望,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曹军水军,岸上旌旗招展耀武扬威,闯入敌境犹如无人之境,昔日的江夏郡治所西陵县随即陷落。

水军经过蔡瑁与张允等降将操练一番,更显气势非凡,队伍最前面列着拒马,赤马等小船,然后数十艘艨艟斗舰。

船上皆是蔡瑁亲自挑选的身经百战的精锐将士,大戈长矛闪耀着凛凛寒光,再往后并列着几艘楼船,其中位于正中最大的便是丞相曹操的座舰,筑楼三层高达数丈,甲士林立,旗鼓完备,船首竖着帅旗,身手矫健的传令兵攀上桅杆挥动令旗水军阵势,此艘座舰甚为庞大,足有百余人摇动橹桨。

操演的水军从曹操的座舰前经过,大者如城,小者如叶,千帆竞逐,旌旗蔽日,延绵不绝。

几十艘艨艟斗舰穿梭其间,张弓搭箭,弯弓欲射,任何敌船都休想靠近分毫,而在这艘座舰身后还有无数数不清的大小斗舰,运兵船与辎重船,首尾相连,一眼望不到尽头,真乃铺天盖地之势,此番出兵声势之大,建安年间以来未曾有也。

曹操凭栏而站,望着滚滚向前的战船,别有一股金戈铁马的感觉油然而生,他捋着长须,一脸傲然,对身边的何夔等人笑道:“前番你等皆劝孤撤军,今观我朝廷如此雄壮水军,何愁江南诸贼不破?”

何夔等丞相府掾吏皆哑口无言,蔡瑁毕竟乃降臣,难以与曹操旧臣相比,自然忙着拍马屁道:“丞相所言甚是,我王师水军战舰千艘,数倍于敌,兵多将广,依仗丞相神武之姿,定能克定江南,一统天下,立下不世之功。”

“哈哈哈!德珪之言深得我心。”曹操仰天大笑道,“今我水军整顿已毕,不知水军诸位将军,何人愿为孤分忧?率领前锋前往夏口叫战,壮我军威,得此首功。”

言讫下首有一将迫不及待地越众而出,出班抱拳道:“末将张允请战,愿率军出击,以挫敌军锐气,壮我军威。”

曹操大喜,正待点头应允,忽地一赤马靠近座舰,探马飞奔至曹操跟前单膝跪地禀报道:“禀丞相,有江夏赤马在大寨外叫嚣,扬言若是丞相挥军攻打夏口,必杀曹仁将军。”

“你适才说甚么?”曹操的脸上毫无血色,一把扯过探马的衣襟,怒问道,“你适才所言,可是句句属实?”

探马被这吃人的眼神吓得颤巍巍跪倒在地,紧张道:“卑职不敢有半分虚言,适才卑职亲往敌军水寨打探,果然见曹仁将军被五花大绑地绑在水寨辕门之上,稍有异动,则有万箭穿心之虞。”

曹操双手紧攥成拳头,指甲嵌入手心,手心隐隐透出血丝,血从手中滴落衣袍,染红一片,触目惊心,他激动府看着程昱道:“仲德,子孝还活着,子孝还活着。”

程昱点点头,拱手道:“恭喜丞相,贺喜丞相!”

曹操嗬嗬笑了两声,那声音如同夜枭,显得阴森可怖,他抬起头,“好一个刘子扬!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昔日徐庶大破子孝阵法,子孝便为刘琚所俘,然其人心性之坚忍,到如今方图穷匕见,此番此子不除,必乃遗世之患,待席卷江南,必杀之。”

探马在曹操脚底下伏跪在地,在曹操的盛怒之下瑟瑟发抖,他原非朝廷王师,乃荆州降军,混了半辈子的老兵油子,先前在蔡瑁帐下混口饭吃,如今顺势归顺朝廷,摇身一变成了正义之师。

然而归降过后方知与往昔大径不同,曹军中等级森严,更有派别之分,最早跟随曹丞相的青州军与虎豹骑乃一等军士,而河北降卒皆为二等军士,至于他们这帮荆州降卒只能位列三等军士,多受人排挤。

前番疫病横行,许多河北军士与荆州军士感染了疫病,皆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传闻为曹丞相暗中下令灭口,挖出深坑掩埋,以至于曹营人心惶惶。

探马自然对眼前这个天下最有权势,只言片语便可定夺人生死的枭雄又惧又怕,心中忍不住将上官骂个狗血淋头。

那可是曹仁将军,乃曹营第一良将,智勇双全,深得曹丞相信重,乃曹氏宗亲之中少有能够独当一面的将才。

当江夏水军的赤马在江面上齐声高喊之时,群臣皆惊,唯恐曹丞相盛怒之下命人将探马拖出去斩首,而他却摊上了这份倒霉的差事。

“丞相,若微臣所料不错,子和将军恐也是被刘琚所擒,以至于性命无碍,眼下尚在油江口大寨。”程昱犹豫了一会儿,硬着头皮道,

曹操猛地虎目一转,盯着程昱道:“仲德之意,子和眼下远在油江口大寨如同子孝一般胁迫为质,以阻我王师南下?”

程昱叹息一声,面色凝重地点点头。

忽地一阵马蹄声入营,又有一个探马飞奔而至,快速上了楼船,单膝跪地抱拳道:“禀丞相,江陵城急报!”

由程昱缓缓代为呈上,曹操接过急报缓缓预览一番,脸色铁青地将文书递给荀攸,冷笑道:“果为仲德言中,子和此刻受缚于油江口。”

程昱担忧道:“丞相,眼下我等该如何行事?”

曹操徒然意识到了甚么,虎目一亮,忽地仰天大笑道:“哈哈哈——”

程昱一脸懵逼,尴尬地一笑道:“不知丞相何故大笑?”

曹操志得意满道:“孤笑刘子扬短视,孔明无谋。”言讫大袖一摆,“且召群臣入楼船议事。”

除了出镇江陵的徐晃与毛玠外,荀攸,程昱,陈群,司马懿与杨修以及于禁,夏侯兄弟等诸将皆前往行在。

当程昱将探报宣之与众,江夏扬言若曹操举兵来犯,必杀曹仁与曹纯将军,群臣不得不倒吸一口凉气,而后寂静无声,席间重臣皆是人精,岂能不知其中利害?

曹仁与曹纯皆乃丞相族弟,是丞相从龙旧臣,曹仁独领一军,曹纯乃虎豹骑主将,实乃丞相左膀右臂,若主张进攻,两位将军必成刀下亡魂,若主张不攻,便有因私废公,怯敌之嫌,落人话柄,难免留下往后被政敌攻讦的口实,如此左右为难的状况,闭口不言方为明哲保身之道。

船舱内的气氛过分诡异,无人敢发一言,皆偷偷察言观色,体察上意,曹操则端坐于上位,脸色阴晴不定。

曹操摩挲着腰间的倚天剑,陷入沉思之中,昔日誓师南征之时,他曹孟德初登相位,身着戎甲,在践行台上是何等意气风发,志得意满,一副藐视天下英雄的霸气,以至于荆北之地倒戈而降之时,更是让曹操觉得席卷江南,一统天下乃大势所趋。

随即一番传书于孙权,更显曹操之骄横,“近者奉辞伐罪,旌麾南指,刘琮束手。今治水军八十万众,方与将军会猎于吴!”

而正是这个不过窃据江夏,兵不满三万,拥兵以抗拒王师的刘子扬,曹丞相之前从未将他放在心里,就是这个隐藏着无数秘密的神秘对手,前番设计智擒曹仁,后于新野之战反间于贾诩,而今又于长坂坡生擒曹纯,除了折损在他手中的乐禁,足有三名谋臣重将落入他手中,足见刘琚此人乃雄才之主,机谋深远。

而荆州名将如王威,文聘与黄忠以及近五万大军奉刘琚为新主,更是如虎添翼,昔日那个从未显山露水的一地郡守,开始露出狰狞的獠牙。

如今一想到曹仁与曹纯被俘,若作为江夏军的人肉盾牌,使得大军寸步难行,若有异动,江夏手起刀落,两位族弟身首异处,便有点不寒而栗,感觉到头风有点复发了,若不积极营救赎回二人,近无法抚慰宗亲族人之心,远无法向群臣将士交代,以免寒了人心,往后还有何人愿尽忠效命?

而此番南征,撤军北归更是万万不可,数十万大军南下,天下瞩目,耗费粮草辎重无数,若无功而返,既有失人望,丢丞相颜面,更会激起诸如关西马韩的反叛之心,俨然已成骑虎难下之势。

程昱轻轻地咳嗽两声,曹操回过神来,环视席间群臣,板着脸道:“诸将下去皆约束部众,不得祸言军心,违者杀无赦,你等且退下吧!”

“诺!”诸将面面相觑一番,这才抱拳应诺地鱼贯而出,只剩下丞相府一众谋臣掾吏。

“今我数十万王师南征,每日消耗粮草辎重无数,虽得襄阳粮草补给,却杯水车薪,而今江夏挟持子孝与子和将军为质,使得我等被动,不知诸君有何破敌良策?”沉吟片刻,曹操开口问道,声音有些沙哑,

言讫船舱之内依旧鸦雀无声,曹操有点暗恼,之前独断专行,觉得大权独揽甚为满意,今问计于臣下,却无一人为主分忧,当真可恨!

而谋臣荀攸大智若愚,最是谨慎,为了避嫌,惜字如金,眼神呆滞地看着前方。

曹操无奈只好向程昱眼神示意,程昱性子刚直,向来不怕得罪人,有谏臣之风,也打起了太极,道:“王霸之业与两位将军性命,孰轻孰重皆在丞相一念之间。”

此言说了等于没说,未尝不是一种表态,至少让曹操明白这此等忌讳之事只能自己乾坤独断。

然显然他的目地并非如此,发掘有才能的俊彦为国蓄才,曹操示意众人安静下来,而后认真道:“自黄巾之乱以来,中原烽火不息,州县常年被战火所害,故而中原士子百姓,多有避兵祸而南逃者,荆州承平十数年,文治昌盛,乃富庶之地,江东历来人才辈出,此为事实,不必讳言。江南掩有今日之势,非偶然也,荆州吴会人才济济,也非妄言。此番我王师征战江南,固非易事。然知难而上,披荆斩棘,方显大丈夫本色,我大汉万里河山,岂不比荆州江东一隅之地,更有国力、英才?诸位以为然否?”

舱中诸人,纷纷称善,群臣眼神锐利,大有争雄之心。

见人心可用,曹操稍感欣慰,亦有几分无尽的失落,若郭奉孝在此,孤何至于此?

正思虑间,曹操眼角瞥见席间一众掾吏皆高抬头来,惟有一人跪于席间,如老僧入定般不动声色,视其人,正是司马防二子司马懿也,自己屡次三番征辟其入丞相府,乃河北有名的青年才俊,一番镇定之姿在群臣间显得鹤立鸡群。

“仲达,你有何高见?”

忽地听见曹操询问,司马懿淡定地越众而出,跪在正中道:“臣主管相府文学,位卑言轻,不敢擅议军国大事。”

“无妨!”曹操大袖一摆,威严伏案,目光炯炯地看着他,“孤招贤纳士,相府内英才济济,仲达乃河内奇才,且大胆试言之,孤绝不怪罪。”

司马懿眸中一动,从容道:“禀丞相,臣窃以为此乃孔明驱虎吞狼之计,然丞相勿忧,孔明此举看似聪明,实则聪明反被聪明误矣,此番我王师南下乃人心所向,一路下来势如破竹,敌寇胆丧,刘备已成丧家之犬,今刘备,刘琚与孙权三家唇寒齿亡,若齐心顽抗,尚可图存,而今孔明失策,不顾大局,暗中谋算于盟军,孙权与刘备皆乃雄主,岂能善罢甘休?如此一来,足以观之孙刘联军貌神离合,若丞相集中兵力,毕其功于一役,攻破赤壁,歼灭东吴水军,足以将江南拦腰截断,实施各个击破,待江夏诸军翳灭,孙权小儿不过刀俎之肉,任由丞相处置,如此天下可定也。”

曹操听罢捋须颔首,眼中露出赞赏之色,此子不凡,将来能够为后嗣之君所用,“仲达之计甚好,即日擢升为相府主簿,参军议事。”

曹操霍然起身,大手一招,厉声道:“即日起操练水军,孤决意与江东军一战。”

“诺!”群臣轰然应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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