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宿舍自然要比男生宿舍漂亮多了,一看见丁柔,东良就马上立正敬礼:“嫂子好!”把丁柔给吓了一跳,得知是东方红的高中同学,就热情得不得了。
东方红就很纳闷了,怎么东良一见到了女人就马上恢复了战士风采,难道部队里的训练都是在女战士面前进行的吗?如果不是这样,那东良这小子就是特种兵里的异类了。
看着东良上身笔挺的坐在丁柔的床边,很正规,目不斜视的样子,东方红就觉得这哥们还真有出息了,看样子部队这个大锅炉里还真能锻炼人啊,自己的儿子长大以后一定也要去当兵。
当兵好啊,管吃管住还能锻炼人。真是英明的决定,东方红给自己的想法打了个高分。
坐了一会儿,东方红和东良就回到男生宿舍,和丁柔约好晚上一起去酒店给东良洗尘。刚回到宿舍坐下,东方红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一看居然是丁柔打过来的,就觉得很奇怪,不是刚从她那回来吗?
一按接听键,可是丁柔那端的声音总是支支捂捂的,让东方红很着急,就问丁柔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丁柔没办法,很小心的问:“你有没有拿人家的内衣啊,人家正准备洗澡呢?三套内衣全部不见了。”
东方红见丁柔居然怀疑自己是个色情狂,气得差不多把手机给摔了。东方红也是气疯了,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个多年未见的哥们奇怪的表情。
东方红躺在床上声闷气,东良就拿起东方红丢在桌上的手机给丁柔发了一个短信:“嫂子,我举报我大哥刚才在你床上顺走了一大包的东西,现在就在大哥的枕头底下和床单底下,还有蚊帐顶上,您一定要严肃处理这个败类。”
过了不到三分钟,丁柔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一副要捉奸在床的架势。
东方红一看这个情形就知道出事情了,情形有些不妙,可是自己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啊,怎么解决啊,把这个妮子给弄毛了,问题可就大了。
可问题也应该没有这么严重啊,自己不就是生气挂了她的电话吗?平时小丫头也没这么大的脾气啊,今天怎么这么有性格,要在朋友面前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吗?
可接下来的发生的事情就让东方红傻眼了,丁柔就象变魔术般的从东方红的蚊帐顶上,枕头底下,床单底下等地方变出了很多的女人用的胸罩和内库,更严重的是丁柔发现有些还不是自己的,不知是哪些野女人的,先前还只是有些生气,现在就开始有些伤心了。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了。
问题是东良还在边上添油加醋的:“嫂子,这还得了,不能饶了他,简直就是我们男人中间的败类。东方红,我要和你绝交,免得别人把我们当成一类人了。嫂子,他就是典型的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那类型的人,您一定要好好教育他。”
丁柔反而愣住了,东方红怎么有这样的同学啊,这不是挑拨离间吗?自己生气归生气,伤心归伤心,也没准备把东方红怎么样啊。
东方红开始回过神了,一看东良那幸灾乐祸的样子,就完全明白了,感情是这哥们在使坏,栽脏给我啊。
东方红这个气啊,我的清白啊,就给这家伙给毁了,这下在丁柔眼里的光辉形象完全被毁掉了。
东方红没有办法,就拿出了生产主管的气派:“丁柔,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没办法解释,都是东良这小子在陷害我,是他干的,不关我的事情。”
东良就大叫:“我呸,哥们你也不能让我被黑锅啊,重色轻友的行为可是不对滴。”
丁柔的脑袋就转来转去,脖子都酸了,也忘记了生气和伤心。这都是哪跟哪啊,一下子要绝交,一下子又责怪我的东方红重色轻友,唱的什么戏啊。
丁柔脑子转不过弯了,就干脆坐了下来看两人逗嘴,觉得有趣,就开始笑了起来。
丁柔一笑,两个男人都不吵了,东良是觉得目的已经达到了,东方红是觉得这丫头怎么这么善变啊。
宿舍里就安静下来了,三双眼睛看来看去,最后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东方红是气愤的笑,东良是贼头贼脑的笑,丁柔是觉得有趣,笑得很可爱。
丁柔终于发现所有的东西都是从她宿舍里给偷了出来的,看了一阵子,突然害羞起来,拿着一大堆的女人物品飞一般地跑了。
于是,丁柔以后对东方红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这句话相信所有的男人和喜欢男人的女人都不会赞同。
等丁柔冲了凉返回,丁柔宿舍里的另外三个女将都杀了过来,那眼眸就足以杀死东良了。饶是东良这样久经沙场的老将都觉得有些胆战心惊。
东方红没有办法,谁让自己滩了这样一个损友呢,奉承话说了一大堆,无非是这个的发型好漂亮,那个的衣服好配身材等无厘头的话语。然后又请她们赏光一起吃饭才解决了问题。
一顿饭花了东方红三百多块,让东方红肉痛不已。吃完了饭又一起去了平洲公园玩,爬上了中间的小山,极目望去,整个平洲尽在眼下,广州城就在不远处灯火辉煌。大家禁不住又是一顿感慨。
几个小女孩都赞叹东方红好本事,大学刚毕业才不到半年就当上了生产主管,让东方红也有些飘飘然。
东良就说那当然,也不看是谁的哥们,这小小的车间主管难道比高考还难吗?哥们高二时和我还在同一起跑线上,高考居然差点上了重点本科,你们说牛不。
丁柔就问东良:“你老丈人什么官,管多少兵啊。”
“也不是什么大官,就一团级别干部。”东良就开始显摆了。“管上千好人呢,下面还有个特种营。”
丁柔又接着问:“那你是个什么官,管多少人?”
“我嘛,就一个小小的连长级别,管个两百来号人,不过都是精英。”东良还是很牛气。
“那你知道东方红管多少人吗?”
“多少啊?”
“比你老丈人管的还要多一点。一千多出头。”
“啊”,东良这才开始惊讶了,“你小子才出来半年时间就混上了团级别干部了。牛啊,大哥!”
“一般一般,中国第三。”东方红还是很谦虚的。
接着,大家又开始聊起了各自的理想。
东良说自己最大的愿望就是当个市长什么的,好好****一场。
东方红说自己最大的梦想是能开一个国际化的集团公司,用中国式管理方法去对公司进行独特有效的管理,争取公司能进入世界百强系列。
东良就说那好,以后你的公司总部就设立在我当市长的城市里。我保证给你公司最优秀的待遇。
东良后来问丁柔有什么理想,丁柔想了半天说自己就当个总裁夫人好了,让大家都笑个不停。
年轻的梦想总是轻快的飞舞着,五彩着,缤纷着。可梦想的实现是一定要付出代价的,任何人都不例外。
第二天上午,东方红和丁柔一起把东良送到了广州火车站,返回的路上东方红总是觉得很失落,好象失去了什么东西似的。
丁柔就问东方红怎么啦,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今天的分别就是为了来日的相聚啊。
东方红叹了口气,还是没有说什么。
东方红总是没有弄清楚东良为什么会特意来广州,又什么事情都没有做,难道自己想多了?东良只是单纯的想来看看自己这个多年未见的哥们罢了。
东方红有个习惯,想不透的问题就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它,一切顺其自然也许就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对于车间的管理,东方红也能够让它顺其自然吗?答案无疑是否定的。
世界上客观的事情和主观的事情往往是截然不同的,也必须采用截然不同的解决方法,那样才行得通。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东方红开始整理思绪,准备全心投入到车间的创新改革当中去,因为那里承载着自己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