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看电视不知怎么的就睡着了。半夜醒来,脑袋疼得厉害!
到了床上睡觉,仍然很疼,也没有睡好。早上起来脑袋仍然很疼。
她今天要去参加学校组织的滑雪。其实是为了迎接冬奥会,由教育部门统一组织的冬季行动中的一部分。
“我穿什么衣服?”而在屋里走来走去,走了两三趟。
“你最好把棉裤和毛衣都穿上。”
“棉裤太丑了,像傻妞似的。”
“恐怕你要冷,到时候你别嫌冷了。”
在去学校的路上,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问女儿:“你带钱了吗?”
“干嘛呀?”
“出门要带点钱呢,万一有什么事呢。”
“带了。”
“还没到时间,你就先到小卖店,等一会儿,外面太冷。”下车的时候我跟她说。
回来的时候给媳妇打电话,她说:“我住小区门口正好遇到一辆出租车,现在已经到了班上。你慢慢开。”
从食堂吃完饭,我向8 楼走的时候,我与楼梯平台上的那个奇怪的女人打了一个照面。她神情平静的犹如一潭静止的水。我抑制住了内心里想与她打招呼的冲动。她几乎天天的待在这座楼里,以固定的方式重复着每天的行为,被这食堂里的人称为精神病。其实这座楼里的所有人,谁不是同她一样,每天重复着固定的工作,重复着固定的生活节奏?甚至我们连她的一半平静都做不到,更不用说他下楼梯的时候,她脸上面带着满足的微笑。
朱静在擦桌子,最后还是只擦了主任和自己的。她扫地,我原以为她也只扫自己的。后来看她有延展的趋势,我就站起来,拖地。
脑袋一直疼,难受。
下午一点民主测评。学校把朱静要的转出单拿来了。我正在开会,毛老师送到大厅,柳娜给拿了上来。
下班接女儿。女儿说坐车晕车,难受,要回家睡觉。我问她滑雪怎么没看见她。她就神采飞扬的说起来她和闺蜜玩的事。
过了一个小时,我问她还打球不,她表现出很不希望打球的神情。
我想今天她滑雪已经在外边活动了大半天,不打就不打了。
其实我发现一个问题,女儿对篮球不讨厌,但是也不热爱,这也是学习当中的一个大问题。
因为没有了热爱,也就失去了很多的动力,没有了动力也就失去了很多的活力,主动性和创造性都会大打折扣,勇敢更是无从谈起。这也是为什么她可以允许迟到的原因。
吃完饭,女儿又玩平板。
“别玩了,看书去。”我面目表情的说道。
“唉。”她很不情愿的把平板合上递给了我。又上北面卧室里找了一本书。
我上完厕所就想和她一起在南面的卧室里看书。我想一起看书,这是一个很好的氛围,也可以让她自己的心静下来,能够静下心去看书。
我看的是《爱弥儿》。
其中有一段话这样写道:“问题不在于防他死去,而在于教他如何生活,生活并不就是呼吸而是活动,那就是要使用我们的器官,使用我们的感官,我们的才能以及一切,使我们感受到我们的存在的本身的各部分。生活的最有意义的人,并不就是年岁活得最大的人,而是对生活最有感受的人,虽然年满百岁才寿终而死,也等于他一生下来别丧了命,如果他一直到临死的那一刻,都过的是最没有意义的生活的话,他还不如在年轻的时候就走进坟墓好勒。”
人应该生活的有意义,如果不追寻意义,那是不是跟站在走廊上的那个奇怪的女人一样?只不过她是自我选择以固定的方式生活在一个世界里,而我们却是活动的被迫的甚至囚笼般的生活在一个看似自由的空间里自娱自乐?
我似乎从那个始终站立不动的女人身上,看到了生活在这座大楼里的人的影子,也看到了我今后几十年的影子!
我愿意始终戴着这个影子蹒跚而行嘛?
如果不,那我应该做什么?怎么做?
人是矛盾的,矛盾的焦点就在于人是自然所生,却受到后天的教育,自然与教育形成了一对矛盾的时候,徘徊就成了一个标配!
人实质上是一个奴隶,自己都感觉不到的一个神一样的主人控制着自己这个作为奴隶人的思想和行为!
可是,这个小家伙,看到我,就开始注意力不集中,一会说书内容吓人,一会儿说看不下去,一会儿翻个身,扭着头,一会儿百无聊赖的翻着书,昏暗的灯光,显得字也不昏暗。
“别那样,对眼睛不好,要保护好自己的眼睛。”
她不听,仍然我行我素。
我怕自己控制不住的情绪,干脆选择眼不见心不烦。回我的屋。看了一会儿,脑袋疼,眼皮发沉,一闭眼竟睡着了。
半夜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