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睡觉前,我跟女儿说:“明天早上早点起来,我六点多点喊你哦”。
早上六点闹钟响,我摁掉,连着三次,没十分钟响一次,到了6:28。这半个小时期间,我就听见媳妇边上卫生间,边喊道:“王靖涵,起床了。”如此三次,一次比一次话多。
我的感觉忽然不好。
这种不好的感觉其实从昨天晚上就开始了。
昨天晚上晚饭的时候,与媳妇聊天,有些不好的感觉就偶然冒出来,吓我一跳。
今天早上又是如此。我希望媳妇多关注自己的事情,少关注我们的事情,希望媳妇能够听进去我的劝告,能心平气和的对待生活,能静下心来,去除心中的躁动。
一旦她过多的关注我们的生活,就会很快失去自我。这是我不希望的。
这一个多月来,没吵架,生气的次数少了,胃胀也得到了明显的缓解,我也喜欢现在这样平淡安静的生活。
但还好,媳妇没在多说什么。
我入场先下楼,发动车。
女儿过了一会儿出来。
我看了一下时间7:18,我说:“该你自己上学了,上车干嘛。”
“你就送我一下呗,这好爸爸。”她坐进车里笑着说。
我心一软,就启动了车。
到了临近学校的街路上,又堵车。
“你看,这晚了几分钟,又堵成狗了。应该让你自己上学。”
“谁让你主动送我了。”女儿哈哈笑着说。
还一个小无赖。
回来,接到媳妇,在车上我跟她说:“早上起来,不用多次叫她催她。”
“我都催了她好几回了。”媳妇接着有点急的说。
“刚睡醒谁也不愿意马上起来。我这六点醒了,还磨蹭到六点半呢。让她醒醒一会儿,再起来,只要不迟到就行。”
媳妇没再说话。
今天到食堂早了些,没有看见那个奇怪的女人。
由于昨天约定今天将车送到修理厂。所以,我抓紧吃完饭。下楼的时候又看见了那个女人。
半道上,办公室的李炎打电话告诉我替杨主任开会。
我想还是将车送到修理厂吧。
然后打了一个车,快到区行政服务中心大楼的时候,李炎又打来电话。我说马上到了。麻烦她给准备一张纸和一支笔。
上了八楼,我看见贾局、林炳生、祝衡荇、玄敬齐、李炎、以及两个从教育部门要过来的人员和四个待安排工作的人员。
李炎把纸和笔给我。因为只有贾局和副局长林炳生的中间有空位置,没办法,我就坐了下来。
先是祝衡荇汇报,然后是林局,接着玄敬齐,我怕让我说什么,就在纸上列了大纲:一是信访问题,涉及到两个平台和大厅接待以及案件交办、处置。二是退役士兵续保问题,涉及到召开协调会议和审核工作。
但贾属局长没有让我说话,直接说道:“王大申、程丽君、韦艳等都在,你们那边就是继续做好断保续保工作。你回去做个表,上报名单,下面经手人,主管,主要领导签字,要写清多少人,符合的多少,不能确定的多少,手续齐全的多少等.......”
“另外,本周末或下周召开全区断保续保工作推进去。”
会后,回到办公一楼。我刚开始将这个表给了程丽君。
但我感觉程丽君有一些不太舒服的感觉。毕竟这个保险的工作是由她负责的。
我坐下给杨晨伟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了他会议的情况,对涉及到的审核问题,我建议能否要一个社保人员解释。并向他说了我前几天给市人社局打电话咨询军龄的情况。
“那么的,我给程丽君打电话,让她制作表格,并让各个街道将问题交上来。”
“那我跟她说啊,我们都在这儿呢。”
“不用,毕竟你跟她说不怎么太好,我就跟她说吧。”
哦,这存在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问题,我恍然大悟。
我还是在程丽君主动来找我之前,我还是简单的将表格制作出来。发给六个人。
他们纷纷提出问题。最后我将总结的三个问题梳理出来,跟程丽君说:“咱俩找贾局说说这些问题啊?”
程丽君的表情很奇怪,她一句话重复了三遍:“我没参加开会啊。”但还是答应了。
我将表发给杨晨伟,他微信里发来一个ok的姿势。
我发给贾局,没有回音。
我给贾局打电话,三次,都没有接。
我在和程丽君出门的时候,先给办公室打了一个电话。李炎接的,说贾局不在。
于是,我和程丽君回来。与那六个人沟通之后,在结合他们的意见和实际情况,最后形成了一个定表。
我将定表发给了贾局,并简要的说明过程情况。
我心里在想:“为何三次不接我电话?”
中午在旁边的兴隆大家庭商场步行区遛弯的时候,忽然一个人喊我:“王老师。”
我抬头一看,似曾相识。她一笑,我就知道肯定是我教过的学生了。
她跟前有一个婴儿车,车上一个几个月的小婴儿。
我问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她说叫闾乔。我想起来了一个笑起来很漂亮的女孩子。
聊了一会现在的情况,一些她同学的情况。
她说我没啥变化,哈哈,声音更是一点也没变。
原来我的声音特点那么明显,哈哈。
看着她儿子甚是可爱。
互留微信,电话,道别之后,我发了一条微信:“中午散步偶遇曾经的学生带娃闲晒太阳,对脸似曾相识,不敢相认,一笑跟十五岁的样子一模一样。自己也恍惚飘至十五年前,青春依旧,连笑都与孩子一样纯净如初!遂感慨岁月如梭,也望后能笑亦嫣然如往,面朝大海,静待花开。
12:30,贾局微信回:“你们定即可。”
我回:“收到。”
下午 4:00,因为与修理厂约定5 点之前去取车,所以我请了一会儿假,提前从班上出来。
我穿过马路,走到对面,迎头正看见政法高官史在蓝和政法委副书记李宏斌,妈的,一下子想不起这位副书记他名儿了,隔了一大阵子才想起来。
我微笑着点一下头,史在蓝开头看了我一眼,李宏斌边走边微笑了一下,算是打了招呼。
接着我看见对面陆陆续续走过来很多区里的领导,我忽然意识到他们是在市委党校或者区委党校召开了什么样的学习会议。
为了避免尴尬,我跨过草坪走到了马路上,沿着马路往前走。
媳妇不断的打来电话,询问晚上的饭菜因为刚才遇到旧人,那种痛的感觉仍然没有消失,浅浅的。
我有些心不在焉,甚至有些厌烦。
修理厂就在城东市场的旁边。远远的就闻见大葱传过来的气息。
又到了一年购买大葱和白菜的季节。
这个修理厂的老板是隆哥给介绍的,但我看见他的时候,觉得在哪儿好像见过。
老板给我说换了什么东西,给我看了拆下的零部件,并将每笔钱列出来,总价是560元,他免了我60元,收了我500元。
但我道别之后,开着车刚走了几步,防冻液的灯又叫起来。
我退回去。他问我怎么了。我指给他看。他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表情,然后让下属给添了防冻液。
媳妇打电话买什么吃。后来买的皮皮虾。
和媳妇一起接女儿放学。车停在路边。
我发现,女儿班级总是最后一个出来,等到她出来的时候,已经车马稀了。
我看见女儿出来,跟武若熙聊着什么。
武若熙既是他们班级的同学,也是大馆篮球班的同学。因为一起打篮球的缘故,关系就亲密了一些。前几天还一起出去上了万达。
但这段时间,她一直没去打球。很久没看见她俩在一起聊。
这算不算是遇到“旧人”?
她俩在大馆一起练习的时候,我总觉得女儿会特意的靠近她,甚至买些糖块或者其他的讨好她(或许原来是因为她是大馆老师侄女的原因吧),或者打球的时候总是靠近她,跟着她,像个小跟屁虫,聊着天。
当然,这都是我的一面之词,只是我这个外人透过自己的眼睛,传到自己的大脑做出的一个片面的认知。
看到我,她很高兴的走过来。我接过她的书包。她手里拿着一本魔道祖师,然后跟我说:“我去看看有什么书。”
她跑向几步之遥的一个买书摊。
绕了一圈,她问老板有没有《默读》。
“没有。”
“有没有《三体》?”
“没有。”
“有没有《红岩》?”
“是老师规定的阅读?没有。”
女儿有一点点失望的离开。挎着我的胳膊,跟我说:
“武若熙说要看《三体》,我也想看。”
“我今天英语课文连续默写考了两个十分,是不是该奖励我一下。”
我听见她第一次跟我谈起英语,还是心里有点喜出望外的感觉。我笑着问她:
”要什么奖励啊?“
“到天福文具店给我买一支笔,四块钱。”
“才四块钱,花你自己的得了呗。”
“那不行,花自己的心疼啊。”
她笑着说。
“你有那么多钱,还每个月都发,那得买多少支笔......”
“我那都是救命钱啊....”我笑着说。
“什么救民的钱,切.....”。
我们笑着上了车。看见了他妈带的东西,就吃起来。
“你看,你爸还说你不能爱吃,这不挺爱吃嘛。”媳妇带着一种责备又自豪的口气说。
“我说媳妇,人家大宝子英语连续两次默写课文考了十分,”
“我在微信群里看见了。”媳妇不等我说完,就马上说。
“那你准备什么奖励啊?”我笑着说。
“给我买只笔呗,才四块钱。”没等媳妇说话,女儿抢着说。
“什么笔啊?”
“画画的,头是软的那种。”
“那今天不能去了,明天的吧。”媳妇说。
“宝子,我聪明不?”我的言外之意是我成功的让媳妇为她的需要买了单,但女儿并没有理解我的意思,随手回了一句:
“聪明你个头啊。”
晚上大馆打球。下车。
“武若熙都放了我好几次鸽子了。”女儿在过马路的时候,跟我说。
进到篮球场,我看见武若熙今天来了。
训练过程中,我看了几次,发现她仍如以前,喜欢跟在武若熙后面,跟她一起,跟她聊天,自己动作错了,也不注意观察其他做的好的姐姐们如何做的。
我觉得这不是应该做的。或者我认为不应该这样。
也许女儿从自身的需要出发,会有她自己的想法和目的,或许,也不知道我该不该说这个问题。
下课,我跟女儿说:“刚才叫你们运球的那个同学动作我觉得是不对的。”
“我也问她,那不算翻腕吗?她说,不算。”
“但我觉得她做的不对,你周四可以观察一下方老师的运球或者问他一下。”
我的脑袋现在真是什么也记不住了。就这一回,我竟然忘了女儿从篮球馆出来都跟我说了些什么。
在车上,我跟女儿说:
“打球就专心打球,你的眼里心里就只有球,这跟学习啥的都一样。“
“不要三心二意,三心二意什么也做不成。”
我跟她说了一道,总体就这意思。不知为什么,女儿一直没说话,整的我还挺心慌的。
到了小区,下车,女儿过来,挎着我的右胳膊,我心里才有一点心安。
“你说,我《伪装学渣》追完了,接下来追点啥?是《默读》还是.....”
“我闺蜜说,《默读》的风格不太适合我,我比较喜欢古风,《默读》文学色彩比较浓,不太适合我这种风格。”
我发现女儿比较容易受同学或朋友语言的影响,内心里有一丝不安,这种不安已经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这种情况是不是因为她岁数比较小的事。
“你还是把我在图书馆借的书看了吧,你自己不是说了嘛,读不正经的书太久了,现在要改邪归正,读点正经书嘛。”
“我才不呢。”说着唱着歌上了楼。
晚上她在看魔道祖师,我说:“该练习吹笛子了,录视频,发给老师。”
我看见沙发上的一堆衣服,于是我找个小凳子坐下来叠衣服。
她在屋里吹笛子。
10:05,女儿睡了,笛子老师发过来一条微信:“高音阶没上去。”
早上再回吧。
上了一会当当,买了《三体》和阿加莎的《尼罗河上的惨案》《东方快车谋杀案》《罗杰疑案》,给女儿买的,但不知道阿加莎的基本是否适合她读。再想想。家里的书有点太多了,吓得都不敢买了。《红岩》我觉得自己好像有存货,也懒得大半夜在找了。
又到了该睡觉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