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中也有女子。”莫一说出了一个让柳黎颇为震惊的事情。
女子……
“她们也要接受同样的训练？”柳黎声音都发抖了。
莫一想了想摇摇头。
柳黎刚舒了一口气，莫一又道:“她们不用光着身子。”
柳黎只能脑补出了一堆符号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王爷不需要女子来做侍卫，但是也并非所有女子是弱女子。”
身怀武功的女子不再少数，君惊鸿也不介意将她们收入麾下。
“那现在你们当中有女生在吗？”柳黎问。
莫一继续点头，但是对于她们现在在哪儿在做什么无可奉告。
“那你刚刚说的那些人很多都熬不住了，王爷会怎么对他们啊？”
“死了都埋了，没死的若是还想留下来会另外安排他们，想跑的……”莫一说到这儿戛然而止？
柳黎明白他的意思。
想跑的都被处理了，按照君惊鸿的性格他不滥杀无辜。可也不能随便由人将他的密辛传出去。
柳黎心里七上八下的，她自认这两个月来她很了解君惊鸿了，可是直到今天她才发现自己知道的不过是皮毛罢了。
君惊鸿远比她想象的还要深不可测。
“你还想知道些什么就尽管问吧，我能说的一定都告诉你。”莫一道。
柳黎的目光在莫一脸上徘徊，她觉得今儿的莫一好像有些不对劲，看着格外深沉。
柳黎心里泛起了嘀咕，莫一却笑一下道:“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知道的不成？”
柳黎挺直腰背，她当然有想知道的了。
此前她已经仗着关系熟稔问过莫一君惊鸿有没有逛青楼了，可是那晚君惊鸿并没有带莫一出门所以莫一无法回答。
“那你知不知道君惊鸿以前有没有逛过青楼啊。”
柳黎仿佛和青楼杠上了，非得知道二者之间有没有干系。
莫一想了想点点头，柳黎深吸一口气，心叹道:果然！
“不过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王爷过去并不是风花雪月而是有要事的，而且当时我还没跟随王爷。”莫一解释。
有时候很多事情难以沟通，借着酒色反而让人更容易开口。
君惊鸿当时还不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摄政王，他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需要挖空心思去谋求。
当时的君惊鸿身边还没有许多死侍，莫一也是后来跟随他后才知道一些关于君惊鸿的事迹。
“那你可知翟天兴和王爷之间有什么私人恩怨？”
莫一摇摇头:“翟公子与君惊鸿有私人恩怨吗？没瞧出来啊。”
“他们二人关系一直挺好的。”莫一又道。
一直挺好的——吗？柳黎不敢苟同。
接下来莫一又跟柳黎说了许多事，诸如他外出执行密令，去搜集君惊鸿想要的证据，去跟踪什么人，还有祸水东引销毁证据。
柳黎觉得不妥，笑道:“你跟我说这么多，不怕我泄密吗？”
“你不会的。”莫一极其肯定。
柳黎望着莫一，他也是生得极其好看的，虽然远不如君惊鸿好看，但也是仪表堂堂，加之身材健硕，若不站在君惊鸿身边也定能收获不少女子欢心。
“我怎么觉得你像是换上不治之症了。”
柳黎本是揶揄，可莫一转头看她，目光凝重深沉，让她一下子慌了起来。
“你当真患上不治之症了？什么病？”柳黎脑海里闪过无数种可能。
“我没有生病，只不过……”莫一踌躇一番，“过了今天我就不能教你练武了。”
“为什么？”
莫一苦笑:“我很快就要动身前往北域了。”
北域。
柳黎对这个地方有印象，之前君惊鸿就威胁过要把莫一送到北域这极寒之地去。
她深吸一口气:“可是因为我？我惹王爷不痛快了。”
莫一摇头道:“怎么会呢，王爷不是那样的人。北域偏远苦寒，哪儿的人饱受雪灾之难，民不聊生，这次朝廷下旨多派人马过去驻扎，王爷身为摄政王当然要有所表率。”
“今年军营有很多不听话的兵，需要人看着，我是王爷的贴身侍卫由我出面最为合适。”
柳黎被莫一的三言两语给说服了:“你走了，谁来教我练武呢？”
“今天过后，就是莫二了。”
柳黎心下一沉:“我不喜欢他。”
“不必这么说，我也是这么一步步走到莫一这个位置的。”
柳黎心知莫一在宽慰她，可是这并不能改变她对莫二的看法。
莫一又低声说道:“不过你以后得多留个心眼，不要再什么都跟别人说，也不要什么都开口问了。人心难测，需得步步小心。”
柳黎点点头，道理她都懂，可是这样活着未免太累了。
说了半天话正事都没做，莫一起身要继续教柳黎心法口诀，柳黎却摇头坚决不肯学了。
此前柳黎在君惊鸿面前略展示了一下她的成果，君惊鸿颇为不满，直言他还没允许莫一教她这个，如今她便说什么也不肯再练了。
“会不会是因为这个？”柳黎恍然大悟，“它气你不听吩咐私自教我轻功，一怒之下把你送到北域？”
想到原因后做事就容易许多，柳黎当下就要去找君惊鸿说个清楚，莫一连忙拦住她。
“王爷并非这样意气用事的人。”
“你若这样贸贸然过去，回头王爷真的生气了，恐怕要迁怒于你，到时连你也得去北域了。”
“我是王爷的侍卫，为王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不过去个北域而已又算得了什么呢。何况我又不是一去不回，过个一年半载待事情办妥王爷定是要我回来的。”
“等我回来，王爷必定重重有赏，说不定允许我做一辈子的莫一呢！”
莫一眉眼间皆染上淡淡的笑意，他说了许多话，句句都在理，柳黎也不好反驳什么只能暂且作罢。
不过柳黎也是个死脑筋的人，她既然有了这个主意到时候定会去问君惊鸿的。
柳黎心下打定主意，等晚上席散了就去问君惊鸿，一边埋头想着如何开口比较好一边回到邀月居。
冷不防就撞上了花园里溜达的翟天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