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姐,你说说看这陆知雪咋就那么好命?”张家儿媳妇嘴里磕着瓜子,埋怨着,想着上次的腊肉,满脑子都是不甘心。
文姨何尝不是?到嘴的鸭子都飞了,那贱蹄子怎么就那么眼尖。
几人都是埋怨陆知雪,陆知风十分满意,余光斜昵到不远处成队而来的标军,嘴角勾出笑意,故意说陆知雪的不对,惹得几人高声埋怨,无一都是讨伐陆知雪的话。
“你们在做什么?”
一道冷厉的声音制止了这份喧闹,见是标军,几人都不敢说话了,缩头缩脑的往后挪动脚步,不知所措。
这年代背后嚼人舌根子也要拉去教育,为了这点事,还不值得。
陆知风拿出了大姐范儿,看了眼四周,警惕的凑上去,一脸赔笑:“大哥,你说我这三妹不听打招呼,每次我都说她,可就是不听,现在村子里都是她的风头。”
标军才不管这些家常,半眯着眼睛,冷厉的目光扫过几人:“要在叽叽歪歪,让你们去蹲几天。”
几人吓得更不敢说话了,陆知风也是悬着心,虽然风声过去了,可现在也是风口浪尖上,要是惹到了律法,还不得吃不了兜着走?
陆知风迟疑了半天,眼看着标军教训完要走,是死是活就在此一举!
她急忙上去拦住标军,看到那冰冷的眼神,心尖儿都是发颤的:“大哥,我不想我妹妹痴迷不悟,她整天和那两个臭老九待在一起,都学坏了,每天拉拉扯扯的,都不知道晚上还是不是睡在一起。”
陆知风抬起袖子擦眼泪,余光却观察着标军的神色变化,看到对方有一丝怒意了,这才低声抽泣着。
“同志,有不好的行为,我们欢迎举报,这件事我们马上就去查证。”标军面色缓和了不少,对于这种主动投诉建议的人,上面是给与嘉奖的。
陆知风目的算是达到了,主动给标军带路,一路上还添油加醋的把昨晚陆知雪跟江景琛一起打井的事情说了一遍,什么孤男寡女,肢体接触,荤段子……都说了出来。
虽然陆知风并没有直接说明两个人的腻歪,可是常人听到陆知风遮遮掩掩说辞,反倒觉得陆知雪跟江景琛已经打得火热,标军也是这样怀疑。
现在正值平缓期,一定不能出任何幺蛾子,这品行不端的人,上面是要给予惩罚的。
此时刚下完大雪,陆知雪和江景琛今日也没事,两人正在家外面雪地里堆雪人,有说有笑的,看上去真像是两口子。
按理说堆雪人也不算过分的事情,只是戴着有色眼镜看人怎么都不对劲,尤其这一幕恰好被标军给看见了。
“看来陆知风说的没错,陆知雪就是个臭老九混在一起了,这江景琛他们都快回城了,这时候要是传出这种有伤风化的事情,那这片区的改革就出现纰漏,上面怪罪下来怎么办?”
一看要牵扯到自己的,标军心里也升起了一股怒意,直接推门闯进去:“你们两在做什么?虽然是建国了,但孤男寡女在一起嬉嬉闹闹也不合理吧?”
本来一群标军进村就是大事,之前就有好多看热闹的跟着,现在标军大怒,那些人纷纷都围观过来,小小的土坯院,因为住着臭老九,以前人人都退避三舍,现在三天两头的都聚拢在这里,就为了看个热闹。
陆知雪一愣,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看到是标军。
江景琛担心出事,便走上来,将陆知雪护在身后,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无奇:“你们来是有什么事?”
江景琛这动作无非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标军心里已经认定这两人就是勾搭在一起了,实在是有伤风化。
陆知雪皱着眉头,心里细细的思量着,她完全没想到,他们就是在这里堆一个雪人而已,居然会引来那么大的麻烦?而且,这也没什么安排,标军怎么会经过这里?居然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江景琛在和标军谈话,因为要回城的缘故,标军也不好把事情做得太绝,但都是批评教育的话。
听了许久,陆知雪才算是明白了,敢情他们是来查证自己和江大哥的关系,看到不远处一脸看戏的陆知风,她才算是明白了,又是这女人做的妖。
江景琛在耐心的解释,却是越描越黑,陆知雪灵机一动想到一个下策,她和江景琛保持着距离,脸上还添了些许委屈,语气语气带着几分嫌弃:“你不要在这里乱说话,我和你别说是那种关系,其实就连朋友都算不上。”
陆知风听到后不以为然,皮笑肉不笑地插嘴反问,显然对此不屑一顾:“你现在说的好听,刚才你们在一起堆雪人的时候怎么那么亲密?都快要贴上了,我的好妹妹,你别忘记了,你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整天和男人贴合在一起,要是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是我这个姐姐对你缺乏管教。”
陆知风的话冠冕堂皇,四周的邻里开始指指点点,都觉得陆知雪是故意要这么做,玩的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张大妈本来就看不惯陆知雪,眼下有了机会,还不得上来挫挫锐气:“这年头的小姑娘还真是不知道羞臊,长时间和男人呆在一起,都不知道还是不是黄花闺女,这要是过段时间添个崽啥的,我们也觉得没啥。”
张大妈的儿媳妇急忙附和:“就是啊,这都那么多人看到了,还不敢承认,敢做不敢当啊,实在是云水村的侮辱。”
人群中对陆知雪的非议越来越多,陆知风则是抱着看戏的心态,时不时出面揶揄几句,心里却是得意忘形:“就是啊,敢做不敢当这算什么?”
标军也觉得两人实在是丢脸,这要是被上面知道了,还不怪罪自己管理无方?辖区里出现这等子见不得人的事。
上前一把拽住她,义愤填膺道:“你不要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了,还不快点滚出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