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完足够的货款,范小鱼带着严光和严年往客栈的方向走去,严光和严年对范小鱼佩服的五体投地,一口一个大人的称呼着,完全不像之前礼节性的称呼,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感情。范小鱼一天之内连打了两架,都大获全胜,他也心满意足的接受了严光和严年一口一个大人的叫着。
回到客栈,三人点了一顿大餐,美美的吃了一顿,然后准备回去睡觉。走到客栈门口的时候,突然从背后冲出十多人,大喊一声:“站住!”
范小鱼轻轻的叹了口气,心想,今天这运气,要是不买彩票真是太可惜了。
这是从人群中走过来一个人,这个人衣着华丽,容貌俊美,旁边的那个大汉正是白天在茶馆被范小鱼打到的那个人,只听得他对那个衣着华丽的人说,“田大人,就是他白天对田家不敬,结果还嚣张的打了我一顿,并且伤了我的两个手下。您一定要替我教训教训他们三个。”
那个衣着华丽的人点了点头,柔声细语的开口说道:“阁下是何方人士,从何而来,为何在我齐国撒野伤人?”
范小鱼听得此人尖声细语的说话,身上顿时起了鸡皮疙瘩无数,原来是个死太监啊。即便不是太监也是人妖,不过看着人妖又不像,因为胸部是平的。就在范小鱼胡思乱想之际,严光开口说道,“我们本来就是齐国人,在东海边打渔为生,这次过来只是做生意而已,并没有想惹是生非。”
“哦,原来是齐国人啊。”那男子森森然的笑了起来,“那就应该知道田家的名号吧,而且还对田家大不敬,该当何罪。”仿佛这三个人的小命已在这男子的手中,说话间也无顾忌起来。
“在下鸱夷子皮,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还望大人多多包涵。”范小鱼见对方人多势众,不想把事情搞大,口气就软了下来。
“大人,不能放过他。”旁边的那男子焦急的说着。
“想就这么了了么?”那俊美的男子轻声说道,“你打伤我的人,是不是也该留下点什么才能走啊?”
范小鱼一听此事难以善了,把心一横道:“不要欺人太甚!”
“给我上!”看来那俊美的男子口气跟茶馆的一样,“注意不要搞出人命,打成重伤即可。”
“打成重伤?”范小鱼闻听此言,一股怒火从心中喷发而出。看来这男子真是视人命如草芥,心想真要好好教训他们,从腰间抽出佩剑,准备大开杀戒。
“住手!”一个家丁模样的人急匆匆的跑来说,“都给我住手,田英子,家主有请这三位客人,不得无礼。”
那个被称为田英子的俊美男人望了范小鱼一眼,那一眼仿佛带着无限的幽怨,他轻轻的说道:“兄弟们,咱们走!”
看着十几个人跟着田英子渐行渐远,那个家丁转过头来对范小鱼三人说:“让三位受惊了,请上马车,家主有请。”
田府在齐王宫殿的左侧,占地百余亩,数百间房屋错落有致的散布其间,在田府的大门两边,分别列有两个一人多高的石狮,台阶往上约一米的高度,可称得上名副其实的高宅大院,范小鱼一行随着马车停在了田府的门口,走了下来,一进大门,但见得小桥流水、园林假山,各种珍奇的树木花卉,错落有致的在院子里栽种着。进得庭院,连过三重门,方得进入一个客厅一样的房间。
此刻已是夜晚,但是客厅里人生鼎沸,宾客欢笑,觥筹交错,仿佛在举办一场宴会似的。只见那个家丁向一个坐在最中间的人耳语了几句,那人稍事停顿,即出的门来,范小鱼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人,只见他身高约1米85左右,年龄三四十岁的样子,峨冠高带、身着黑衣长袍,腰间系一深色玉佩腰带,足登木屐,小步快跑出来,向着范小鱼抱拳到:“怠慢先生,还请见谅,请!”
然后伸手拉住范小鱼的手臂说道:“久仰范蠡先生大名,闻听先生自越国辞官归隐,竟不料在齐国遇见先生,真乃我田某幸事,乃齐国幸事也。”
“田大人搞错了,在下从越国而来不假,但并非范蠡,在下乃是鸱夷子皮也。”范小鱼有心挣脱田恒的手,说道。
田恒似乎楞了一下,仔细的看了看范小鱼,转眼之间似乎明白了什么,哈哈大笑着说:“妙极,妙极,鸱夷子皮,鸱夷子皮,今日你乃是我座上宾客,哪管什么范蠡还是鸱夷子皮。”
范小鱼执拗不过,被田恒拖着坐在了他的左边。只听得田恒对着众门客说道:“此乃今晚的嘉宾贵客,鸱夷子皮先生。”
刚一说完,台下宾客哄然大笑,“鸱夷子皮,不就是酒囊饭袋么。”一个门客小声的说道。
“能有此称呼的,看来酒量惊人啊。”又一个门客讽刺道。
田恒默不作声,看着台下的宾客议论,显然他并不是很想阻止门客们试探范小鱼的深浅。
“我乃田家门客,字豹,先生自何方而来,有何才能?”一个门客起而发问道。
范小鱼想起来了,这个自称田豹的人应该就是在子我手下当家丁,然后子我说要灭掉田家,然后给田恒通风报信的人,结果被田恒反杀。
“我自越国而来,才疏学浅,不敢托大。”范小鱼心想还是收敛一些的比较好。
“先生剑术了得,不知可否为大家展示一番?”一个尖细而又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范小鱼看到一个俊美的身影站了起来,原来是刚才见到的田英子。
“利剑出鞘,必饮敌人之血,在座的各位都是朋友,既然是朋友,这利剑还是不要出鞘的好。”范小鱼不吭不卑的说着,但是隐隐约约散发出来的杀气,已经让众人为之色变,一时之间,气氛竟然沉默了下去。
“喝酒,喝酒,哈哈”田恒见状,连忙打着圆场说道,“今晚夜色微凉,月圆云淡,正是风花雪月的好时候,何谈打打杀杀的多煞风景啊。”
“对,对,对,”众人附和着端起酒杯又开始推杯换盏起来。
“闻听先生精通计然之计,可观天象卜吉凶,不知先生可愿为我田家前途指点一二?”田恒以学生的语气请教说。
范小鱼心想,我哪里懂得观天象卜吉凶啊,但是你田家的气数和未来我还是能说出一番道理的,刚要说出去,转念又一想,这里人多眼杂,言多必失,可是不说的话,似乎眼前这关又过不去,正沉思间,突然想到了一句话,于是故作神秘的说道:“窃钩者诛、窃国者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