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看你这个样子,叫你落水狗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hu晃荡着自己的二郎腿,从上到下打量着刹那的身体。
她的目光中没有一点淫秽,反而是一种观测,就好像在肉店用手指抚摸掂量肉质的老饕。
这双眼就好像一把刀,清晰地沿着肉的纹理切割下去,把一个人从里到外全都拆分了出来,一件件摆在了案板上。
被这种冷冰冰的视线盯着,刹那不由自主地就往后缩了缩。
“别躲开。”hu冷冰冰地说着,眼中的书名一闪而逝。
面对着hu这般言语,刹那有些愤恨地咬了咬牙,还是没有选择躲开。
“你的字子融合度到达40%了。”hu突然很肯定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刹那怀疑地盯着hu的脸,有些吓了一跳。
“那自然是因为我远超你一倍的字子融合度,哪怕是不在一个空间里,我的字子也能无比精确地分析出你的字子融合度。”hu用手指在自己身前划出了一道弧度,微笑地看着刹那。
真的能做到?如果二人此刻是面对面而立的话,那么刹那可能真的会相信,可隔了这么远的距离,真的能?
刹那心中先是下意识地质疑了一下,发现自己得不到答案后才摇了摇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让她感觉到自己对于字子,实在是知道的太少了。
如果以后经常要和扭曲者打交道的话,那么对于字子这方面的知识,她可能要恶补了。
至少在一些基础的知识上不能不知道。
不过既然是这个家伙说的,那估计就是真的了吧,她应该不会开无意义的玩笑。
刹那虽然没有开口,但眼睛里已经写满了相信。
“你信了?”hu突然笑了两声,摇晃着头盯着刹那的脸。
听到她这样的笑声,要是再猜不出她被骗了,那刹那也不用活了。
脸瞬间就涨红了,刹那连忙深吸了几口气,才平复下了自己的呼吸。要不是现在自己被束缚在床上,她觉得自己已经扑向hu了,哪怕那只是一个投影,她也发誓要把它拆碎。
hu似乎很满意刹那不满的表情,她盯着她一阵红一阵青的脸,再次发出了笑声。
“我想应该是分开太久才导致你忘记了你脖子上的赫密斯和我的是连接在一起的。”hu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特别是展示了一下那戴在她手指上的赫密斯。
“每当你有可能进入扭曲的时候,它都会提醒我,让我去注意,而且,每当你的字子融合度上升的时候,它也会提醒我,把数值显示在我这里。”
“这东西还有这个作用?”刹那有些难以置信地低头,试图去看看自己脖子上的东西。
“自然,赫密斯的神奇效果就是这个样子。”hu转动着手上的赫密斯,然后才问道,“好不容易混到了40%的字子融合度,感觉新的异能怎么样?”
“很强大。”刹那沉默了许久,才给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没错,的确很强大,如果说刹那的第一个和第二个异能还在人类所能理解的领域里,那么第三个异能,有关于空间传送的能力,就实在是超越了人类所能理解的范围了。
拥有这样力量的她,真的很难再被称之为人类了。
“根据亚希彼斯的分析,所有字子融合度能到达40%的文字病患者,他们觉醒的新异能,都已经进入了人类科技所无法理解的范围,这也是亚希彼斯成立的原因,如果任由这些力量自由生长,整个蟹守市,不,整个世界都会变得混乱。”
少有的长篇大论啊。刹那有些惊愕地看了一眼hu。
“既然这样,你应该就能理解字子融合度到达80%的我,所拥有的力量究竟有多强了吧?”hu笑问道。
“所以最后只是想要炫耀?你也太无聊了吧!”刹那立刻就骂道。
“然后,让我们来讨论一下你最近在处理的案件吧。”hu说着,从旁边拿过来了一个档案,“你第一个处理的那个案件,手段太粗糙了。”
“有什么粗糙的,我不是成功抓到了那个人真身,还把他正法了吗?”刹那小声地顶嘴。
“哦,是吗?”hu不由自主地冷哼了一声,“如果你说的成功是指走了大运碰巧撞到了那个文字病患者,还差一点被他反杀了这件事的话,那你可真是做到了完美的成功。”
“我!”
hu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刹那闭嘴。
“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去做没把握的事情,你当时应该做的是去通知楚龙潜带人过来,而不是一个人冲上去。不管能拯救多少人的性命,都是不该以自己的性命为代价的。”
“又或者说,你觉得自己已经到了能够靠那双爪子处理一切的地步了?”hu用手撑着自己的脑袋,看着刹那被包的严严实实的双手。
“啧......”刹那没办法反驳,只是移开了脑袋。
“关于昨晚的事情,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hu随手丢开了手中的档案,“不想说些什么吗,乖狗狗?”
“扭曲,真的无药可救吗?”刹那低着头,把整张脸隐藏在了阴影之中。
盯着刹那,hu突然再次笑了起来。
“对于进入扭曲的文字病患者而言,扭曲就好像是一场永远不会过去的永夜。
“他们渴望着光,只有偶尔冒出来的光,才能让永夜下的他们得到慰藉。”
hu的手指在半空中飞舞,就好像洒下的星光。
“可是你得明白,若夜不会过去,死亡就是唯一的光。”
“真的只有这一种手段吗?”
“当一切形式的救赎都不存在,死亡就是最终的唯一救赎。”
“时间不早了,为了你的皮毛着想,乖狗狗该休息了。”hu说着从怀里取出了一个遥控器一般的东西。
“对了,我之所以说赫密斯很神奇,是因为里面塞了一个能让你快速回复的东西,虽然代价可能很大。”
hu说着,突然用手指敲了敲自己赫密斯上蛇的部分。
“做个好梦,晚安。”
话音刚落,hu的投影便已经消失了。
漆黑的病房里,只有刹那一个人低着头,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