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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No.12 對戰X半藏X奇犽的大哥

「最終試驗採一對一的淘汰賽形式。」尼特羅開心的宣布,一隻手拉下了布簾:「這就是你們的賽程表。」看著大家仔細思索的臉龐,尼特羅繼續說明:「通過這個最終試驗的條件非常簡單,只要打贏一場就合格了!也就是說,贏的人將會陸續多穎而出,而輸的人最後會到達賽程表頂點,在賽程表最頂點的人就是不合格,各位都了解了嗎?」

賽程表分為兩個區塊,A組是忍者半藏先對上小杰,而後輸的一方再對上安斯,再接著是奇犽,最後是釘子怪人集塔喇苦;B組是酷拉皮卡先對上西索,輸的一方再對上鬍子大叔鮑得羅,最後是對上雷歐力,而AB兩組最後的輸家再決一勝負。

「我覺得賽程表排的不公平,請問理由何在?」鮑得羅看著比賽的次數明顯有差別,提出了疑問。

「賽程是我依照之前各位試驗的成績而決定的,簡單的說成績越好的人就給他比較多的機會。」尼特羅解釋。

「你這樣我聽不懂,再詳細告訴我們評分方式吧!」聽到按成績排,而奇犽又認為自己排的很後面,莫名的有些不爽。

「不行。」尼特羅秒答。

「為什麼不行!」奇犽小爆炸。

「評分內容是機密,不能全部告訴你,不過評分方法到是能透露。」尼特羅停頓了一下,賣了些關子才說:「首先是審查基準,大致分為三樣,身體能力值、精神能力值、與印象值,最重要的是印象值,也可以說是獵人的資質評價吧。當然還得各位有多投入這場試驗,就是這樣了。」

奇犽心理自行評估,得出了自己資質不如小杰的結果,心中又陰鬱了幾分。

「也許我們只是抱著來玩的心情吧?」安斯莫名的說出了這一句話,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但奇犽也不那麼計較了。

「比賽規則很簡單,可以使用武器,沒有任何規則,只要讓對方說出『認輸了』就贏了。」尼特羅做最後說明:「不過,將對方殺死就立即失去比賽的資格!剩下的人就算合格,比賽隨即結束。」

「那麼比賽開始!第一場!半藏對小杰!」裁判宣布。

小杰一定是不敵半藏的,比賽才剛開始就被半藏打倒在地,一次又一次的爬起,的被打到吐血、腦震盪,但倔強的小杰從來不是會投降的料,即使再痛也不願意說出那三個字,三個小時,小杰整整被打了三個小時,到現在連血都吐不出來了……

「起來!」半藏踢了一下小杰,半點憐憫之心也沒有。

「喂!你給我小心點!我要殺了你!有種讓我來代替他跟你打!」雷歐力實在忍不住了,踏出了一步想要去救小杰,但被其他的工作人員攔了下來:「這是一對一決鬥,其他人不准干預比賽,如果你出手,失去資格的人將會是小杰。」

雷歐力停在原地,即使他再怎麼想救小杰,但小杰受苦這麼久就是不願意認輸,若是讓他失去資格,那他就真的是白受罪了。

「雷歐力,我沒事的…」小杰又再一次爬了起來:「這種雕蟲小技,我根本不怕…我還撐得下去…」即使臉再腫,還是努力地想讓他們安心。

半藏殘忍的一拍,又將小杰打倒在地,然後將小杰的手壓在他身後:「我要折斷你的手。」大家的心裡都一驚,而半藏表情嚴肅的威脅:「我是說真的,快認輸!」

「…不!不要!」小杰仍舊的固執,然後下一秒……

「啊啊啊啊啊!」

「酷拉皮卡,別阻止我…」雷歐力的聲音聽起來極為壓抑:「那個混帳如果有耍什麼狠手段,就算對不起小杰我也要上去揍他!」他咬牙切齒,眼睛怒瞪的連血絲都出現了。

「我…阻止的了嗎?」酷拉皮卡的聲音也有點失控,他的眼睛也開始閃爍那紅光,顯然情緒十分的波動。

「別擔心,他不會再下毒手了。」安斯插話,但從他握緊的拳頭以及抿緊唇的不難看出他也很想上去痛扁半藏一頓。

而半藏炫耀似的開始單手倒立,訴說自己身為忍者有多麼的厲害,但當他正炫耀到最高點的時候,小杰爬了起來踹了他一腳,將他踹倒在地。

爬起來之後,半藏顯然惱羞成怒,甩出了一直藏在手臂上的劍:「我要斬斷你的腳,讓你無法再站起來,也許看了無法恢復的傷口,你就能了解了,但是,在我動手之前,快說『我認輸』。」眼神充滿著肅殺之氣。

而小杰則是認真的看著半藏,說:「你這樣讓我很困擾!」每個人都愣了一下,只見小杰繼續說:「我不想被斬斷腳,但是我也不要投降!所以我們用別的方式打吧!」

「你腦袋裡到底裝什麼啊!」半藏忍不住發火了,所有的人開始笑出聲,儘管情勢並沒有改變,但整場原本嚴肅的氣氛瞬間被化解。

「果然是小杰~總是這麼的與眾不同~」安斯心情也變好了,笑著看小杰跟半藏接下來的唇齒攻防。

最後,半藏受不了小杰的固執,自己認輸了,還順便把不服的小杰給揍暈,以一個非常奇異的方式結束了第一場的比賽。

接下來是第二場是酷拉皮卡對上西索,最開始,他們先打了一場激烈的比賽,在兩人身上或多或少都負了一點傷後,西索彎下腰來,在酷拉皮卡的耳邊講了些什麼,接著,西索自動的認輸了。

「他跟你說了什麼?」安斯問,總覺得有一股不祥的預感。

「沒什麼。」酷拉皮卡搖搖頭在掩飾著,平靜的彷彿那一瞬間露出的火紅眼是假的一樣。

「……那我也有話要跟你說…等一切都結束之後。」安斯又小小聲的在酷拉皮卡的耳邊唸了一句,沒有人聽懂那是什麼,但是酷拉皮卡卻彷彿受到什麼莫大的震驚,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光看著安斯。

「輪到我了~我先走囉~」不管酷拉皮卡想說什麼,安斯就這樣跳進比賽區,第三場,安斯對上半藏。

「怎麼又是小孩啊!」半藏抱怨的說。

「你會後悔遇到我這個小孩的。」安斯雙手抱在腦後,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挑釁半藏。

「比賽開始!」裁判一下令,半藏便朝安斯迅速的衝了過來,因為他也明顯感覺到,安斯比小杰強了不只一點半點,想要速戰速決。

而安斯在剛剛看完他跟小杰的比賽後,想要為小杰報仇這一點念頭早就深植在腦海裡,趁他還沒有提起緊戒時,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點了半藏的啞穴,想了想,怕他身為忍者懂怎麼自己解穴,又將他的雙手給封住。

這下子,半藏是有苦難言了,他到底還是小瞧了現在的小鬼頭,他怎麼也想不到一個小屁孩也懂穴道這個人體要害,一不注意被封了啞穴,他就算想要說出我認輸三個字也做不到了,現在身體上下只剩雙腳還靈活,除了踢腿防禦跟逃跑,他只剩下被安斯壓著打的局面。

「叫你再虐待兒童!叫你再小看小孩!叫你再打我朋友!看我還不把你打成豬頭!」感覺得出安斯積怨已久,他小小的拳頭一下又一下的打在半藏身上,擊出砰砰砰的結實聲響,目的是在讓對方體驗這種羞辱,而不是要讓他死,這種根本就是報復的手段,讓跟小杰很要好的一行人拍手叫好,甚至還出聲助威,像是”加油!再打多一點!”、”打臉!往他臉打下去!”、”沒錯!就是這樣!繼續!”等等的,看的出來他們看的很開心。

「嗚嗚嗚~」不能說話的半藏只能縮成一坨,發出一種可憐的哀號,上一場他有多麼威風,現在他就有多麼狼狽,他多麼希望這種羞辱至極的處刑能趕快結束。

大概過了30分鐘,在安斯的連打下,半藏已經不成人樣,尤其是臉更是一包又一包,原本就是光頭的他,頭上的隆起就更是明顯,安斯呼出一口起,神清氣爽地解除他的啞穴,高傲的對半藏說:「好了!你可以說話了。」

「……我…我認輸。」半藏被打的腫大的嘴艱難的蠕動,痛苦的說出了這句話,他如同安斯開賽前講的一樣,真的後悔了!他要是沒有看輕安斯,提起十二萬分的緊戒,搞不好那最開始的一招點穴就能防下來,就不會落入如今這般羞辱的田地。

「第三場勝利者,安斯!」裁判公布,而安斯又解除了半藏雙手的限制後,一派優閒地走下去,跟奇犽他們祝賀。

「好厲害啊安斯!」雷歐力佩服的說。

「真的很厲害,不過這樣對半藏也太可憐了…」酷拉皮卡雖然心裡也出了一口氣,但他明顯是最有同情心的人……如果忽略他剛剛的助威聲了話。

「幹的好!」奇犽開心的跟安斯擊掌。

下一場,是西索對上鮑德羅,以鮑德羅不敵為收場。

再接下來,是奇犽對上半藏,奇犽看著他那腫到不成人樣的臉,恥笑了一下,留下一句:「你都這麼慘了我就不欺負你了。」然後果斷的認輸。

再來原本是該輪到雷歐力對上鮑德羅,但雷歐力好心腸的想到剛剛他跟西索打成那樣,讓他再多休息一下,於是,先進行完全還沒比過賽的奇犽對上集塔喇苦。

「比賽開始!」裁判一聲令下。

「好久不見了,奇犽。」集塔喇苦說出了第一句人聽得懂的話。

「什麼?」奇犽愣了一下,他怎麼就這樣跟自己說話了?即使之前玩牌玩得再激烈,也不見他講過一次話,而且這聲音怎麼莫名的耳熟。

接下來,奇犽就驚呆了,只見集塔喇苦將他頭上的針一根根的拔下來,他的臉開始奇異的變形,五官扭動、頭髮暴漲、連骨頭也出現變化,最後,一個有著一頭如瀑黑髮和一雙大而無神的黑色貓眼的清秀男子就出現在大家眼前。

奇犽冷汗不自覺地流下,看著對面的人驚訝的喊了聲:「大…大哥!」

「嗨。」沒有情緒起伏的,集塔喇苦向奇犽打了聲招呼。

「奇犽的…大哥?」安斯打量了一下兩個人,然後恍然大悟的擊掌:「喔喔!有像!都是貓眼!」一整個破壞奇犽那緊張的情緒。

「才不像!怎麼看都是我比較帥吧!」一個反射性回話,奇犽忘記他對面就站著他的大哥,一講完,他才意識到…麻煩了。

「嗯?」集塔喇苦歪頭思考了一下,讓奇犽又捏了把冷汗,但最後他並沒有根據這個話題去追究,而是說:「聽說你傷了媽媽和你二哥?」

「是啊。」奇犽很冷靜地回他,彷彿傷害自家家人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

「媽媽哭得好久喔。」集塔喇苦用那一張波瀾不驚的臉說。

「自己的兒子自相殘殺當然會哭了。」雷歐力在一旁自以為的答腔。

「她非常感動,還說你變得這麼獨立成熟,心裡很欣慰。」但當集塔喇苦一說完,雷歐力就自己倒了,沒辦法,殺手世家的想法總是跟一般人不太一樣。

「但她說不放心你一個人出來,就叫我來看你了。」集塔喇苦繼續說:「真是巧遇,我是為了下一個工作才需要獵人執照的,沒想到你竟會想當獵人。」

「我才不想當獵人呢,只是來玩玩罷了。」奇犽終於回應了,看不出來其實集塔喇苦還挺多話的。

「這樣我就放心了,我要奉勸你一句,你不適合當獵人。」集塔喇苦說著,四周的氣氛瞬間變了,充斥著一股無形的壓抑感:「”殺手”才是你的天職。」

「你是沒有人性的黑暗傀儡,沒有慾望,沒有企圖,以黑暗為生存的力量,唯一的快樂就是殺人。」像是催眠一般,集塔喇苦面無表情地說著令人反感的話語:「你就是被爸爸和我以這種方式教養長大…」

「才不是!」安斯看不下去,猛然打斷集塔喇苦的話:「不要將你自己的看法隨意的灌輸給別人!你想當個黑暗傀儡你就自己當吧!奇犽他是有人性的!」安斯清脆動聽的嗓音像是一束光芒一樣,將方才被集塔喇苦拖進黑暗的奇犽救了回來。

「他會因為一點小事而開心,會因為沒有耍到帥而惱羞成怒,會因為想吃甜點而變成一隻撒嬌的貓。」安斯繼續高聲的反駁:「他有人性,他有慾望,他也有夢想!他比你更容易得到快樂!」

「安斯…」奇犽感動了,他沒想過會有人在這種情況下為他挺身而出。

「你們確實是這樣教我的,但我也有想要的東西!」奇犽像是鼓足了勇氣,第一次反駁自家大哥。

「你沒有。」集塔喇苦回得很順,那是一種單純的否定。

「有!我有!」奇犽堅定地回答。

「是嗎?那你想要什麼,說來聽聽。」集塔喇苦依舊一臉平淡。

「我…」奇犽停頓了一下,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有點害怕又害羞的說:「我想和安斯、小杰、酷拉皮卡還有雷歐力成為朋友。」途中完全不敢轉頭看安斯他們,就怕看到他們的表情,他低著頭繼續說:「我已經厭倦殺人了,我想要像普通人一樣…和他們成為朋友,和他們一起玩。」

「不可能,你不可能有朋友。」集塔喇苦打斷他,明明是同一個表情,但周圍的氣氛感覺又比剛剛更加沉重了:「你只會判斷要不要殺一個人,因為我們灌輸給你的就只有這種觀念,他們只是太過搶眼,實力令你一時難以看輕罷了,你並不是真的想和他們交朋友。」

「不對…」奇犽被打斷後又回到了那個懼怕著他大哥的模樣。

「和他們在一起,總有一天你也會想殺他們的,你會想試試自己有沒有能力殺了他們。」集塔喇苦無視奇犽那顫抖卻緊握的手,說:「因為你打從出生就是個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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