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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No.13 離開X試煉之門X奇犽的老家

「奇犽你不要理那個渾蛋!」這次連雷歐力也爆發了,大聲的吼著:「什麼想跟我們當朋友,我們早就已經是朋友了啊!」

「沒錯。」酷拉皮卡也點頭贊同。

「你忘了嗎?你可是我第一個朋友呢,奇犽。」安斯一臉堅定的看著奇犽。

「真的嗎?」集塔喇苦的聲音終於染上了一絲的疑惑。

「當然!」安斯篤定的回答,沒有半分的猶豫。

「對方已經把你當朋友啦,這就不妙了。」集塔喇苦過了一秒,像是想到什麼好主意似的,豎起了他的食指:「那我去幫你殺了他們好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這是要多麼任性才會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阻礙自己的弟弟交朋友。

集塔喇苦說完還真的帶著他一身的殺氣朝安斯他們走來,但安斯連閃都不閃,意志堅定的看著他。

「你覺得你阻擋得了我?」集塔喇苦看著滿身散發著自信的安斯。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安斯挑釁的回話。

氣氛劍拔弩張,但下一刻,集塔喇苦像是想到什麼:「啊,如果我現在殺了這些礙事的傢伙,那我就會被取消資格,這樣奇犽就會自動晉級了,嗯…該怎麼辦呢?」在大家以為他終於要收手的時候,他又說:「對了,我就先考到獵人執照後再下手就好了,這樣並不違反規則對吧。」

「嗯,規定上是這樣沒有錯。」尼特羅如實的回答了。

「奇犽,你聽好,如果不打贏我的話,你就沒有辦法救他們。」集塔喇苦開始回頭對奇犽做威脅:「你會為了朋友和哥哥反目成仇嗎?不可能吧…」一股邪惡的壓力又再度蔓延,但這次的目標非常明顯,是集中向奇犽:「我想你心中已有了答案,『以我的實力,打不倒哥哥。』、『不打沒有勝算的仗』這不就是我一再叮嚀你的嗎?」

奇犽看著集塔喇苦朝他身過來的手,下意識地要往後退一步,但…

「不要動,如果你一動就代表戰鬥開始,同樣的,一但我的手碰到你也代表戰鬥開始,停止的方法只有一個,你應該知道吧…別忘了,如果你不和我戰鬥,他們就會死。」

這是安斯第一次看到奇犽流這麼多汗。

「不要理他!奇犽!他只是說說而已的,我們不會死!你現在有多不爽就打吧!」安斯雖然也覺得奇犽不會贏,但只是希望奇犽能突破他哥的掌控。

集塔喇苦的手越來越近,戰鬥一觸即發,氣氛來到了緊張的最高峰,但就在這時候,奇犽弱弱的說了一句:「……我認輸。」

他頭低的不能再低,沒有人看的到他的表情。

「太好了,我還很擔心要跟你打呢。」集塔喇苦開心的拍手,但笑意並沒有傳進眼底,一整個感覺很假的笑容:「剛剛說要殺他們是騙你的,但這也證明了…」他將手撫上奇犽的頭頂,語氣非常冰冷的在奇犽耳邊說:「你沒有資格交朋友。」

「…奇犽…」安斯看著默默走下來的奇犽,想上前說些什麼,但從他這較低的視角看到的,是那失去了光芒的雙眼,像一片死寂的汪洋,他知道這時無論他說什麼奇犽都聽不進去了,安斯抓住奇犽的袖子,想用行動說明”我還在”但卻被奇犽一把甩開,安斯見此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雷歐力跟酷拉皮卡也想上來講些什麼,但雷歐力那場被延時的比賽就要開始了,他們只能先觀戰,起碼奇犽還在旁邊,等等再來開導他。

但比賽一開始,在大家都沒反應過來之時,奇犽神不知鬼不覺的,就繞到了鮑德羅的身後,一出手就將他置於死地,他手上沾滿了鮮血,什麼也不說,轉身推門而去。

「奇犽!」安斯追了上去,但無論他怎麼呼叫,奇犽還是不理他,直到安斯捉住了他的手。

「別碰我!」奇犽大力的甩開,還不小心用指甲劃破了安斯的手背,在潔白的皮膚上頭,留下了怵目驚心的三道血痕,或許是感覺到他傷到了安斯,奇犽的身軀明顯的一僵,腳步也因此停了下來。

趁著這個機會,安斯繞到了奇犽的前方,像手上的傷痕是假的一樣,一聲痛呼都沒有,不屈不撓的又抓住了奇犽的手,盡量放柔了聲音對他說:「奇犽,我們回去吧?嗯?」

「……放開我。」奇犽低下頭的視線剛好看到安斯手上的傷口,似是不希望再讓他受傷,這一次奇犽並沒有甩開安斯的手,但聲音依舊無情。

「奇犽…算我求你了,我們回去吧!再來探險如何?還是要吃甜點?我這裡還有很多的,想吃什麼儘管說!」安斯的語氣有點顫抖,他知道現在很重要,如果沒有將他留下,奇犽一定會從他們面前消失。

然而奇犽卻沒有做任何回答,依舊低著頭,眼底沒有閃過任何的波瀾。

「奇犽…我們是朋友對吧?」安斯再一次的出聲,這一次除了顫抖,更多的是期待。

奇犽的身軀有一個小小的顫抖,但被安斯巧妙地發現了,以為這招有用,正打算繼續說,但就在他吐出第一個音符時,奇犽就開口打斷他的話:「夠了!我才沒有朋友!」聲音顯然充斥著壓抑跟怒火。

「我們明明說好了是彼此第一個朋友的!」安斯也不甘的吼回去。

「就讓小傑去當吧!」奇犽吼完,甩開了安斯的手,再也沒有猶豫地朝外面奔去,消失在安斯的視線範圍。

當酷拉皮卡跟雷歐力解決完裡面的事,一過來,就是這樣的畫面,他們看不到安斯的眼睛,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表情,但從他緊握的手來看,他一定是在忍耐著什麼,也許是悲傷,也許是憤怒,亦或者夾雜了不甘。

「安斯!你的手!」雷歐力立刻就注意到安斯右手上三道長長的血痕。

「…我沒事,這只是沾上的。」安斯隨興的用另一隻手擦了擦,將上頭的血跡擦掉,而底下的皮膚竟一點事都沒有,語氣恢復了以往的鎮定以及隨便:「對了,鮑德羅怎樣了?」

「……一擊斃命,沒辦法搶救了。」雷歐力方才就是為了急救鮑德羅才沒有跟出來,但跟在賤阱塔遇上的分屍專家一樣,都被一擊擊碎心臟,救治不能。

「是嗎…」安斯也只是隨口問一下,畢竟早就知道他今天會死,但只是不知道是這樣的結局。

「……奇犽呢?」酷拉皮卡問。

「跑了…」安斯一本正經地回答,起初還沒什麼特別的情緒,但最後終於忍不住怒吼了起來:「…可惡啊啊啊!奇犽那個混蛋!我一定要把他抓出來!逼他哭著求我當朋友!然後跪著跟我發誓再也不敢了!再叫他請我吃幾百個甜點啊啊啊!」

「呃…安斯,冷靜…」酷拉皮卡後悔了,他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

「我?很?冷?靜。」安斯回頭一字一字的說。

『不!我們看不出來!』酷拉皮卡跟雷歐力有一樣的想法。

********************************

接下來,等小杰醒後,一起”開心的”聽完說明會,順便再”開心的”從集塔喇苦…不!該稱他為伊爾謎了,從他那裡得到了奇犽現在回家了的消息,再”開心的”搜尋到奇犽家的所在地點後,他們踏上了”開心的”找回奇犽之旅。

「看到了!就是那座山!」安斯靠在觀光巴士的窗邊,指著一個高聳入雲的奇異山脈,聲音中流露的是藏不住的興奮。

「有些人看起來不像是來觀光的呢。」酷拉皮卡留意著周圍。

「我們也不是啊。」小杰不以為意的說:「我們是來找朋友的。」

「哈哈,說的也是。」雷歐力同意了他的說法,但還是注意著周邊的事物。

「本班巴士已到達揍敵客家,現在請各位下車參觀。」導遊小姐的聲音指引著。

「好厲害!」雷歐力看著這高聳的大門,不由得發自內心的佩服著。

一層一層的石門堆疊而上,最上頭還有兩隻類似龍的華美雕刻,光是大門就高達30公尺,可想而知這家族的氣派。

「這就是正門,一被稱為『通往黃泉之門』,因為從來都是有去無回,雖然可以從旁邊的小門進入其中…但再往前走便已是揍敵客家族的私有地,不能參觀。」導遊小姐盡責地說。

「什麼?」雷歐力驚訝的大叫:「這兒離山腳還有很遠啊!難道從這裡起便是…」

「是,由這裡起的樹海,連同枯枯戮山,都是揍敵客家的領地。」導遊小姐細心的解釋。

「這整片是他家後花園嗎……」酷拉皮卡也不可思議的讚嘆著。

「哼,什麼黃泉之門,虛張聲勢罷了。」兩個剛剛在車上看起來格格不入的人站了出來,自傲的說著:「遽聞有人懸賞一億收購這個無人見過的神祕暗殺世家的大特寫照片。」

「真的嗎?」安斯不可置信的驚呼,還小小聲的說早知道就多幫他拍些照片了…

「謠言慢慢就會變成傳說,其實根本沒什麼大不了的。」他們兩個自傲的走向一旁的守衛室,自顧自的拆了人家的門,自顧自的威脅守衛,自顧自的拿著小門的鑰匙,然後自顧自的成為兩具骷髏從門後丟了出來。

其他真的來觀光的人早嚇成一團,趕忙跑上車上想逃離現場,好心的導遊姐姐還提醒:「你們在幹什麼?快上車啊!」

「啊…你們走吧,我們要留在這裡。」安斯擺擺手,不管所有人驚異的眼光。

等人走光後,守衛邀請他們進管理室喝個茶,聊個天,不過也是因為他們先表明了他們是來找奇犽的。

守衛由衷的感謝他們到來,長篇的說了在這裡工作多麼的空虛無趣,同時也感謝他們願意成為奇犽的朋友,但是他始終不願意讓他們進入園內。

「剛才你們也看到那龐大生物的手吧?」守衛解釋著:「牠叫三毛,是揍敵客家的看門狗。牠一直忠心的遵守著,主人在十年前發出的命令『入侵者,格殺勿論。』總之,有三毛在,我絕對不可能放你們進去,總不能讓少爺的朋友變成白骨啊~」

「守衛先生,為什麼你平安無事?你也要進去吧?」酷拉皮卡通過他精明的頭腦找出了不合理:「若不必進去,就不用擁有鑰匙了。」

「…觀察力不錯,但只說中一半。」守衛賣了點關子。

「那估計進去是不用鑰匙的吧?」安斯說出了他的推論:「側門是為了給剛剛那種人設計的,這麼說給三毛的命令是從那扇門進去的都滅掉?」。

「…你說的對。」守衛吞了一口口水,怎麼少爺的朋友都這麼厲害呢?讓他想難得的吹噓一下都不行。

「不會吧!」雷歐力不信邪,第一個跑出去試驗,但無論如何,他在門前耗費了多大的勁門都絲毫不動:「無論向左向右推拉碰撞…都打不開啊!」

「欸…?向上推如何?」小杰認真地提了一個建議,而雷歐力也認真的試了,但一樣完全沒有動靜。

「你只是力氣不夠而已。」守衛在一旁友善提醒。

「蠢材!我已盡了全力啊!」雷歐力一如既往地暴躁。

「你看清楚吧。」守衛走向那扇大門,路上順便脫了他的襯衫,只剩一件吊嘎:「這扇門的正式名稱是『試煉之門』,連這扇門也打不開的人,沒有資格進入揍敵客家。」

守衛深吸了一口氣,隨後渾身肌肉膨脹了起來,雙手放上那座大門,看得出守衛使出了多大的力氣,肌肉上糾結的青筋都露了出來,第一道門被推開了,但當守衛一放手,門又以極快的速度闔上。

「呼~一年比一年費勁啊!但若推不開就會被解僱,所以得拚盡全力呢。」守衛嘆了口氣,穿上他的襯衫開始給他們說明:「三毛得到指示,不會攻擊打開試煉之門進去的人……第一扇門每邊各重2噸。」

「2噸!」雷歐力驚訝地後退了一步,然後稍微思考了一下:「你說…第一扇門?」

「嗯!請看,這裡共有七扇門,每扇門的重量會不斷倍增。」守衛又給他們開始解釋:「這系統會自行感應力度,從而打開相應的門……順帶一提,奇犽少爺回來時推開了第三扇門。」

「第三扇門……」小杰認真地開始運算:「12噸!」

「是16噸!」安斯順手敲了一下小傑的腦袋。

「明白了嗎?光是進入屬地而以就這樣費勁…住處更是全然不同的世界」守衛婉轉的勸說,想讓他們趕緊離開。

「唔…我不喜歡那樣做…」小杰說:「老伯,鑰匙能借我嗎?」

「蛤?」所有人都傻眼了。

「我只是來見朋友而已,絕對不接受試驗!就當我是入侵者好了!」小杰又開始他那固執的個性。

「小杰,你不要耍任性!」安斯開口阻止他。

「我不能接受!為什麼我只是來找個朋友卻必須要經過考驗啊!」小杰依舊固持己見。

「小杰,每個人的家都有一個規矩,就跟進門要脫鞋一樣,他們家要求你推門進去就推門進去,我們是奇犽的”好”朋友,而不是找死的入侵者!」安斯試著用道理來勸說他。

「……」小杰沉默了,但那表情依舊是不肯屈服。

「小杰,你可以有自己的想法,但你要考慮一下你的同伴,以及那些為你擔心的人。」安斯示意小杰看看其他人的表情,他們都在擔心、害怕,他們也想救出奇犽,但是他們目前除了老老實實地打開這道試煉之門以外,其他的方法都是找死,守衛尤其知曉門裡頭的事,即使再怎麼想幫助他們,但也愛莫能助。

「……我知道了,對不起。」小杰終於打消了那闖進去的念頭:「我太急著想把奇犽救出來,就沒為你們設想,對不起。」

「很乖很乖~」安斯笑著摸摸小杰的頭,雖然是踮著腳尖……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雷歐力見小杰不衝動了,鬆了一口氣,但他們已經沒有下一步了。

「接下來交給我吧!」安斯笑著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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