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丰接到调令,让其卸任监督一职,将兵权交与杨乙凝,即刻回都。便知其中有人作祟,也不多言,匆匆交接完手中事务,随一行人回了京城。
一入京城常丰自觉嗅出端倪来,果不其然被赵暮疾招入宫中,赵暮疾一见常丰顿时恼火,将手中参折丢在地,与常丰言“你且看看,你干的好事!”
常丰跪拜在地,捡起参折观览一边,顿时背生冷汗,寒毛炸起,一时没了注意只等赵暮疾发落。
暮疾见丰不言,恼火道“先押入大牢,待刑部查明原因,即刻问斩。”常丰闻的此言,并未求饶,然与赵暮疾迥异相对,自觉领会其中寓意,只惨笑一声,任人脱出宫门,押往刑部大牢。
于大牢内,常丰不甘如此落魄收场,便疏通门路,打点看管狱卒五十两,命其赶回常府,于文案暗格,找出密案,交予宫中太监洪亮,托他转交赵暮疾。
于晚间,暮疾批阅奏折,太监洪亮,奉茶而来,开口道“皇上也应保重龙体,切勿如此刻苦呀。”
暮疾接过茶碗停于一处,立于身后的蒋十九,取出银针,立于茶中,待确无毒,暮疾方饮。
洪亮又道“皇上,今早晨,奴才正欲洗漱,却不知谁人将这一摞竹简放置我处,奴才,斗胆观看,却是惊出一身冷汗。”
暮疾闻言疑惑,不禁询问原由,洪亮取出包裹,放于文案前道“还请皇上一阅。”
暮疾摊开包裹,将此十几卷竹简一一尽阅,却是青筋暴起,怒火中烧。
客官你道这十几宗卷,所记何事?乃是当朝十数位大臣的行贿舞弊的记录,其所涉及赃款之大,人数众多,其中不乏,挪用公款,克扣军饷,搜刮民脂,私藏宝室,贩卖玉器珠宝。
暮疾将宗卷掷出,与洪亮喊道“携我通眼兵符,去小汤山招蒋匪军入宫,今日,朕要彻查此事。”
洪亮连忙接符赶往小汤山,蒋匪军接符,携吕逍遥入宫接旨。赵暮疾将宗卷交与蒋匪军言“此事所涉人名,均派兵连夜彻查,明日朕要于朝中审理。”
蒋匪军接过宗卷一一观览:
冉宝昌就任礼部尚书,私挪国库四万两,密建宝室,私藏宫中古董花瓶无数。
冉鸣之就任诸尉羽林参仕,于京城强抢民女,打死其夫,贿赂皮九臣白银一千两。
皮九臣就任包衣护军参领,受贿白银一千两,克扣军饷。
刘秀忠就任掌銮仪卫事大臣,买醉青楼,打死小斯。
燕北旗就任协办大学士,大不敬。
伊长军就任内阁学士,亡匿未哀,丧期作乐。
关宏就任火器营翼长,伪造通文。
溥珠就任通政使司副使,偷盗皇器。
贾含,贾丸,分别就任云麾使,城门领,对公不敬。
其下如副护军参领,赵珍。内阁侍读学士,白成山。国子监祭酒,海关之一。包衣佐领,薄谷六剑。四品典仪,王梦太。皆有十恶之罪,蒋匪军依命兵前往各府上拿人抄家。
冉宝昌深夜私探天牢,笑谈常丰道“丞相可有一日,想及偶有今日之况?”
丰笑语“本官早料会有今日,必然其本性孤傲,自有之明。幸得老友点醒,自为皇上效力,万分小心,却是于宫中得罪万人。自知立敌无数,也早有防备,冉大人联名宫中党羽,打我入牢,本官也该还予众人厚礼。”
冉宝昌本意取笑一番,却见这常丰万分镇定不免心虚道“你这阶下囚,此话何意?”
丰言“私挪公款,密建宝室,冉大人,此事该当何罪?”
冉宝昌大惊,丰言“时辰不早,奉劝冉大人早些休息吧,想必此时贵府正闹得火热。”
冉宝昌闻出此话尚有端倪询问来由,丰言“糜流一事,我以早部耳目,得其宫中大臣秘事尽收于我眼底,然朝中腐败一事本是寻常,况若是如实会报皇上,恐朝中一时无人,耽搁颇多,我便此事按下,记录宗卷藏于府上,待有朝一日,得众人把柄也好说事,今尔等无情,也莫要怪我无意,此宗卷以移交皇上面前,此时皇上怕是龙颜大怒,正派兵抄众大臣的家呢!”
冉宝昌大骂无耻,甩袖回府查看,途中路遇兵马,被逮个正着,压往大牢,只待明日朝中庭审。
一夜间上数众人皆被押下,家抵尽收,赵暮疾于早朝降下谕旨综上所涉官员尽于午门问斩。
此事以过,然一时朝中无人,急需招官,既每日审批奏折以至深夜,又无能臣辅佐,暮疾倍感力增,洪亮见景,知时以到,便上前与话“皇上,何不讲常丞相提出天牢,丞相之罪,罪不至死,何不将其戴罪立功,替皇上分忧?”
暮疾突想起此人,却是又恨又爱,再三思索,采纳其意,于二日将常丰提出天牢,官复原职。
常丰身着紫蟒官袍深夜求见晋帝,暮疾开言“深夜至此,何事商议?”
丰曰“今朝中各职空缺,臣有爱才可于皇上向荐。古都巴蜀之地盛闻七贤六士,若能诏安一二,定能为我朝荣添万景。”
晋道“既爱卿心有所属,便依你之见,全权相交。”
丰言“臣有一事,当可冒昧一叙。”暮疾示意。
丰言“臣知帝心,自建都以来,为求安稳,故打压各部,致使文胜武衰,军中无能人,逢此乱世,若要立命,当要昌武,臣意恢复各武侯兵权。”暮疾皱眉,略有心悸,此事还需后议,丰自拜别。
话说冉宝昌等十几位官臣被斩,其旧部家属,知是常丰所使,便私通民盗,打算寻府刺杀。
修缘此时以入京城,恰闻有远洋猖盗借馆内密议“今京城有大人赏银万两,买你我二人入府行刺。”
修缘闻得其中一二意,计上心来,此一路途中民间仿传,皇后重病,有神仙赐方需洁白无瑕玉方可救的此命,方至林念怀之死。
若要入宫便要将此二人拿下,也好入宫行赏,那时面见那狗皇帝,自报前仇。
修缘一路跟随二人,侍夜,二人寻的常府遣入其中,得其常丰卧室进入,正欲行刺,修缘大喝“有人行刺。”
常丰大惊,忙躲闪,两刺客大惊忙欲逃脱,被修缘拿下,丰见此情景心中以知一二,逐命人将其移交刑部。又与修缘道“今日,多亏师傅相助。”
修缘道“大人无妨,今日小僧曾无意间听得此二贼商议对大人不利之事,便一路尾随,方才二人下手这才出现,佛说救人一命胜过七级浮屠,善哉善哉,既然大人无事,小僧便也放心去了。”说罢欲走,丰言“师傅且慢,你与我有恩,待明日与我面见圣上,好将其中原因讲与之听,为我作证,也好处置其幕后之人。”
修缘心中大喜,面上仍无意,丰又几番劝说方同意。
待二日入宫,丰言“皇上,昨日有贼人潜入我府欲加害于我,多亏师傅出手相救,幸得完命,其二人以昨日移交刑部。”
暮疾问道“哦?竟有此事,刺杀我朝命官,简直无法无天,却也可见,这京城是如此之乱,爱卿且放心,此时定要彻查到底。”又与修缘道“此事小师傅救我爱卿有功,朕自会封赏一番。”
修缘上前跪拜在地谢礼,自起身时,观得赵暮疾正眼望卷宗,知其时机以到大喝一声“狗皇帝,纳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