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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賴床

有沒有想過有一天可以安安穩穩的賴床,

即使外面吵得地動山搖,

仍然沒你的事,

甚至睡到中午起床都會聽到別人說,你今天起的真早。

我說的不是床的試睡員,

而是一般的大學生活,

說到賴床,我曾經有過一次狀況外的經驗,

一般來說我是會看隔天忙不忙來決定當天幾點睡跟明天能睡到幾點的人,

開放無限時間睡眠對我的意義不大,因為我的身理時鐘還蠻準的,

睡到固定的時數我就會自己起床,多睡可以,但是睡多了會頭痛,

不過,即使我是一個這樣的人,

仍然有極少數我真的睡過頭的案例,

大學時代可能就那一次,時間可以推到應該是大2的某一晚,

隔天我有一場考試,我照進度看完書後已經凌晨三四點,後來我設了鬧鐘八點起床,九點考試,我還有一點時間去吃個簡單的早餐。

但是事實上,我睡到毫無知覺,過程裡手機似乎沒有響過,甚至同寢室的室友也沒叫我起床(那是我們某一科共同科目)而我真正起床時是九點二十分左右,奇怪的是我對這件事的印象是我有點不在乎,似乎已經遲到的二十分鐘無足輕重,我到教室時已經是九點三十五分左右。

那時老師看到我來了說的話,我一輩子都記得。

『歌舞,你總算來了,我遲遲不敢把考卷發下去,我問班上的人有沒有人知道你手機號碼,但是似乎沒人知道,我接下來會比較忙,我還擔心我沒時間讓你補考,還好你來了,快坐下吧。』老師她當著全班的面,解釋著。

聽完後,我轉頭看了一眼,坐在教室某角落的室友們,接著我對老師鞠了一個躬,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下。

接著她才發考卷,開始考試。

我相信,如果你是我,你也會對她印象深刻無比,對這件事,對她跟我說的那些話,難忘。

事後其實我並沒有對室友說過什麼,比如他們不打給我之類的,因為就我的感覺是,全班等我一個人,還是老師要他們等的,即使我來了,她也非常照顧我的怕我不開心,如果不是我知道她不是我媽,我都差點說出孩兒不肖累您久等這句話來。

對我差不多好的老師還有一個,那是發生在小學時期,那年我應該是七歲,有一小段時間我印象裡應該是生了一場病,連著2~3天沒到學校去上課,幾天後當我回去上課時,班導師問了我

『歌舞,你怎了,好幾天沒來上學。』

「報告老師,我生病了,休息了幾天。」

『你已經好了吧,老師發現你沒來都不敢教得太快,怕你追不上進度。』

關於這個老師我忘了她的名字,只記得她對我很好,她常常誇我長得「口愛」

她當時似乎住離我家不遠的一個公寓裡,我聽她說過如何做蛋糕,一個攪拌均勻的雞蛋麵粉混合液可以黏在攪拌盆裡不墜下。

雖然我長大了,但我沒去求證這件事,因為她對我好,所以她說什麼我信,就算不是真的我也願意信,因為那是一個喜歡我的老師對我講出來的話。

你說如果一個明明可以多睡點,但確不肯多睡的人是不是很麻煩,

賴床的滋味很好,但是我骨子裡可能有病,

因我知道大學四年用完可能就沒這麼好過的日子了,這種過一天少一天的時間,

花在睡上面有點浪費,所以我更多是醒著去享受,即使冷冷的天我可能也會找一家窗明几淨的早餐店,吃著漢堡、喝著奶茶、感受店裡暖暖的氣氛,趁著還早還沒那麼多人起床跟我搶位子的時光,感受著這一份簡單、寧靜又實惠的片刻。

當然高中生會起得跟我一樣早,甚至比我還早,聽著他們說話的語氣跟講話的方式,驀然的我感到原來這時的我已經可以完全不注意他們,

我的心思能放在自己身上,於是乎我體會到什麼叫對自己好,學著將注意力放在自身,

品味醒著的簡單幸福,睡覺我睡得飽,睡得剛好就好,不用到不想起來,不用到賴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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