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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生病時

這一個章節並沒有依照著所謂的順序,

單純是應景,我相信第三章會扳回正途,

是的,我生病了,病得不算嚴重,因為我認為的嚴重是要符合

住院、休克、不能言語(沒行為能力)、心情沮喪到崩潰、還有「停不下來」,

我相信「停不下來」這個症狀在醫學裡面一定有專門的詞語介紹,雖然我身邊很多學弟妹念醫科,但是半夜三更的我不會去吵他們,或許有人會說我身為一個作者,我該去查資料,如此不專業的文章,作者怎麼可以堂而皇之的偷懶,那其實我想說「停不下來」有種文人式的浪漫,因為我又不是在寫醫學著作,我在寫廢文。

先把我生了什麼病這話題放一邊,先談談「停不下來」是什麼症狀好了,

就像一種強迫症的症狀,會不斷的重複做某件事,

好比說太喜歡看書,每天都焚膏繼晷的大讀特讀?(這症狀大概全天下父母都不認為是病吧……)

好比一直跑廁所,想把全部的東西都留在那個祕密的空間裡,每一次的擠壓都是那麼的用盡全力,當然你也有可能無功而返,前一個一般叫吃壞肚子,後一個叫便秘,可是我一直認為有某個病理系的學弟做到了慣性,他每每下課後,就定居在廁所裡,面不改色的一次又一次的佔用廁所長達一年之久,好在他畢業了,不然我衣櫃裡的草人插針一定會多到滿出來,不要問我,我針插哪裡。

突然間我意識到一個問題,你們的女友是不是買東西時也停……(被消音)

這時我又再次意識到兩個情況的不同,女友買東西叫抒壓,男生買東西叫亂花錢?

我有個好朋友大一時他認真努力的拼了一學期轉學考,之後他成功轉到北部最好的學校,但是這個不是喜劇,因為他後來染上了政治狂熱,他打給我常常是說他找到了某個大佬當靠山,他要如何改善社會云云,可能是他真的也「停不下來」,最後聽說眾人帶他去醫院做治療,我一直覺得我動作太慢,不然我本來想說跟他借個幾千萬試試……。

總合上述病症其實我!都!沒!有!

我的症狀簡單說就是天氣太冷了,我又習慣晚睡,之後就著涼……。

不過身體的病症著實讓我思考了很多,

本文、本著作的宗旨要的是什麼?

當然看我浪費人生,寫不好笑的廢文嗎?

當然不是!

共鳴,我要的是共鳴!!

我要有一種讀者看到後說,對!原來你也這樣的感覺。

那就是一種宇宙的電波,突然之間我們契合到了,一種你我再無兩分之感

這時的我們是和平的,一種酒逢知己千杯少,灌醉之後好借錢的情愫迴盪你我之間。

生病的我是嗜睡的,就像現在我打算停下來,偷偷休息到明天早上再繼續打字,

反正讀者不會知道。

生病的我並沒有躺著睡,或許這是因為本來我身體的毛病就不大,

那晚我一開始趴著,我的枕頭不是中式那種中型大小的枕頭,而是西式的,大小大概有中式的兩倍大吧,我偏好中硬度的,好讓我的頭不會像陷入泥沼裡被悶死,但卻又不會因為太硬導致我胸腔被壓迫、脊椎太過上彎。

我為這件事感到驚訝,明明我確實身體疲憊與不適,在混沌中的記憶裡,我詢問著自己,這是為什麼,這時的我為什麼會毫不猶豫的趴著睡?

我慢慢的呼吸,思緒靜靜的想著,突然間我想到,可能比起身體,我更希望心也被治癒,

我記得人的正面比背部有更多的感覺神經,生病的我脆弱,於是我抱著我的大枕頭趴著睡,

像是溺水的人抓著水上的浮木,只是我動作沒那麼激烈,我需要的是撫慰我的內心,所以我的動作平靜而穩定,我偶爾適時的調整我頭部的角度,以獲得此時的無爭的平和,一小陣子之後我並未睡著,這時我身體自動轉換成側睡,我很習慣的左上右下,讓心臟高點,這是多年刻意養成的習慣了,會這樣做是因為聽說這樣心臟不受壓迫比較不會做惡夢。

側睡時的我,那時的身體是蜷曲起來的,我的大腿小腿折起來,膝蓋約莫在胸口處,

大概就像在母體的嬰兒那個姿勢,這時的我感覺逐漸放鬆,閉上眼睛的我以為我正在飄著飄著,像飄盪在無垠的宇宙但卻又無比安全,像遊蕩在時空中的鬼魂,但卻不對人事感到空虛,我清醒著睡著,像是身體疲倦但精神補充到一種恆定維持的狀態,雖然還是病懨懨的,而且本來充斥在四肢的酸痛此時也感覺不到,那晚的我好像睡著又好似醒著,像在等待一個跟外界早已約定好的信號,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但如果出現時我會知道那是,可能是一聲鳥鳴、或是一個引擎發動聲、或是不知名的電話、又或是我那準時在7:29分內響的生理時鐘,我忘記了那天我怎麼醒來,但我篤定一定不是秋葉落地又被風吹捲起的蘇蘇聲。

早上,當我起床時我幾乎維持著睡著前的姿勢,唯一不同的是我的雙手交叉在我胸口,交叉拒絕的是早露從窗外透進房裡的冷,還是身體因病疲憊對外界展示的最後警戒,我悄悄問著剛剛醒來的自己,只是還在待機狀態的腦子拒絕回答這比不上晨饑重要的問題,是的,我一般下午六點就吃飽,之後會一直維持到早上睜開眼,如果我睡晚點甚至會有19個小時的無進食,雖說如此,但我夜夢裡還沒因此夢到過類似吃飯的主題,這到底是我不夠餓還是夢拒絕編織這庸俗的主題?

我坐在床上,頭點著點著的回想,這件事重要嗎?我需要想起什麼?每段記憶像一個個的白色物體放到架子狀的框框裡,我珍而重之的把它放好,怕擺亂了會忘記哪裡找到,突然間我離開了記憶區,訊息的不連續,記憶呈現中斷,我攤躺在床上,感受著飢餓感從腹部襲來,而胸腔偏左的位子傳來的是空虛,我需要再多睡一下,像昨晚一樣,我重新蜷曲著身體,這次我的呼吸淡淡的,連閉眼都透著虛弱,我懷念著幾天前身體無恙的我,這時的我總告誡自己不要再晚睡,十點、十一點該睡了,天天磨到四點,自找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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