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锲而不舍地发出柔和的光芒,照在法国梧桐树上,树叶缝隙里闪烁变幻莫测的影子。舒银花走在寂静的街道边,灯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像魔神一样高大粗壮,然后缩短缩短,缩得更短。她在唐魁身上得不到希望,忽然想起了上午那个口头约定,她对“春之归”十分熟悉,按摩房的勾当更是了如指掌,她要把那个承诺了的男人阻挡在按摩榻上,擒拿出来,肥水不流外人田!舒银花懂得偷情有悖道德人伦,败坏社会风气,自古以来为广大善男信女所不耻,然而自己被逼上梁山,别无选择。人生一世外乎不了两件事:饮食、男女,一个关系到生存,一个维系着生活。现在市场繁荣,丰富多彩,吃的方面容易解决,而性情也非封建时期,只要到过那一境界的人就会乐在其中,难以自拔。
舒银花看着空荡荡的大街,板紧的脸早已得意起来,“你家里牛生了崽崽,她报喜哩!问你身体好吧,这期工程还有多久做完。我同她瞎聊了一会,我说自己五十岁了,你可得记住,回家后不要说漏了嘴哟!”
“你把年龄说大有什么好处?““那样她就不会怀疑我俩有什么关系了,你一心一意在这里工作,她在家里安心带孩子,皆大欢喜不好吗?”舒银花为自己一石三鸟的计策高兴得手舞足蹈。
牛成佯怒地看着她,“你呀,满脑子诡计,一肚子坏水,怎么得了。”
“你老婆同我约法三章,在家里她管着,在这边我盯着,不许你再碰别的女人。““你们俩个婆娘吸我的血,联合起来整我,还哪里敢找别的女人?”
“我就想你眼光也是不是太低了点,居然看上那样的发廊女。”
“没有啊,洗个发而已,别巫陷良民好汉。”
舒银花不依不饶,“既然这么说,上次讲好了的,每个月两百块钱套餐费我不要了,你要出去玩给我递个眼神就行!”
牛成彻底缴了械,口里依然行君子之礼,“你要学会含畜,有别人在场不要眉来眼去,过份亲热,偷情偷情重在一个偷字,穿帮了大家都没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