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璟站在城墙“你说物资都送出去了吗?”
左一“这是最后一批,桓靑的军队已经驻扎再城外,正往一样赶来。”
李璟点头“那就好”
左一“将军,走吧!这里有我,还来得及”
李璟回头看着流民山“我走了他们如何?”
左一“将军,给他们吃喝还不够吗?他们本就是逃亡至此。”
李璟摇头“有人在这里找到亲人,有人在这里成婚安家生子,我若是走得不明不白,慌乱一来,流民又变成流民,暴动四起”指着在这里刚生完孩子女人“她们逃到哪?我打开城门收下他们给了口饭吃,也换到了物资,自然是要陪他们一站”。
左一“咱们一走,桓靑不会为难他们的”。
李璟“就怕我一走,等不到桓靑,他们先恃强凌弱,同伴残杀,我心意已决,去吧,做好你的事,我也有我必须做的,这些流民本就草木皆兵,不然你以为为何我带着黄幽出行,总是一堆人围观”。
左一点头“他们怕国主逃走,总是不能安下心生活,随时准备逃命,也怕连流民都做不成,成为奴隶”。
李璟望着龙亢“若能做庶民多好,这或许就是他全力守护那里的心”。
左一“他有桓家又有津支持,将军”。
李璟“我有他们,他们意识到逃不掉的时候,才会甘心,团结起来,就算是投降也好,总好过相互厮杀,这荒年武力就是秩序,不分男女。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一路过来你看的少吗”。
左一“天地之间,其犹橐(tuó)籥(yuè)乎?虚而不屈,动而俞出。我都记得”
李璟“记得就好,我们是幸运的,所以要有同情,信我”。
左一“你要活着”。
李璟“好”。
这最后一批的物资运的过去,上海浦的人才能活,既然不能出兵以卵击石。可津东新皇想活活看他们山穷水尽,没门,他们骗要活。
这最后一批的物资本是打算分几次通过龙亢运出,可桓靑已经察觉,他又怎么能放任龙亢搅和进来,一个不好可是里通外国,只能趁着这次战乱送出去,他若不在如何给他声东击西。
见飞刀跑上城楼“来了!”望着过来的部队。
飞刀“是”。
李璟“把黄幽带过来”。
飞刀“是”
桓靑看着远处的城墙,李璟长在哪里,手里还抓着一个女人,头发是白色的“你!”手抓的麻绳发白。
离得远李璟却是看得清“他果然是动心了”在黄幽耳边低语“你说他会救你吗?我不杀你”。
李璟把黄幽往前推上一推,竟然是推到了城墙上“桓靑你可换?!”举着黄幽,也不说其它。
顾欣见桓靑面无表情也不答话“将军小欣有诈”到底是懂他“将军”。
桓靑见让军队停下,独自到前面一些观察,顾欣跟上,停了有半个时辰“你说他可会原谅我?”竟然举起落日弓。
李璟万分差异,所谓攻心为上,他并不想打这一仗,只要拖延一二时辰,他的人一定可以闯过去的。
没想到“你的心莫非是石头做的”还未说完。
桓靑已经射出一箭在她左心穿过。黄幽却是一笑“太傻,都太傻”不等李璟拉住她,俯身一跳“顾国常有,顾县不常有,还清”用一二的声音,喊了句不明不白的话,跳下去,这次她活不了了吧,咚的一声入水。
桓靑没想杀她“不要!”真的是一二。他不知道黄幽见过一二写的另一封信,只以为是一二说的是救他的家乡顾县。
不等桓靑救人,李璟“开闸放水”黄幽不等沉底被水冲的影子都不剩。
桓靑“你!”一时间,睚眦俱裂,就要举兵攻城。
李璟“等等,抱过来!”冲车桓靑喊话“这孩子”
只听擦身一箭“我从不受威胁”却很是顾忌怕伤到那孩子。
李璟抱着孩子将将躲开“你疯了!?不怕伤到她?”
见他又是一箭准备“等等!有话好好说!”放下孩子“果然是顾家男人,都是疯子”。
射向李璟的一箭还是沿着他的耳边飞过,李璟自知这章不能这么打,可桓靑貌似是受刺激过大,疯了。
桓木上前“将军,报,有李璟的部队进了龙亢属下的人一路追着”。
卑鄙小人“怪不得他演这么一出,我竟然被他拖住了”。
桓靑举起落日弓,李璟的军队也有个弓箭手举起了利箭,却比桓靑先射出去,两个人躲避开,只是李璟左臂中箭。
李璟回头,睚眦尽裂“是谁!谁允许你不听我命令放箭的?”抓起那个士兵,眼里尽是审视?
“你是谁的人?”不等说完就听到。
“破城!”是桓靑的声音。
李璟猛然回头“桓靑!你不能?!龙亢的人是庶民,这里的都是不成气候的流民,”赶忙谈判,他的人都护送着物资出城了。
桓靑“你不该威胁我,生死有命,既然选择跟你留下,就该准备一战,声东击西用的的不错!”挥手示意军队上去。
李璟见不可再拖,计谋被识破索性点头“好,放过,,,我”放弃的话还没说出口,给流民谈的条件还未说,就从城墙上掉进湍急的护城河。
桓靑向李璟射出一箭,竟然也是来不及“可惜了,”看着城墙。
城里的流民群龙无首,哪里会抵抗“成王邑,快开城门,我们不想死”原本在召集流民的左一猛然回头。
拉过旁边的一个流民“你说什么?”左一没有走悄悄地留下。
流民“成王死了,被桓靑将军射死了!”。
左一往城墙上跑去看,只有几个没头没脑的士兵,李璟的位置上还有有个胸口插着箭羽的死尸“这是谁?成王呢?”。
几个士兵早就不知所措,成王是成王啊,就那么死了,看着空荡荡的手“成王掉下去了,左副将,我们能投降吧”,一点也看不出来他们做了什么。
看着越来越近的军队“开闸,开城门!我知道你们的人都走了,若是向申王一样不站而降,我们还能活!”
左一不答话向城下望去“你是怎么答应我的?现在呢?”回头看着几个士兵“好,好得很!”跳下城墙。
几城墙上的人慌乱无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地上的人“蒙特不是说我们活捉成王,抓住他的手脚就好,逼他投诚?蒙特为什么把成王推下去?还放箭?!”。
里面的一个人回过神“怎么办?桓靑的军队已经攻上来,这城门开还是不开?”
“开!”不知是谁。
是城里面的流民,见到城门开只以为可以一战,拿着些刀叉竟然冲了出来,不知是谁喊着“杀啊,反正我们也出不去了”见到浩浩汤汤的军队,踏马而来。
桓靑审视着“李璟倒是给我留了个大难题,杀!”
喊着打杀为首的那几个,却是躲在后面,桓靑不久就找出他们,举起落日弓就是几箭,射死这几个人,那几个人群龙无首一时无声。
流民又是上一个死一个,这群流民自然是清醒不少。
“还杀吗?”见桓靑问话。
“不,不”哀嚎,被箭对着的是,那几个高喊的人旁边还剩下的,纷纷扔掉武器,旁边的人自然也学着扔掉,一二两个全部都扔掉了武器。
“鼠胆之辈之辈,也敢用计陷害李璟!妇人之仁!”却是又放出几箭,留下两三个活口“抓回去,好好审,缴械不杀,还不去流民山待着?若有异动杀”。
被桓靑的狠厉震慑住,流民放下武器,散开跑回流民山。
桓靑下马而行“去南山南!桓木善后”竟是连收编都看不上。
桓木在义阳已久,早就熟的不能再熟,领命“是”。
南山南故人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