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槿边收拾桌子上的已经吃的只剩袋子的剩饭,边对花母说道:“今天又是月底了,舅妈他们又要来要钱了,我们一起出去躲躲吧!”
花母从口袋掏出两张皱巴巴的大团圆塞到花木槿手中。
“槿儿你拿着这些钱出去躲几天,千万别再被你舅妈他们找到了,这些钱是我们家唯一的钱财了。”
花木槿小心翼翼地着为数不多的钱放在口袋中拉着花母的手说:“妈,这次我不想走了,我想留下来陪你一起面对舅妈。”
见女儿坚定的眼神,无奈的点点头不忘叮嘱道。
“那你自己小心点,她来了之后你就躲到房间里不出来。”说完便向屋外走去,去洗昨晚换下来的衣物。
宽敞的外院里只剩下孤单单的一口井,花母半坐在早已缺了一条腿的木板凳上。小心翼翼地洗着早已看不出颜色和款式的衣服,生怕用力过猛就将满是布丁的衣服洗坏了,大手被井水冻得红红的,嘴角却带着微笑。
突然一个人影冲到花母面前,打翻了水桶。花母被淋着个正着,但却不敢做声。
“喂,快把钱交出来,我还得去集市给我女儿买新衣服呢。”
花母打着哆嗦,看着刘沁小声地回答道:“你的钱早就被你们拿光了,值钱的东西也被你们拿去典当了,哪里还有钱呀?”
留心打量着我那为数不多的家具,一张只有半米高的跛脚矮桌子,用石头搭建起来的椅子和一个装满补丁衣服的破旧柜子。
“确实是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诶...”刘沁话音一顿看着没躲进房间里的花木槿笑了笑说:“怎么会没有值钱的东西呢?你不是还有个女儿嘛,将她卖到村尾的杨老头家不就有钱了吗?”
都是一个村子里的,花母怎么会不知道村尾杨老头的人品。这个杨老头平时不仅无恶不做,还好色好赌。家里有闺女的都要防着他,见到他也要绕着道走。
家中唯一一对儿女,一个被赌场的打手活活打死,一个被送给赌场老板抵债后不甘被侮辱自杀了。妻子因接受不了打击不久后就病逝了。
村中有好几家闺女都为他玷污了,只能待在家里老死。
花母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拉住刘清的衣角苦苦哀求道:“求求你了,看在曾经我是你哥哥的妻子的分子上。别卖了我的女儿,她是我唯一的依靠了,没有她我会活不下去的。”
刘沁嫌弃地从花母手中夺过衣角,拍了拍,好像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脏东西似的。语气冷淡地说:“哎呀,我的好嫂子呀,你这女儿留着长大嫁人,还不如便宜妹妹我,让我给我家宝贝闺女买件新衣服,你放心,杨老头虽然老了点,但也不会亏待她,总比现在跟着你挨饿受冻强。”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只要你不带走我女儿,我什么要求都答应你。”
刘沁眼珠骨碌一转。
“你说的可是真的,那就拿这座房子的地契来交换吧。这可是我家老爷子省的棺材本给你置办的房子,当初和真是便宜你了。”
“不行,这是老爷子留给我们唯一的住处了。你让我们离开这我们又能去哪儿呢?”
“不行?那你就不要怪我狠心了。”说完伸手向花木槿抓去,准备强行带走花木槿。
花木槿向旁一躲,刘沁因用力过猛摔了个狗吃屎。怒吼道:“你这个贱丫头居然敢躲开,看我怎么收拾你...”
刘沁刚从地上爬起来,却看到花木槿那像在看死人一样的眼神,吓得浑身寒毛竖起,不敢再多说什么,可想起以前那个懦弱的女孩又嚣张了起来。
“小贱蹄子,赔钱货,瞪什么瞪小心我把你的眼珠子抠下来。”
花木槿并没有理她,只是走进厨房。一段摸索,厨房里传来了磨刀的声音,不一会儿花木槿就拿着菜刀出来了。脸上布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舅妈你说肉是红烧的好吃还是清蒸的好吃,我好久都没有吃过肉了,你给个建议怎么样?”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刘庆大叫着疯的似的跑了出去。
花母看着自己的女儿小心地问道:“槿儿你没事吧?”
“没事!”说完便放下手中锋利的菜刀。我看你还敢不敢来闹。
花木间女儿又恢复正常了,心疼的抱着女儿痛哭。
“对不起,都是妈没用,还要你这个孩子来保护我。”
花木槿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拍打着花母的背,刚才自己的举动将花母给吓到了,压抑许久的情绪,也因此统统宣泄了出来。